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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桐雨展眉一笑,看得吳茗有些愣神。“我今年十九,跟姑娘比起來還小了一歲。再者,我姓葉,你姓吳,我來自靖國,你生在鳳國。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又不與你是親戚關係,你如何稱我姐姐?”
吳茗美眸一眯,隨即又露出一副勾魂笑容。眼前這女子,雖說堪稱傾城色,出落得極其脫俗,但未免看著太不食人間煙火。男人嘛,總是喜歡自己這樣妖嬈媚骨的。吳茗這樣一想,心中便緩了過來。
“我既奉了王上旨意搬來這瀚王府,王妃又是這兒的女主人。尊王妃一聲姐姐是應當的,望王妃不要嫌棄才好。”
葉桐雨正端起茶杯欲飲,聞聲頓了一頓。“既然是王上的旨意,我斷然不敢違抗的。只怕過不了多久,我便要喊你一聲姐姐了。”
“王妃這話真是折煞我了。王妃乃正妃一位,我這還無名無份的,怎麼敢這麼想呢。”說罷,吳茗一隻柔荑繞著香巾掩唇,一派嬌羞狀。
葉桐雨心中暗暗發笑,無名無份不敢這麼想,那若得了名分豈不是想爬上正妃的位置了。她緩緩走到吳茗身邊:“姑娘此意,難道不是想當上正妃?”
吳茗抬頭對上她,眼中一派鎮定。她有王上撐腰,還怕她小小一個葉桐雨麼。“王妃那日不是說不稀罕正妃一位麼,怎麼的現在又如此在乎起來了?”
一旁的七月看不下去了:“吳茗小姐,你”
葉桐雨立刻制止:“誒,七月,對待客人要禮貌著些。我是說過那番話,我也沒稀罕這正妃之位。只是瀚王他綁著我,我如何脫得了身呢。唉,我也知道王上不喜歡我,一直不看好我這瀚王妃。可是棲梧他愛的是我,我對他也是那樣一番情誼的,又怎麼捨得拋下他呢。”
吳茗臉上的笑容隨之消失不見:“王爺倒是個痴情人,只是王爺一向孝順,王上的旨意他是不會違抗的。”
葉桐雨面不改色:“我要是走了,棲梧他終日對著一個不愛的女人,只怕會鬱悶在心的。但王命難違,到時候跨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吳茗一下站起身:“葉桐雨,說不要當瀚王妃的人是你,如今你又一直盤桓不去,霸佔著瀚王,又是什麼意思?”
“大膽,竟然敢直呼王妃名諱!”七月上前一部,憤憤看著吳茗。
葉桐雨倒是一笑,吳茗啊吳茗,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麼。“姑娘就這麼想要本王妃扔掉的東西?現下瀚王妃還是我,輪不到你在這對我大呼小叫的。今日不是說來給我請安的麼,怎麼一進門到自己先坐下了,這又是什麼請安的意思?”
吳茗抿緊紅唇,雙目緊盯著葉桐雨,走到她面前福了福身:“吳茗向王妃請安。”
葉桐雨不理會她,繼續到案前坐下,拿起書翻開:“你是第一次向我請安,這個禮是日後見我行的。第一次,總是要隆重些的,姑娘難道不明白這一點麼?”
吳茗一咬牙,好你個葉桐雨,仗著有瀚王的寵愛,如此囂張。再過段時日等自己當上了側妃,這正妃之位很快就是她的。到時候,再來盡數將所受屈辱還回去。
一掀裙子下襬跪下,咬著銀牙一字一頓說道:“吳茗給王妃請安,願王妃玉體康健。”
“姑娘請起吧。七月,給姑娘看茶。”
吳茗站起身,冷冷說道:“謝過王妃。今日我身子不適,改日再來給王妃請安。”轉身怒氣衝衝地向門口走去,卻遇上迎面而來的鳳棲梧。吳茗美眸瞬間蒙上一層霧氣:“王爺”
鳳棲梧一進門便看見吳茗貼了上來,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都懶得搭理她。他看見正平靜地看著書的葉桐雨,柔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葉桐雨一抬頭,即刻在小臉上綻放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是王爺來了。”她放下書起身走到他身邊,鳳棲梧忙牽住她的手,她也不反抗,竟更貼近他一些,他心中一震,這等待遇在雨兒記憶恢復後他就不曾享受過了,現下心中倒是激動萬分。他將她輕輕摟住:“發生了何事?”
一旁的吳茗見了這個場景,手絹在手中快要攪爛。
七月忙說道:“回稟王爺,是吳茗姑娘說要來給王妃請安,行的卻不是大禮,顯得有些敷衍了事。王妃說今日是姑娘第一次向她請安,應行大禮才是,姑娘就有些不高興了。”
鳳棲梧回頭一看,聲音恢復了一貫的平淡:“第一次向王妃請安,行大禮是應當的。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一貫嬌生慣養,如今進了我瀚王府,總要遵著這些規矩才是。你可明白了?”
吳茗低著頭,極力忍著眼淚:“是,吳茗明白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