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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們爺的船走了。”林仙草描完一個彎勾冷聲接道:“先前又是弔唁又是幫襯又是許名的,不過是要暫時穩住你明華姐,不然你明華姐鬧起來,不一小心就得傳到你們爺船上,這對那知縣的可就大大的不妥了,唉!”
“姨娘真聰明!”雲秀眨巴著眼睛怔了一會兒,才發自真心的讚歎道:“明華姐要有姨娘一半聰明,也不至於讓人欺負成這樣,明華姐是個倔的,見知縣就是不見她,就要賣地賣房子尋禮部說話,反正陳家也是一通鬧,陳秀才有個兩進院和二三十畝地,連自己帶兒子一起死了,族裡就有人掂記,唉,反正一堆糟心破事,明華姐也算厲害的,硬是把小院和地賣了,拿著銀子就進京了,後來姨娘就知道了,這旌表她還真請到了,說是追贈她丈夫一個八品虛銜,也給了她一個八品孺人的名頭。”
“她的病怎麼樣?”
“她活不了幾天了,說是積痛積鬱積憤過深,總而言之就是自己把自己悶的快死了,她有銀子,還有不少,她那房子和地賣了少錢,她又不用,我看她是不想活了,唉,真可憐,姨娘你說,要是去年咱們爺沒去查河工,陳秀才是不是就不會死,明華姐的大毛是不是也不會死?唉!”雲秀很是傷感。林仙草一下子警惕驟起,啪的放下筆,盯著雲秀道:
“你跟她說什麼了?你告訴她你是誰了?”
“瞧姨娘說的!”雲秀鄙夷的瞄了眼林仙草:“姨娘說過,打聽事是要打聽別人的事,萬不能讓別人把自己打聽走了,我什麼時候讓人把咱們打聽走過?再說了,他雖然是我父親的學生,我是說她丈夫,我父親的學生多了,可姨娘就一個!”
“好雲秀!”林仙草聽的心裡暖和一臉笑,放下筆,乾脆在炕上站起來,搓著手轉了幾個圈子,抖開裙子又坐下問道:“她現在是不是很信任你,覺得你簡直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一樣?”當年雲秀過來,小杏沒幾天就這麼待她了。
“那當然!師生如父子麼。”雲秀一臉驕傲,林仙草沒理會她這不倫不類的師生若父子,腦子轉的飛快又細細想了好一會兒,才挪過去湊近雲秀,壓低聲音道:“她老在客棧住著不合適,你去勸勸她,讓她搬到觀音院去住,別進觀音院裡頭,她不是還有些銀子麼,你幫她在觀音院外尋處不遠不近不起眼的兩進院子,先賃半年,找誰去照顧她呢?”這是個大問題!
“她才不肯讓人照顧她呢,她就是求死的。姨娘讓她住到觀音院幹嘛?姨娘要打什麼主意?”雲秀總算反應過來了,林仙草輕輕呼了口氣,儘可能的淡然道:“你不覺得,她這個身份最合適不過麼?”
“姨娘要害了她?!”雲秀一身毛全豎起來了,把林仙草差點嗆死:“我倒是想害她,你能下得去手不?”雲秀拼命搖頭,林仙草攤手道:“我也下不去手,就算下得下去,我也出不了府門,出了府門,也沒法讓她近身,就算讓她近身了,她真認識我,我認識了她,就瞞不過這王府的人了,害了她這身份也沒法用了不是,再說,你不是說她已經病的不行了麼?還用害?是她自己又求死不想活,唉,咱們也不白用她,你多陪她說說話,多照顧照顧她,萬一,只要咱們活著,就不讓她們一家三口斷了祭祀香火。”
“姨娘真好!”雲秀竟抹起眼淚來:“我回來前她還跟我哭,說客棧給她請了大夫,後來就不讓住在裡面了,幾個人把她架到塊空地兒,放下就走了。我這就去。”那是,她不藥不醫的求死,人家客棧老闆怎麼肯讓她死在客棧裡,這多嚇人,以後生意還做不做了?
“對了,你跟她說話,別讓人注意到,還有,這會兒不能帶,你去領她走,肯定讓人看到了,晚上再把她帶走吧。”林仙草保持著足夠的謹慎,雲秀猶豫了下道:“好吧,可憐她又得多凍半天。”一句話說的林仙草鬱悶的呼了口氣,她沒說帶她去觀音院前,也沒見雲秀可憐她冷?
“行了,別瞎感嘆了,你得想想辦法,既陪她去觀音院租院子,又不能讓人認出來。”
“這事容易,從前我帶寧姐姐逃出來,我把她,還有我自己打扮的那些人對面都認不出!”雲秀很是自得,林仙草歪頭看著她笑起來,當然嘍,她揀到的是隻寶麼!
隔天早上出發的極早,可王妃起的更高,態度和藹無比的交待了林仙草一通用心虔誠之類的話,一直將秦王送到二門外,充分展示了一個賢妻高尚風采。
秦王騎馬林仙草坐車,林仙草坐在當然是林仙草的車子,一輛小小的朱輪青油車,林仙草舒服的盤膝坐在車裡,透過簾子縫看著晨光初現在的街巷,悠然想著出去後的逍遙自在,直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