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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馬上回來了,飯都沒顧上吃。”
顓臾扶疏皺著眉頭,又不好趕她走:“餘伯,你去為千葉小姐添副碗筷。”原來老管家叫餘伯啊。
“千葉姐姐,你醫治好了那位小姐的胎記嗎?”季夏睜著大眼睛看著她。
千葉綠雲很不生分地坐下,十分驕傲:“姐姐我的醫術超群,師傅都誇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若願居第二,那世上便無人敢居第一了。”
那阿窈的臉是不是有救了。葉桐雨心裡暗暗開心。
千葉綠雲剛準備動筷子,餘伯帶著早上來尋她的小丫頭進來了。“小姐,老爺讓奴婢請你回去用晚膳。老爺還說您如果不回去陪他吃他就一直餓著,直到你回來為止。”
“爹爹怎麼這樣。”千葉綠雲把筷子一放,朝顓臾扶疏看去。扶疏感受到兩道火熱的目光,立馬低頭扒了幾口飯。千葉綠雲嘟了嘟嘴,悶悶不樂地回去了。
阿窈回到家,天色已暗。還沒跨進大門,卻聽見裡邊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阿窈趕忙進去一看,卻是老爹臥在榻上,娘不停地用著毛巾為他試著汗。
“爹爹,怎麼好好地病成這樣了?”阿窈慌忙上前看看病在榻上的爹爹,只見他面色慘白,表情痛苦,頭髮都已被汗水沾溼。他卻用手撐起身體,一陣狂烈的咳嗽,簡直快把心肝脾肺腎全部咳出來了。阿窈慌了:“娘,爹爹這是怎麼了?”
“下午回來時一失足從那木橋上落了下去,怕是那時感染的風寒。”阿窈的娘說著又為她爹拭了拭汗珠。
“這可如何是好,家中已沒有茯苓、石菖蒲之類治風寒的草藥了。娘,我現在去採一些吧。”阿窈說著便背了藥簍,提了燈籠往外走。
“閨女,去年夏天”阿窈孃親停頓了一下:“你切記小心點。”
阿窈的心有一瞬像被針刺了一下:“放心吧。”
白天洗衣服的地方,駕著一條木橋,其實就是一塊窄窄的木板,通向對面的深山。爹就是在這不小心摔下去的,秋水涼寒,他老人家必是不能忍受的。阿窈望了望木橋下有些湍急的水流,天色已黑,提著燈籠過橋,比平時更要打起精神來。
剛準備踏上去,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阿窈。”
阿窈一回頭,不由得有些驚喜:“是你。”
“天色已黑,你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來這,還要過橋,很危險的。”阿窈聽出了吳斌的話語中關切的語氣,心間有股暖暖的氣息。
“我爹染了風寒,現下正咳地厲害,家中草藥已用完,我出來採一些。你怎麼還在這?”
“練武。你要過橋太危險了,把燈籠給我,我去替你採一些來。”吳斌向她伸出手。
阿窈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燈籠遞給了他:“那多多麻煩了。”
吳斌接過燈籠,足尖輕點,像只燕子般掠到了對面,進了深山。
阿窈一人被漆黑的夜色包裹著,夜晚的風很涼,她冷得瑟瑟發抖,不由得環住雙肩。夜色黑得有些滲人,阿斌,你快些回來,我一人好害怕。
吳斌很快就回來了。他將燈籠遞還給阿窈,她結果,燈籠柄上還有他手心的餘溫,像火苗蔓延一般,漸漸暖了她的身體。
只見他的外衣已經脫去,像個袋子一樣兜著些什麼。他將外衣鋪在地上,原來竟是採下的草藥。吳斌輕聲超她喚道:“阿窈,把藥簍拿來。”
“哦,好。”她竟微微閃了閃神。
今夜月色不算太好,零星只有幾顆星子閃著。一個橘色燈籠提在前,一高一矮兩個消瘦的身影並肩走著。
阿窈想說些什麼,像是經過了一番思量:“阿斌。謝謝你幫我採草藥。”
“我受傷的時候你照料了我多日,我沒能以什麼相報答,一聲謝謝未免太過淡薄。你如今真的不必向我道謝,即使這樣我也是還不了你的恩的。”
阿窈的眸子又淡了下去:“這麼說,你僅僅是為了感謝我才對我那樣客氣的。”
“不是。”吳斌馬上說道:“阿窈,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單純善良,誰都應該珍惜你。”
“我以為你和他們一樣,會嫌棄我這副,醜樣子。”她低下了頭,淚水隨即落在了腳下的層層淺草中。
吳斌停住了腳步,轉身:“阿窈,抬起頭來,看著我。”她抬起頭,他的眼眸中映著點點光彩。他說道:“擦乾眼淚。”
阿窈用衣袖抹了兩把眼淚。
“他們說你長得不美,連你自己也覺得嗎?”
“我我的長相,真的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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