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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眉頭突然緊鎖,心似乎有千斤重,沉得讓人快要承受不住。不過到底是歷經世事的老人,稍過片刻,他便緩了過來。
“話不多說,北堡主請你開始檢驗吧。若是一脈相傳,血液必能相融,就來滴血認親吧。”似玉似乎非常迫不及待要成為北家子孫。
“哦,你似乎很有信心。那便按你說的來,取一碗清水上來。”北林夜眼裡的笑意高深莫測。
似玉意氣風發:“我本是北家血脈,不過一道程式而已,又有何懼。”
一個小丫鬟仔細地端著一個托盤呈上來,上面放著一碗水,三把精緻小巧的刀刃。但是她的眼神老往鳳棲梧身上瞟,這讓葉桐雨很不舒服。她輕輕取下頭上的帷帽,朝小丫鬟看了她一眼,立刻低下了頭去,不敢再朝這邊看。
鳳棲梧看了一眼周圍男家丁的表情,湊到她耳邊:“你還是將你這副容貌遮起來的好。”說罷,拿起她手中的帷帽,細細幫她戴好。
北林夜沉穩地拿起小刀,輕輕在食指上劃過,一顆殷紅的血珠落入雪白的碗底。北瀾淵臉上沒什麼表情,也割開了手指,又一顆血珠落進去。碗底的兩團殷紅,相融了。
“哥哥的確是你北家的血脈,該我了。”似玉也拿起一把小刀,割開食指指尖,但他不等血液落下來,卻把指尖浸入水中。血液悠悠地沉入碗底,像落花般緩緩飄落。最後,與那一團大的殷紅融在了一起。似玉的眉梢瞬間開了:“北老堡主,這下你該信了吧,我哥哥的確是當年走丟的北瀾淵,我也的確是你北家的子孫。”
北林夜沒有說話,保持著笑盈盈地表情:“如若是這樣果真倒好。我失去了兒子,卻有了兩個孫子,辰兒若有知,也該含笑九泉了吧。不過,我北家有個習俗,但凡認祖歸宗的子孫,都要接受供水的洗禮。但是此水沾身會產生刺骨的疼痛,你二人可能承受?”
“一點小小痛苦自然可以承受。”似玉喜笑顏開,而北瀾淵還是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這樣就好。來人,將供水呈上,你二人隨我去祭臺之上,先把上衣脫去。”北林夜領路帶我們去了北家祭臺。
所謂供水,原來也就是被裝在水桶裡的,葉桐雨還以為是以多貴重的器皿盛著的,形式也該很隆重吧。可沒想到,北林夜就是拿著水瓢盛起水桶中的水,直接往他二人身上潑去。北瀾淵濃黑的眉頭漸漸擰成川字,膚色開始變得慘白,甚至能聽到他牙齒咬得緊緊的聲音,額頭上也不停滲出汗珠。看來的確如北林夜所說會讓人感到刺骨疼痛,但看向似玉,他卻一點事都沒有,看不出一點反應。
北瀾淵的嘴唇被他咬得出血,背上開始變得通紅,逐漸顯示出一幅圖案,是一匹沙漠之狐。而似玉那廂,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穿起衣服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不會成為真的。這位公子,還是請你回到原來的地方去。”北林夜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冷冷地對似玉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的血能與你的相融,也經歷了這個認祖歸宗的儀式,為何現在又說這種話?”似玉不解地問道,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夫行走江湖已久,閱歷自然比你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多。你的指甲裡藏著明礬,能加速血液相融。但是,老夫從來不信滴血認親這種戲碼,你或許不知道,到最後,不管是不是血親,血液都會相融,都不需要你使用這種小把戲。老夫只信家族的圖騰,凡流著我風沙堡血液的子孫,背上都有一個圖騰。老夫用秘藥兌入水中,潑到你們身上,北家的子孫的背上就會出現這個沙漠之狐的圖騰。而你既不感疼痛,也沒有這個圖騰,那便不是我北家血脈。至於你為何要來冒充我北家子孫,我想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你若再不走,老夫便命人攆你出門。”北林夜指著大門的方向,不客氣地對似玉下了逐客令。
似玉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既然如此也就沒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他又走到北瀾淵面前:“北瀾淵,為何我與你是一母所生,命運卻如此天差地別,我不甘心。”
轉身離開,似玉的眼神裡滿是不甘。
北瀾淵沒有認祖歸宗後的欣喜,也對似玉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他只喃喃地說了一句話,我誤會她了。
032誤會化解
葉桐雨看著北瀾淵魂不守舍的樣子,卻生出一股氣來:“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是你的確帶給了她很深的傷害。”
“即使他傷害我,我卻會一直在原地等著他回頭。”南池溪的聲音,她火紅色的身影出現了。
北瀾淵抬起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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