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物來研究。
再見了,我的愛人。
我最後一次吻了她的額頭,出了門。夜正長,路也正長,身前還有灰濛濛的霧。但天邊好歹亮著幾顆星星,勉強可以辨認方向。
在路上走了一個多鐘頭,便看到了黑羊酒吧跳動閃爍的霓虹燈招牌。這個時候最後幾名客人也已經離開,店門虛掩著。
我敲了敲門,探出一個鬍鬚拉雜的男人,惡聲惡氣道:幹什麼,關門了!
我道:和老闆約好的。
他打了個哈切,顧自轉身走了。我推開門,裡面黑咕隆咚,撲面滾來一陣酒氣。那人大叫道:老闆,有人找裡面傳來一個生硬的漢語聲音道:進來!
那人已經不見了,我摸索著前進,撞開一道木門。裡面是一間儲酒室,四周亮著暗紅色的燈。一條黑人壯漢上身赤膊,渾身被汗汁浸得油黑髮亮,正彎腰搬動地上的酒箱,頭也不回道:我是這裡的老闆保羅。
我道:我便是昨天打電話來的那人,桫欏嘶介紹的。
保羅伸出手來,我把桫欏斯給我的名片交過去,他揉成一團塞進褲兜,問道:要什麼。
槍。
他點點頭,道:來搬箱子。
那都是厚木板釘成的箱子,中間留有很寬的空隙,可以看到裡面裹著一層稻草,整齊地碼著酒瓶。箱子很重,保羅吃盡力氣,渾身肌肉一塊一塊鼓脹起來。我亦上前幫手,搬開數十個箱子,地下原來鋪著一張油氈,掀開以後,就看見一條鐵鏈,一頭連著一扇封住地窖的木門。
保羅將鐵鏈在手臂上繞了兩圈,使盡全身力氣,低吼一聲。木門和地面摩擦,揚起一團灰塵,往後掀開,裡面現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他拿了一支手電筒朝裡晃了晃,對我揚揚下巴,示意下去。
下面原來大約是個儲酒的酒窖,卻沒有尋常酒窖潮溼,想來平日裡通風一定很好。藉著手電筒的光看過去,一條只容一人穿過的小道兩旁,高低擺滿了大肚酒桶和粗礪的酒箱。這些東西不聲不響,隱隱透出一股殺氣。
要什麼貨色?
兩支大漢人民軍用二十五式手槍,一支俄製冰雹霰彈槍要標準型,一管捷克MOB催淚彈發射器,兩支德制禿鷲突擊步槍;然後是S57型遙控液體炸彈四枚,HKE反步兵手雷八枚,最後來兩支大漢軍用三稜刺刀。
冰雹沒貨,美式K3系列行不行?最新型貨色不比俄國佬差。
行,不要最新型,基本型就好。
他點點頭,不知哪裡找來一根撬棍,敲了敲一個木箱,撬開釘頭,對我道:自己看吧。
那箱子和上面的一樣,也裹著稻草,可裝的不是酒,而是黑沉沉的武器。我小心地撫去稻草,看見一管烏黑冷峻的殺人利器,把它拿在手上,大約有十來公斤重。自己雖然有七年沒有碰這玩意兒,但那熟悉的感覺,卻在一瞬間回到神經中樞,因為離別太久,大腦中的血管都在卜卜跳動。
保羅又撬開另外幾個箱子,取出了我想要的傢伙。這地窖旁邊原來還有一個亮著燈的小室,我就在那裡將武器一一拆卸檢查,然後重新組裝。經過自己親手組裝的武器,好似也染上了我的血液,黑色的槍體表面,隱隱流動著赤色的紅。
還要什麼?
子彈,越多越好。
活鬼噬城 第二節
早晨十點四十一分三十三秒。記者招待會已經開始十一分鐘三十三秒。
我駕駛一輛破舊的二手面包車駛入西子會議中心。
在過去的幾年裡,臨州城曾經有過一位王姓市長,他的夫人和兒子都是大建築承包商。王市長在任期間,提出要以會展經濟為中心,將臨州建設成為東方日內瓦。三年過去之後,臨州市的房價收入比率已經達到了日內瓦的五倍,正在全市人民歡欣鼓舞之時,卻傳來噩耗:王市長和夫人在家中休息之時,被及其罕見的球狀閃電竄入屋中當場劈死,他們唯一的兒子被劈成了植物人。這並未嚇倒臨州人民,各種國際級別的會議園區、豪華酒店如雨後春筍一般拔地而起,傲然聳立在巍巍大地之上。
西子會議中心正是其中規模最大的一個,主體是一棟海星狀的五角扁平建築,一半建造在那個使這城市聞名天下的著名湖泊上。秀麗的風光和高檔的硬體設施,吸引國內不少高階別的會議在此召開。可是今天過後,這座建築會不會還像過去那樣完美,這就很難說了。
現在,我身著大一號的黑色風衣,揹著個鼓鼓囊囊的皮質揹包,會議中心的正門前,三三兩兩站著和我一樣打扮的記者。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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