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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我呢?若是有朝一日我真能當上皇帝,等這天下盛世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時,無念就是最大的功臣。”
除了苦笑,君無念再無其他反應能夠回應溫墨崢。
皇宮偌大,皇子們居住的地方卻聚集在同一處,瓏心殿與溫墨疏所居天闕殿之間只有兩盞茶功夫的路程,到天闕殿時,溫墨崢心裡喜悅未退,與湧起的焦急混合成奇妙狀態。
“陳娘,我來看看二哥,可以嗎?”進門遇見乳母陳氏,溫墨崢急急詢問。
陳氏眼圈有些紅,顯然剛哭過,見溫墨崢帶著君無念過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老奴代殿下謝過四皇子。殿下早上服過藥還在睡著,這會兒言姑娘正在裡面伺候,殿下不介意的話可以去看看。”
“言姑娘?她回來了?”溫墨崢驚詫,回頭看向君無念,“無念,去看看沒關係吧?她和二哥單獨在房中的話”
“既然言姑娘在裡面,我和殿下此時進去不太方便。”君無念暗暗捅了溫墨崢一下,笑著向陳氏欠了欠身,“勞煩陳娘閒時跟二皇子說一聲我們來過,若是明天無事我和殿下再來探望。”
恭恭敬敬把話說完,君無念幾乎是連拖帶拽把溫墨崢拎出天闕殿。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我只要見二哥一面就好!”溫墨崢頗有些可憐地哀求君無念。
“因為言姑娘在裡面,你想闖進去擾人好事麼?”故意把話說得曖昧非常,君無念笑吟吟地看溫墨崢一瞬紅了臉,而後拍了拍溫墨崢肩頭,“殿下年紀也不小了,難道還看不出二皇子與言姑娘之間關係?言姑娘此時本該在墨情那裡,能在天闕殿見到她說明她過了墨情那關為二皇子匆匆趕回,人家二人好不容易才相見,你進去打擾算怎麼回事?不管多著急,殿下還是等明天吧。”
溫墨崢焦急化作呆愣,傻傻地顯出少年憨態:“啊?二哥跟言姑娘不至於吧,我還以為是你們開玩笑才這麼說的呢!言姑娘她可是青蓮王,二哥怎麼會與她在一起,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感情一事,誰能說得清、道得明?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大概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才明白。”君無念回頭看了眼靜悄悄的天闕殿,笑容意味深長。
自那天退朝後突然咳血昏倒,溫墨疏的病情每況愈下,最嚴重的這幾天乾脆渾渾噩噩人事不知,只朦朧記得有人給他喂藥,有人在旁側低低啜泣,好像還有人不停喊他的名字。
可是這些都不足以讓他從痛苦和疲憊中清醒過來,直到蔓延無邊的黑暗裡傳來一抹溫熱,一聲低呼。
“墨疏。”
是她的聲音,朝思暮想的呼喚。
幾乎是下意識地,溫墨疏用盡全身力氣回應掌心溫暖,乾燥唇瓣輕輕磕碰:“離憂”
“嗯,是我。”在床榻邊坐了整整兩個時辰後,言離憂終於盼來溫墨疏轉醒,忍著心酸強顏歡笑,看他慢慢睜開眼,露出比她更牽強的笑容。
言離憂端著茶杯送到溫墨疏唇邊,細緻貼心折騰半天也只看他嚥下小半口,又扶他倚著枕頭半坐半臥,這才稍感安心舒了口氣。
“怎麼回來了?不是跟世子在一起嗎?”溫墨疏整理著混亂思緒,聲音沙啞問道。
“定遠王知道你病了,特地趕回定遠郡想要找名醫來為你看病,正巧我和溫墨情都在王府,我著急你的情況便趕了回來——你放心,溫墨情知道我來這裡,他也同意了的。”
“那就好,不然他又要苛待你了。”病重中,溫墨疏故作輕鬆地開著玩笑,蒼白病色卻無從掩藏。
言離憂自然不可能有心情聽他玩笑話,細長眉梢挑著,眉頭低沉,皺起眉心成團:“剛才我給你號過脈,寒症比我離開前嚴重不知多少倍,常理來說根本不可能,你最近是不是吃其他藥了?”
“或許吧。”溫墨疏沒有直接說出敬懿皇后送藥的事,毫無血色的唇瓣動了動,抬手輕輕撫過言離憂臉頰,笑容更暖三分,“其他藥都已經停了,這幾天只在吃你開的方子,用不了幾天就會好起來,不用太擔心。”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病成這樣還讓人別太擔心,以為再服用以前的藥方還管用嗎?”
言離憂半是心疼半是氣惱,語氣滿是責備之意,扭頭生了少頃悶氣,最後還是忍下複雜心情,輕輕為溫墨疏掖好被角。她不是不懂溫墨疏的難處,入宮之後他不可能再請外面信得過的大夫,宮中御醫又都是不可靠的人,真有人在藥裡動手腳,就算是神通廣大的楚辭也難以察覺。
說到底,深宮險惡,處處殺機,即便千般防備仍難免百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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