第2部分(第2/4 頁)
逡巡一番,“莫將軍,靳雪是否該回避?”
聽靳雪喚他為“莫將軍”我沒就驚訝,數年前,我無意中在他屋內發現一間密室,裡面僅藏了一副戰甲與一柄金刀。那時我就已猜測到他的身份。
莫攸然向靳雪搖頭,再睇向我:“未央,你隨我來。”
隨著他的步伐,再次走進了楓林。雙足踏在厚厚的積雪之上,留下排排清晰的腳印,冰涼的溫度由腳心傳遍全身。
他在我白日堆砌的雪人邊停下了步伐,雙手置於身後,背對著我說,“未央,我記得很早就同你說的很清楚,十六歲,會送你進帝都城。”
我無聲的笑了笑,“今年,我才十四。”
他又道,“做皇后,需懂得宮廷禮儀。此次便是領你進九王府,教你學規矩。”
我立刻接道,“我不要學那些乏味的規矩,我只想”
“未央!”我的話未完,卻被他厲聲截斷,“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使性子。”
僵在原地,聽他那厲聲厲語。第一次,他對我如廝冷漠,聲音絲毫沒有起伏,比楚寰的冷漠還要陰鷙。今日,我總算見識到真正的莫攸然。
“到了九王府,一定要好好學習規矩。將來,要寵冠後宮。”他的聲音依舊冷淡,只是斂去了微慍之色。
寵冠後宮?這就是他的最終目的?我不信。
“為何要寵冠後宮?”
他始終沒有回首看我,如果此刻我能見到他的表情,或許能猜透他的心思。
“好,未央一定會寵冠後宮,但是莫攸然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我頓了頓又道,“用若然笛,為我吹一曲《未央歌》。”
他的手輕撫上腰間的鐵笛,似在猶豫。
若然笛,象徵著他與姐姐之間的愛情,他從來只為姐姐一人而吹。而今,我卻要求他為我吹曲,會不會有些強人所難?
他卻抽出了鐵笛,置於唇下,緩緩吹奏而起。悠揚曼妙之聲充斥整片楓林,漫天雪夜,白霜耀月,溶溶悵惘。
未央歌。
頭一回,他的笛聲只為我奏。
在我心中,他的地位早已超越了親人,即使他的眼中不曾有我。我也從未想過要超越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想代替姐姐陪在他身邊,撫平他多年來的心傷。如今他已不再需要我的陪伴,那麼,我也不會強留而下。
一曲未央歌終罷,我毅然轉身上了馬車,隨靳雪離開了心然居。沒有告別,沒有哭泣,沒有回頭。
隨著馬車的顛簸搖晃,我揭開窗簾錦布,探出腦袋向離我愈來愈遠的若然居望去。
崇巒雪,逐瀨悽,滄江碧海空浩渺。
莫攸然沒有來送我,楚寰也沒有。
真是兩個冷血的男人呢,好歹咱們也相處了七年呀。
馬車倏地轉彎,心然居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地上的積雪之中,惟獨留下了兩行深深的馬蹄印。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禁囚白樓鎖心劫(1)
一陣風過,鐵馬冰蹄叮噹作響,熙攘飛雪沒馬蹄,輾轉紅塵滿郊畿。
在這漫長的路途中,我詢問起靳雪口中的“九爺”。
他一聽我問起九爺,眼中立刻閃耀著光彩,“九爺是皇上唯一封王的人,只可惜手中並無實權,連早朝也是可上可不上,每日如同閒雲野鶴,遍走錦繡山川。”
我瞭然的點點頭,笑道,“噢,老頭兒啊。”
她的臉上頓時佈滿驚愕,忙解釋道,“不是,九爺才不是什麼老頭呢!他今年才二十有四。相貌極為俊逸邪美,凡是見到他容貌之人,無不為其傾倒顛迷。尤其是他那對龍彰之目,攝人心魄。”
聽她此番描述,我半信半疑的問,“有那麼誇張嗎?”
她生怕我不信,用很肯定的語氣與堅定的目光回答著我,“一點也不誇張。”
我問,“那他比起莫攸然呢?”
沒想到我會有此一問,她恍了恍神,才回答,“在靳雪心中,唯九爺之貌是天下第一人。”
“怕是你的魂也早被那九爺給勾了去吧。”我加重了語氣,帶了幾分玩笑之色說著。
她原本那神采飛揚之色卻因我的話黯淡而下,閉嘴不再說話。我雖奇怪,卻沒追尋著問,他們王府之事,我自是不便多問的。我的目地只是在王府內學習宮廷禮儀,皇后賢德。十六歲再被皇上的金鳳鸞椅迎進宮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回想起她方才提起九爺的雙目,我便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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