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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兩口又沒話說了,長吁短嘆的,“這可怎麼辦啊,丟死人了。”
秦大福道:“爹孃以後住在縣裡,也沒什麼怕的。”
柳氏卻道:“這可不成。”
張氏立刻就罵道:“為什麼不行,你們有錢了,就忘了爹孃是不是?”
柳氏臉上浮現一絲鄙夷的神態,這個婆婆每次都這樣,若是好吃好喝的時候,什麼大問題都沒,一旦遇到問題,就必定要賴別人。
“娘,您怎麼會這樣想?難道這些年媳婦做的還是不能讓娘滿意嗎?如果你們這個時候搬去縣裡,讓人家怎麼說?人家會說你們心虛呢,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是她邱家家教不好,教出這樣的閨女來,關我們秦傢什麼事兒呢?娘不是一直都說,媳婦嫁過來的時候,那德性已經是定下的嗎?所以,有什麼好怕的,就算去縣裡,也得等和老邱家有了最終說法再去。”
張氏被她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如今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了,大媳婦要當家了,還要當她的家呢。
她心裡咽不下那口氣,可轉念一想,如今大房日子過得好,錢也多,沒少給自己,如果得罪了劉氏,那好日子就到頭了,她又覺得還是嚥下去好了。
要是以前,她自然是頂著火氣就要罵,就要鬧的,這些年,被柳氏來來回回地對付了幾回,動不動就停了給她的雞鴨魚肉的,她慢慢地也被訓練出來了,學會了想一想,起碼要為自己的口腹之慾想想。
她嘆了口氣,“也對,我那麼大年紀了,還怕那個做什麼。咱們就一切照常。”
不過應該有的一些程式還是要有的,請人寫了休書,指明二嬸不守婦道,不遵三從四德,所以被休掉。
可秦二貴聽了卻不同意,他拉著秦大福的手,向來堅強的漢子也流著淚求道:“大哥,還是算了,既然已經趕她走,就,就不必再那麼趕盡殺絕了。”
如果說她是因為偷情被休掉,那一輩子她都抬不起頭來,正常做人都不行的,孃家也要被連累,回不去的。
“就,就說性情不合,合離也罷。”
老秦頭氣得不輕,張氏更是戳著秦二貴的腦門子罵,可秦二貴也是個倔強的,認定了就不肯鬆口,最後也沒法,只得如此。
秦產還罷了,臉色一直木然著,就好像是別人家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樣,秀麗卻哭得死去活來的,又擔心娘不知道去了哪裡,會怎麼樣。
秦產輕哼,“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不去害人就好了,誰還能害了她去?”
這些年的事情,她做得還少嗎?
秦大福帶了人去邱家送合離書,誰知道邱家卻鬧上門來,一個勁地說他們秦家苛待閨女,把閨女打跑了,讓他們賠人,如果交不出人來就是害死了,要麼陪一千兩銀子,要麼去縣衙打官司。
看著邱婆子上躥下跳的,張氏冷哼一聲,上前就是一個嘴巴子,然後利索地一個彈跳躲開邱婆子的利爪,讓人攔著他們,“我呸,你們要是再鬧,咱們就上縣衙去,我們秦家心善,給你們邱家留面子,你們倒是得寸進尺了。也不看看你們那閨女是什麼德性,那麼大年紀,都要做嬤嬤的人了,竟然還偷漢子!你們邱家是怎麼教閨女的,是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你這個老乞婆就不像個正經樣,你閨女才跟你一模一樣的,尖酸刻薄、奸懶饞滑,一樣一樣的。偷人給我們秦家丟臉,她倒是自己跑了,我們還沒去你們邱家把她抓回來浸豬籠呢,你們倒是打上門來,來,來,咱們去縣衙,讓縣老爺斷斷,你們是不是該賠我們秦家三千兩銀子!”
一下子兩家又鬧起來,不過邱家總歸理虧,看著周圍那些圍觀的指指點點地罵,他們就知道了,最後灰溜溜地逃走了。
這樣一弄,秦產更絕了在家的心思,領著秀麗去了縣裡專心經營秀瑤和他合開的鋪子,不許秀麗去管那些爛事,而且以後和人說起來,他也說自己和妹妹是從小大娘大爺養大的,跟二房沒多少關係。
秦二貴在秦大福家休養了一陣,也覺得沒臉見人,想出去走走,又沒錢。
最後還是秀瑤出面,將秦二貴安排給了齊風,讓小七帶著他,去跑船了。
而那陸三舅,因為被秦二貴踹了一腳,命根子廢了,沒臉在桃源村待下去,捲了鋪蓋也逃走了。
秦三順夫妻倆,因為付鐲子夫妻打架扯出了她兄弟和一些村婦的□,還導致了二貴一家支離破碎,雖然不覺得自己沒臉沒錯,可眾人看他們的目光卻是異樣的,就算她再怎麼若無其事,人家也都“敬”而遠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