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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瓦子碗,惹來田有餘的一頓臭罵。
日落西山,勞累一天的田有餘和姜氏早早關了大門,以農家人特有的你儂我儂,纏綿了一陣兒,便休息了。
西間裡,田圓躺著一動不動,眼睛睜得渾圓,看著上面的屋樑,直到三個人的呼吸均勻平穩下來,她緩緩坐起,躡手躡腳下了床,穿了鞋子,踮著腳出了門口,穿過堂屋,來到院子裡。
西方的天際有一兩篇紅色的雲霞尚存,無精打采地漂浮著,田圓搬了個凳子,踩著拉開了大門的門閂,重新把凳子放到院子裡,跨國門檻,大門虛掩,朝著東邊走去。
雖說天色尚早,但不管是羊腸大道,還是羊腸小道,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這讓田圓不禁感嘆,按照“日落而息”規律生活的古人們,夜生活貧乏得可憐。
一路小跑,走走停停,等待田圓來到廣陽集藥鋪前時,暮色已經籠罩著大地,遠處近處,高高低低的樹木,在威風下,影影綽綽。
“噹噹噹”
田圓輕輕敲了三敲,趕緊把耳朵貼在紅漆門上,好一會兒,不見有任何的動靜。
“噹噹噹”
當田圓在門上再次敲下三聲之後,開始後悔自己的莽撞和考慮不周全了。“這裡是藥鋪,晚上打烊後,柳白羽肯定是回家了啊,但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柳家在哪裡,嗨”
“誰?”
藥鋪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個縫隙,柳白羽探出頭來,問了一個字,待看清楚的時候來人相貌的時候,皮球洩了氣似的,長長出了口氣。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柳大夫一定是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了吧?”
灰心喪氣的田圓差不多就要轉身離去,見到柳白羽竟然出現在這裡,頓時一陣歡喜,儘管如此,她仍舊臉色一暗,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你,日落而息,懂不懂?看看這滿大街有沒有一個人?你要是這個莊的,那還罷了,隔了幾個村,你一個小閨女胡亂跑,出了啥事咋辦?你爹跟你母親都不管嗎?嗯?”
柳白羽伸出手來,朝著大街南北兩側指了指,最後指著田圓的鼻子,說話的語速極快,最後了還不忘神秘兮兮地添一句,“山貓紅眼兒,吃小孩不剩一點兒,聽過沒?”
“柳大夫,我田圓無事不登三寶殿,沒屎不進茅坑,方不方便進去說話,我腳疼腿疼。”
田圓想到了當初李豁子第一次來家裡說媒時候的臺詞和語氣,學得惟妙惟肖,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晶瑩剔透,呼吸有些急促,面頰緋紅。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不妥吧?”
柳白羽對田圓語言的“庸俗”感到驚訝之餘,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句。
“你有老婆,一點也不孤單,我沒嫁人,更沒有守寡,所以,你不是孤男,我不是寡女”
田圓哪裡管得了這麼多,先是一翻強詞奪理,胡攪蠻纏,而後不顧柳白羽的阻攔,硬是鑽進了屋子裡,找了個太師椅,連蹬帶爬地坐了上去。
柳白羽覺得很稀罕,竟然還有這樣的小女孩,肯定是家裡疏於教養,沒再說什麼,搖搖頭,把木門重新關好,走了進去。
“我不想給你當小妾”
田圓思忖了好一會兒,開門見山地說道。
柳白羽滿心好笑,苦笑著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你當我小妾了嗎?”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如果不是你,王麻子咋會帶著銀子,跑到俺家說這門親事?明天就去俺家要最後的答覆了,我一著急,這才來找你”
田圓心想是你柳白羽害羞,還是男人都是這副德性?努了努嘴,有些不滿地說道。
柳白羽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剛剛坐下,立即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說道:“等等,你是說,王麻子帶著銀子到你家,說我要納你當妾,明天還要最後的答覆。”
田圓點點頭,說:“是的,柳大夫的聽力和理解力,都還是不錯的。”
也難怪柳白羽會有如此表現,原來婁欣怡得知柳白羽對六歲的田園很有好感,自作主張託王麻子到田家說了這門親事。
“男子漢,不打誑語我再重申一邊,我沒有託王麻子去你家,更沒說要納你做小妾,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柳白羽不停搖頭,連連解釋。
“人家王麻子說了,就是你柳白羽柳大夫,一點沒錯貴府三少奶奶,您柳大夫的夫人還送了一對珍珠耳環,這總該沒錯吧?”
田圓一口咬定不放鬆,心裡卻是暗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