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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銀針泛著光亮,夜素點了蠟燭,在銀針在燭火上來回了幾次。
走到床邊,臉上帶著壞笑,“這可不怨我了,我是為你好。”
一把抓起獨孤寇明的手,銀針向獨孤寇明的中指刺了去。一聲痛呼,成功了?果然,獨孤寇明已經坐了起來,一臉陰沉的看著夜素抓著自己的手,還有那一根銀針。
“你在做什麼?”獨孤寇明冷冷的問道,
“我在做什麼?”夜素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卻發現獨孤寇明的臉色更沉了一份,趕緊道:“剛才你暈倒了。”
獨孤寇明哦了一聲,隨即想起了什麼,看向夜素,笑著問道:“剛那人,是誰?”
夜素見獨孤寇明是笑著,但也感覺到他那笑意並未到達心底,“我不認識。”
“不認識?”獨孤寇明笑了聲,帶著諷刺的味道,“不認識還那麼親近?素兒素兒的叫的可真親密啊!”
夜素聽這話,沒有回答,雙眼一直盯著獨孤寇明,良久,突然笑道,“難不成王爺真如那人所說,吃醋了?你該不會是迷戀上我了吧?”
“就你?也配?”獨孤寇明輕蔑的眼神讓夜素一愣,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酸意,不過臉上卻是絲毫不顯。
“別忘了,是我讓你醒過來的。”夜素搖了搖手上的銀針,再看了一眼獨孤寇明的中指,才發現他的手竟然還被自己握在手裡,下意識的甩開了。獨孤寇明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過幾個時辰,我自然是會醒。而且我會昏迷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你!!!我的王妃,我們成親才幾個月,你的情夫都跑到本王府上來與你相會了,你可真是守婦道啊!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那會是怎麼樣呢?”
“王爺真是會編故事,小女佩服,竟然王爺自己想戴這個大的綠帽,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夜素笑著答道。
“我真是很期待看到那時候,王妃會是什麼樣子。”獨孤寇明微微一笑,那笑容突然讓夜素感到有些噁心。
“王爺此時的模樣,讓我想到了一個故事。”夜素輕蔑的看了一眼獨孤寇明,“真是可憐,悲哀。”
獨孤寇明身子一顫,“你是在說我可憐?”
“不,我是在說自己,做了可憐的農夫。”夜素自嘲的說道,
“農夫?”獨孤寇明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不知王爺可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夜素面帶諷刺,問道。
“未曾聽過。”獨孤寇明看著夜素,笑道:“那故事又有何關?”
“很恰當的比喻,王爺可以聽聽。”夜素說完,便講起農夫與蛇的故事,“一個農夫在寒冷的冬天裡看見一條被凍僵了的蛇,農夫心好,見它可憐,就把它拾起來,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用暖熱的身體溫暖著它。等到它徹底甦醒過來,那蛇竟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農夫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創傷。農夫臨死的時候痛悔地說:“我欲行善積德,但不知你會這樣,結果害了自己,遭到這樣的報應。”
“完了?”獨孤寇明等了一會兒,都沒見夜素再說下去,問道。
“完了。”夜素攤了攤手,獨孤寇明臉色一沉,“你是在說本王,是那條恩將仇報的蛇?”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夜素笑著答道,獨孤寇明的臉漲得通紅,估計是惱羞成怒,吼了聲:“滾!”
夜素擺了擺手,將銀針放到一旁,款步離去。
獨孤寇明嘆了口氣,他也只是說說,斷不會拿這等事去敗壞一個女子的名聲,他還不屑於這麼做。他沒想到的是,夜素竟然將他比喻成蛇,那恩將仇報的毒蛇。
不知何時,床單上綻開點點紅色,獨孤寇明一臉茫然,絲毫未覺抓在手裡的銀針已刺入他的皮肉,點點猩紅漫出,匯入指尖滴落
十四 在那燈火闌珊處
獨孤234年,臘月初八,正是辰國的花燈節。
本是寒天的夜,在京城卻絲毫感不到冬季的淒冷。夜素撩起轎子的簾,簾外的景色讓她不由得勾起一絲弧度。夜素覺得,用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比喻此時的場景最恰當不過,詞中所描繪的,不就是這花燈節嗎?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只是不知,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會不會在,燈火闌珊處?
“王爺,你看那好美!”慕雪嬌媚的聲音落入夜素的耳中,夜素回頭,只見慕雪半個身子靠在獨孤寇明身上,手示意的指著簾外的某地,獨孤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