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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來的就快,吆喝著人把斛子也抗過來。一見老秦頭兩個,周尖小眼睛一眯,一接到喚他回來的命令他就能猜到怎麼回事了。
周尖上前給周大爺行禮,拱了拱手對老秦頭道:“我說秦老爹,你們怎麼還鬧到大爺跟前兒來了,雖然你們和我們大爺關係好些,可國法就是國法,周家的租子可以給你們減免一成,這官田的卻沒辦法,你們既然種了田就得交租,我們老爺也沒這個能力給你們做主啊,你們怎麼還真找上來了呢。”
他這麼一說,就想讓人家以為秦家之前找他說情少交點租子,結果被他嚴詞拒絕,很可能會心裡懷恨心在過來誣賴他什麼的。
秦大福立刻道:“周管家,我們可沒另外找你要求減免租稅的,我們也不是孩牙子什麼都不懂,交了這麼多年的官糧,怎麼可能不懂呢,而且周大爺已經給我們減免過,我們豈能再有不足的。”
周尖哼了一聲,“那你們所來何事?難道不是來搗亂的?”
周海泉哼了一聲,“周管家,怎麼跟秦老哥說話呢,我來問你,你那個斛子真的沒問題麼?”
周尖立刻道:“大爺,這個能有什麼問題?咱們每年可都是由縣衙派人來校準過的,一捏一龠(yue去聲)都不會出錯的。”
周海泉看向老秦頭,“秦老哥,你們可有證據,現在人來了,不妨出示你們的證據吧。”
周尖冷笑道:“秦老爹,我們大爺是忠厚仁慈的人,也常約束我們做人要忠厚不能太奸詐,更不許我們欺負鄉鄰們,我們也都照做。可我們因為背靠著大爺這棵大樹,沒少讓人眼紅嫉妒的,今兒你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那我可是也有說道的。”
說完,他一扭頭,做出一副若是查不出什麼來他也不肯善罷甘休的架勢。
老秦頭沒說話,只是和秦大福上前去看,他們先裡裡外外看了一圈,的確是收租時候那隻斛子。
周海泉笑道:“我們也就這麼一隻好的斛子,另外有幾隻鬥和升,收租子的時候就用它們。”
周尖面有得色,抱著胳膊,目光不善地掃過老秦頭幾個,哼,土包子,敢跟他作對,要是查不出什麼來,就給他們好看,秦家的人別想再來周家做事,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臉。
老秦頭讓人拿一根棍子來,周海泉一招手,小廝就去取了一根竹竿遞給老秦頭。
老秦頭先在裡面量了一下,然後又在外面量一下,突然覺得不對勁,又仔細量了一下,發現裡外竟然沒有什麼差別,不過是一個底那麼一指左右的厚度。
不對啊!他嘀咕著又量了幾遍,還是跟之前一樣,秦大福急道:“爹,不對勁嗎?”
周尖得意地嚷嚷道:“周老爹,怎麼樣?你們也太刁鑽,看求情不成就想陷害,虧我還給了你幾個錢呢,哼,大爺,這事兒怎麼說?”他橫了老秦頭幾個一眼,又朝周海泉拱了拱手,很是倨傲。
周海泉蹙眉,卻也有點猶豫,平日裡他一直約束家僕,不許他們縱橫鄉里的,他也信奉發財不能昧良心,要為子孫積陰德,所以雖然他知道好多人家大斗進小鬥出,他是嚴令不許的,每年縣裡來人檢查,他都讓人積極配合。
如今聽老秦頭說懷疑他家的斛子有問題,他心裡也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的,畢竟自己向來做得清白,對這些佃戶那麼大方,突然讓人質疑,心裡就不好受。
老秦頭的汗都嘩嘩地流下來,一臉的疑惑,他看向秀瑤,“丫頭,你來看看。”他甚至懷疑秀瑤是不是弄錯了,畢竟這麼個小丫頭,自己就那麼輕易地聽了她的話,實在是有點太草率。
秀瑤得了允許就上前來,也不要棍子,往那斛子裡一看,胳膊比劃了一下,道:“爺爺,這不是那隻斛子。”
老秦頭啊了一聲,又仔仔細細地看,跟那隻一樣啊,這裡幾個鐵釘,那裡有個破損補丁,他見過很多次了,還幫著抬過呢,不可能出錯。
周尖調過來,“小丫頭,你胡說什麼呢?你說話能負責嗎?什麼叫不是那個?沒聽大爺說嗎?我們家就這一個斛子!”
☆、75、第 75 章
75、第75章
秀瑤不懼他;直直地盯著他,看他吹鬍子瞪眼的樣兒反而是一副做賊心虛被拆穿的惱羞成怒狀;她堅持道:“這就不是那個;我很清楚。那個比這個外面高一點;這個做得很正常,沒有問題,但是那個絕對有問題。”
周尖一聽就怒了,“死丫頭;你說話要有憑據,我們家就一個斛子,每次都是經過縣裡校準過的。”
周海泉呵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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