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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樂呵呵便跑走了,我啞然失笑,到底是個孩子。
心情舒暢地吃了頓晚餐,陪太嬪娘娘喝了幾杯青梅酒。挺著鼓鼓的小肚腩,微醺著,晃晃悠悠,慢慢騰騰走向延禧宮。
柳條兒青,柳條兒長,柳條兒隨風蕩呀蕩。。。。。。纖長的柳條慵懶地低垂著,微風拂過,柳枝婆娑起舞。樹影下,早有一人悄然而立,一擺天青色長衫,咦?白衣十三今個兒改唱“青衣”了不成,我眯著眼拖沓著腳步走上前去,聽聞腳步聲那人回身,一道冷若冰霜的目光勢如閃電,直奔我而來。
見鬼了!我驚得差點離地蹦三尺高,“微醺”得眼花了不成?揉了揉眼睛,可惜沒有眼花。第一個念頭就是逃,第二個念頭立即閃過,我逃什麼?又能逃去哪兒?我靜了靜心神,福身道:“四阿哥吉祥!”
淡漠如白開水的聲音,“嗯,起吧!”我實在不想看他那“八百萬”的臉,遂低頭不語,四阿哥道:“十三弟臨時被皇阿瑪召去,不能來這兒,他擔心你白跑一趟,便讓我來通知你一聲,後日出行塞外,你需隨駕去,回去好生準備準備!”
我一愣,卻也並不意外,八阿哥已經暗示過我了不是麼?依禮回道:“奴婢知道了,謝四阿哥!”“不必謝我!”這回不再是白開水般的聲音,彷彿多了一絲怒意。
我抬眼看去,四阿哥依然是一副欠揍的模樣,他盯了我一會兒,似笑非笑,緩緩唸了幾句韻文:“斜倚門兒立,人來側目隨。托腮並咬指,無故整衣裳。坐立頻搖腿,無人曲唱低。”何其熟悉的句子啊!哪兒聽過呢?我費勁思索著,“咬手指”的毛病又竄了出來,這麼一咬,我恍然憶起,這是宏濤以前大學時經常拿來嘲笑我的老把戲。原是《金瓶梅》裡描寫潘金蓮的文字,只因我有托腮咬指發呆的習慣,平常沒事兒又愛哼個小曲。那會兒宏濤追文娟不成,只好寄情於“邪書”之間,故而沒事兒常拿我開涮。。。。。
四阿哥什麼意思?且慢,他這等刻板拘束的人會看禁書《金瓶梅》?我大驚,瞪著他,不明所以,四阿哥半眯著眸瞅視著我,帶著一抹複雜的情緒,像是挑畔,問道:“胤祥說你聽此訊息,必雀躍不已,怎的你如此淡然?”我正措辭欲答,聽見他說道:“想是早有人說與你知了?”冷哼一聲,繼續道:“你的手段倒也高明,只是你忘記我的警告了麼?我愛新羅家的兄弟竟是被你這薄情小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麼?”
我有瞬間的失神,可聯想到他方才引用的韻文,結合現在的言語。我想我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把我比做招蜂引蝶的潘金蓮,怕是因為十三央他想法子帶我去秋圍,而八阿哥那邊卻先行一步,打通關節,以致他白做了人情,白賣了面子。又替十三“抱屈”,這會兒是洩憤來了。只是他憑什麼認定我就是水性楊花之人,明明就是他自個兒的兄弟一個個自命風流、爭當“登徒子”,與我何干?
怒氣填胸,我直想衝上前去招呼他兩巴掌,剋制住衝動,想了一想,我甜甜一笑道:“四阿哥,您可真是抬舉奴婢了!奴婢沒那個本事,也沒那般膽量,敢玩弄您愛新覺羅一氏的虎兄豹弟們!”我直視著他的眼睛,那兒還是寒冷冬季,結著厚實的冰。繼續笑道:“您剛才的問題我可以回答您,您不是問我為何如此淡然麼?”
“理由有二,其一,詩經《風雨》有詩云:既見君子,雲胡不喜?這是說:姑娘見了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歡喜?您定是讀過這篇詩的,詩中意境您比我明白不是?顯然,您並不是我的“君子”,倒頗似我的“小人”,所以,我有什麼理由歡喜呢?”
我淡淡看著四阿哥,如果說方才他的眸中結的冰有一尺厚,這會兒已然有一丈高了。我心中暗道:八百萬,您就瞧好兒吧!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會是一把寒冰劍,直擊你的心臟,凍僵你那刻薄的雙唇!
我拍拍裙角,故作撣灰之狀,(戲要做全套不是?),笑得益發燦爛,說道:“這其二嘛,奴婢自幼承父訓,為人處事不可“喜怒不定”,奴婢既“見了小人,雲胡不怒?”之後,怎敢聽聞好訊息而雀躍不已呢?這豈不是違背了父訓麼?四阿哥,您必能深深理解奴婢的苦衷是不?”
(雍正帝的一段“佳話”:胤禛少年時的性格,有兩個特點:一是喜怒不定,二是遇事急躁。康熙曾經下旨說他“喜怒不定”就此批評過他。胤禛深深介懷,康熙四十一年,胤禛央求皇父說:“現在我已經二十多歲了,請您開恩將諭旨內‘喜怒不定’四字,不要記載了吧。”康熙帝同意,因諭:“此語不必記載!”)
我這一番話緩緩柔柔、面帶微笑說來,卻是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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