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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堅定了剛才那個荒謬的理論,夢中人根本不是風白羽,更不可能會是他。
“風樓主,你很有自信嘛。”我莞爾一笑,彎下身子將滾落在地的紙傘撿了起,遮去頭頂那嘩嘩大雨。再提起衣袂將臉上的殘珠拭了去,碎髮凌亂的散落在我的耳邊。
他唇邊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依舊站在原地凝望著我,飛濺的雨滴沾在他潔白的衣角,有幾點泥沾在其上,就像一幅絕美的畫滴上了墨汁,是敗筆。
“如果你來此是要同我說嵐的事,那便放棄吧。你說過,你非善心之人,對於嵐,你只是出於同情。而白樓的可憐人卻不止嵐一人,你有多少同情可以給予?”
“未央從來不輕易同情他人。唯獨嵐,他只是個孩子,世間最純真的莫非是純真無邪的孩子,唯有他們的心才是最乾淨最無雜念的。你我已經沒有所謂的純真了,所以,請不要再扼殺一個孩子的純真。若一個孩子從小就喪失了所謂的純真,那他的人生將會毫無色彩。”
我們兩人之間那短暫的對話,成就了現在這一片沉寂,我們相對無言。此時他的眸光是慘淡無光的,雙唇緊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那黯淡的瞳似乎藏著回憶與傷痛,我從來不知道,如風白羽這樣一個殘忍無情的男子也會有傷痛。
“你若喜歡嵐,那我就將他給你好好調教。”他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光芒消失了,執著傘黯然轉身,不知何時,岸邊已經有了一條小船,船上有名批著蓑衣的應該是名女子。風白羽就是風白羽,走到哪都有女人跟著,就連他的船家都是名女子。
我對著他那雪白的背影喊道,“風白羽,謝謝。”
他的沒有回應我任何,依舊如常的朝前走著。船上的姑娘恭敬的朝他行了個禮,再請他上船。在風雨間,那串串雨珠將我的視線一點一點的模糊,小船的離去,他那白衣飄飄的身影也漸漸遠去,我的心突然一陣疼痛。我用力捂上自己的胸口,一聲悶哼由口中傳出。
為什麼,我的心突然痛了起來。
驟雨悠悠黯然傷(5)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浣水居’,晚冬的寒風將溼漉漉的身子吹的涼颼颼直打哆嗦。雨勢依舊不減,如瀑飛洩。站在石階前的落見我回來也不顧此時漫天的大雨衝了出來,她滿臉的雨珠覆上她憂慮的臉頰,“姑娘,怎麼樣?”
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將手中的傘朝她靠了靠,為她遮去些許的雨水,“風白羽將嵐給我了。”
落的眼底閃過那抹不可思議,單手捂著自己的唇避免呼喊出聲。片刻後她才平復了她那激動的心情,雙膝一彎便要跪下,我立刻拖住,“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比你小。”
她見我含笑的表情,不禁動容,真誠無比的朝我感激一笑,“姑娘不僅是嵐的恩人更是落的恩人,從今日起,落這條賤命”
聽到這裡我忙打斷,“不要亂許承諾,你的命是白樓的,若你今後聽命於我便是背叛風白羽。以風白羽殘忍的性格來看,背叛他的下場就如那夜的如月,那是對女子最大的侮辱。”一說起風白羽,我的心中便閃現無名的怒氣。
我一直都認為,人可以殘忍無情,但是不能踐踏一個人的尊嚴。
落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支支唔唔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提起風白羽,她的神色中有些散亂與驚恐,可見風白羽所做殘忍之事不止這一件。
為了緩和現在異常的氣氛,我握著她冰涼的手心,朝她撒嬌,“落姐姐,我很冷。”
她先是被我一聲‘落姐姐’怔住,隨後恍然回神,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都忘了,你全身早已溼透。”面露愧色的牽我進屋,隨手將門掩上,衝至花梨廚邊急急的取出一套乾淨的衣裳,“姑娘你快換下那身衣,不然得染上風寒了。”
隨性將腰間綠陵綢帶扯開,腿去貼身包裹著的外衣,“落姐姐,以後就叫我未央吧。”
她怔了怔,猶豫半晌才點頭而應,生疏的喚了句,“未央。”
還不知要被關在白樓多久,指不定一待還得待上半年,與其讓落與我有身份之疏,何不與她擯去身份同為朋友。這樣既可以免去一些束縛,更可以套出一些不能說的話。
伸手繞至背後去解身上僅剩的裹衣,夠了好幾次卻沒夠上,落抿唇一笑,掰過我的身子親自為我解開。
我乖乖的站在原地望著掩著的門卻沒有上栓,興許是落一急便臉門都沒顧上了。但是這門我可是在換衣裳呢,萬一此時闖個男人進來一想到此我便啟口欲提醒,門卻被一雙手用力推開,發出‘咯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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