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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與小茹將湊好的三百文多文錢和三個銀鐲子,還有給小源的壓箱錢,全都揣在了身上。
再看了看旁邊捆起來的一頭大豬、兩頭小豬,還有幾袋花生,張氏道:“這些就不用抬過去了。我們家與鄒寡婦家離得近,動靜大且不說,她家若平白無故多了三頭豬,別人又認出是我們家的,豈不是叫人懷疑。不像里正家,離得遠,沒人認識。”
澤生和洛生立馬將豬抬進了豬欄,解了繩。
張氏與小茹走在去鄒寡婦家的路上,聽到不少人家屋裡傳出一陣陣哭聲。此時凡是有適齡男子的家庭,估計都在為此事憂愁。
沒錢的人家只能哭了,稍富裕一點人家,肯定也在想著怎麼賄賂里正和戶長,只有地主家或有當官的親戚做後臺的這些人,才會不當回事。
張氏與小茹來到鄒寡婦門前,見她家的燈都熄了,看來她和與孩子們已經睡下了。
“咚!咚!咚!”小茹小聲地敲著門,張氏一直四處張望,生怕被人撞見了。
等了好一會兒,屋裡才有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咯吱!”門輕輕地開啟了。
因為此時漆黑一片,鄒寡婦根本看不清人,若在平時,能這個時辰來她家的,怕是隻有一個人了,她想也沒想就道:“你個冤家,昨夜來了,怎的今夜裡又來?”
張氏和小茹先是一怔,然後很快地明白了過來,鄒寡婦以為是里正來找她!
鄒寡婦見來人並沒應聲,再仔細瞅了瞅,好像是兩個黑人影,她嚇了一跳,“啊!”
“鄒妹子,我是澤生的娘,你別怕”張氏及時阻止她大叫,怕招來了鄰居過來。
鄒寡婦嚇得冷汗涔涔,聽見張氏發話了,猶疑地問:“是澤生娘?”
“是我是我,後面這位是我二兒媳,我們找你有點事。”張氏壓低著嗓音說。
“鄒大嫂,我是小茹。”小茹也用極小的聲音跟她打了個招呼。
鄒寡婦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何如此深夜來找她,但是也不好拒人於門外,便回屋點上油燈,看清了是張氏和小茹,就讓她們進屋來了。
張氏和小茹為了不吵醒她家的孩子,都是躡手躡腳的進屋。
鄒寡婦見她們倆像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找她,她一頭霧水,實在想不出她與方家到底有何瓜葛,擰眉納悶地問:“你們婆媳二人怎麼想到這麼晚來找我?”
張氏先是看了看她的屋子,覺得比幾個月前收拾得要利索一些,還添置了幾樣家用,她微笑著寒喧道:“鄒妹子真是能幹,一個女人帶著六個孩子,也能將日子過得有模有樣,要放在別的女人身上,估計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了。”
鄒寡婦微赧著臉回道:“再難也得過不是,總得讓孩子吃飽上。我現在正為大兒子強子的親事發愁呢,十七歲了,該說門親事了,如今哪家說親事都得先訂上兩三年。再拖下去,怕是二十歲也娶不了媳婦過門了。”
張氏見鄒寡婦提到了她的大兒子,立馬接話道:“里正沒有通知你家說應徵兵丁的事麼?說是朝廷下了檄文,你家強子怕是也要去的。”
鄒寡婦身子一僵,看了看張氏,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茹,窘了好一陣,才想起怎麼回話,“可能里正知道我這個寡婦不容易,沒有男人撐家,便不忍心讓強子去吧。強子若去了,家裡可真是沒個男勞力了。”
“其實我家也艱難啊,瑞娘剛有了身孕,洛生哪能離開了?澤生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從小沒吃過什麼苦,身子也不強壯,若去西北邊塞,恐怕是扛不住,”張氏邊說邊抹淚,“他和茹娘才成親一個多月,剛過上好一點的日子,這要是”
張氏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小茹見張氏說得如此動情,她的眼淚也跟著嘩嘩的。她無法想象若澤生真去了西北邊塞,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鄒寡婦見她們婆媳哭得如此傷心,安撫道:“里正說了他們兄弟倆都要去麼?好歹你們向他求求情,少去一個也好啊。”
張氏突然抓住鄒寡婦的手,“鄒妹子,雖然平時我們交情不算深,但至少算得上相處不錯的,從來沒鬧過彆扭。今日我家有了難處,你能不能幫幫忙,幫我們在里正面前求個情?”
鄒寡婦的手忽然微顫起來,讓她去里正面前求情?她們怎麼知道她與里正交情深?難道
小茹趕緊從懷裡拿出錢袋子,將錢全倒了出來,然後又將三個銀鐲子遞到鄒寡婦的面前,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哽咽地道:“嬸子,你幫幫我們吧?”
鄒寡婦現在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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