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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就問什麼是破傷風,秀瑤笑道:“傷風感冒,破了皮也會傷風啊,邪氣從傷口入侵進去,不就破傷風了麼。”
齊風哈哈笑起來,“巡撫大人讓我有空再去一趟,我明兒去送他們考試,順便就去府衙。”
秀瑤就應了。
第二日他們照舊去考試,已經換了號房,這一次貢院更加強了巡邏和防範,無比安全無憂。
齊風夜裡回來,跟秀瑤說巡撫大人想舉薦他入伍,可以做一名千戶長。
秀瑤覺得是好事,可齊風卻道:“入了伍,就不是自由身,我們的船幫只怕就沒以前那麼順當。”
秀瑤笑道:“你也太杞人憂天,你把小七看扁了,現在他厲害著呢,你看今年你沒出去,他領了人在外面,不是也好得很嗎?跟著你的那些弟兄,若是有不服他的,你讓他們來跟著你,不是也一樣反正現在也不全是軍戶,他們做募兵,這濟南府也要發餉銀給他們不是。就是餉銀沒有自己賺得那麼自在罷了。”
齊風看了她一眼,道:“我暫時不想考慮還有事情沒做完。”
秀瑤也就不好說什麼,反正他比誰都有主意,知道做什麼,自然不需要她給意見的。
因為考試,所以中秋節就不能回家過,貢院為考生們舉行了宴會,也可以讓他們彼此熟絡一下,尤其是同縣同鄉的,更是倍覺親切。
以為秀瑤在救火的時候幫忙,所以謝編修倒是也知道她來了,很驚異,就趁著請齊風的時候也將她請了去,親自見了見。
秀瑤也不知道見謝編修是要跪拜還是什麼的,她尋思反正自己不懂,想必人家也不見怪,所以她就行了女子見客的禮儀,福了福。
謝編修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好奇地打量她,肥縣來的同考官在側作陪,就讓秀瑤放鬆,不必緊張。
謝編修原本尋思就算是個有點見識的女子,也斷然是羞澀忸怩,上不得大臺面的,哪裡知道秀瑤行禮說話,落落大方,倒是沒什麼可挑剔的,他心裡也就讚許了幾分,對之前聽來的那些讚揚之聲也認可幾分。
謝編修問了她一些日常的話題,平日裡做什麼,讀過什麼書,開了什麼鋪子等等。
秀瑤都一一答了。
謝編修就笑道:“可惜你是個女兒身,若是男子,倒是可以和你弟弟一起考試。”
秀瑤微微垂首,恭謹地道:“男人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可若是沒有好女兒在背後支援,只怕男兒那文武藝也學不成的。”
謝編修就笑起來,和其他幾個人頻頻點頭,“倒是說得對。”
他言談溫和,秀瑤就更加不緊張,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左右他也不會問她不懂的。
一時間倒是很融洽,過了片刻,差役來傳話,巡撫大人請主考官等人赴宴。
謝編修要帶人去赴宴,秀瑤就趕緊告辭。
原本謝編修是想帶秀瑤去見識一下,畢竟中秋宴,也有官員家眷們,讓她露露面也有好處,只是當時巡撫大人似乎不感興趣,說一介小女子,不必理會,他也就不好再堅持。
不過謝編修也讓人送了秀瑤不少節日吃食,她就和秦顯兩個人在馮家的別院裡過節。
雖然只是應景,可她也不想敷衍,帶了人和二哥也過得頗有滋味,吃了月餅去賞月,順便逛了夜市。
之後一連幾天都要考試。
十七日傍晚考試結束,秦揚和馮浩然交了卷出來,齊風和秦顯接了他們來家。
秦揚還好,嘰嘰喳喳的,一點都沒看出來有什麼疲憊的,口裡還不停地說一下那個娘娘腔。
馮浩然就有點蔫,“我考的不怎麼好,估計夠嗆了。”
秀瑤就給他打氣,“浩然哥哥,沒有多少人是一次就考中的,怎麼也要給自己三次機會啊。”
馮浩然臉色有點發白,秀瑤早就讓人熬了桂圓銀耳湯,先讓他們喝了,然後早點休息,再玩兩天就回家。
考完試,馮浩然卻覺得酷刑才臨頭呢,怎麼都心神不寧的,大半夜睡不著,他就出去晃悠。
不知不覺地竟然到了秀瑤的窗外,他站在那裡,還恍然不覺,只是心裡想著如果考不中,如何跟秀瑤說親事的問題呢?
之前他覺得自己可以放下,和顧家結親,後來和顧寧說了那番話,他想了很久,他覺得放不下。從前不提這個的時候還好,時常來秀瑤家玩,也就算了,可一旦想了,那念頭就瘋長。
尤其是想過放棄,順從家裡的遺願娶別人,他就覺得好像又把刀在心口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