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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起溫墨情警覺,與言離憂對視一眼,沉眉追問:“桑將軍說些什麼?”
穆蘭荷見溫墨情似是十分在意,只好一一道來:“因為童將軍枉死,巾幗軍含冤受屈,桑將軍又被迫骨肉分離,所以那段時間她恨透了狗皇帝和朝廷。我記得那時桑將軍總把報仇掛在嘴邊,說什麼要毀了大淵、讓狗皇帝付出代價,可是除了與那些莫名其妙的異族人來往外,桑將軍倒也沒做其他事情。再往後那幾個異族人突然消失,桑將軍對他們的身份絕口不提,這檔子糊塗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穆姑姑可有見過那些異族人?他們長什麼模樣,能看出是哪一族嗎?”
“遠遠見過兩次,看得不太真切,只感覺面板特別白,又高又瘦的。怎麼,你認識這些人?”穆蘭荷困惑於溫墨情的反應,忍不住好奇問道。
溫墨情收斂神色搖頭:“沒什麼,想了解詳細些而已。穆姑姑,馬姑姑,天色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餘後安排明日白天我們再商量。離憂,走了。”
穆蘭荷看不出端倪,熟悉溫墨情的言離憂卻不會看不出。發覺溫墨情在注意些什麼後,言離憂刻意保持沉默,直到二人離開房間走到稍遠處才卸下拘謹,望著溫墨情若有所思:“那些異族人有什麼問題嗎?看你好像有心事。”
溫墨情引言離憂到自己房間,屈起手指掐了掐眉心,似是有些煩鬱。
“面板白皙、身材高挑,這正是霍斯都族的特徵。我記得茗湮說過,她隨父親入大淵是為了見一箇中州女子,而她父親來到中州的時間,粗略算算,就在童將軍被處死、巾幗軍覆滅之後不久。”
第191章 思難無邪
淵國帝都鳳落城潮溼多雨,每年夏秋兩季時常一連數日陰霾,農戶們或許會高興於這一場場生命之水,皇帝溫敬元卻十分痛苦,年輕時落下潮溼骨痛的毛病總讓他無法在某些事上盡興。
整整四天沒有迎來皇帝駕臨的鳳歡宮有些冷清蕭索,卻多了幾分無聲的自在,燕香和小亭子一個門前一個院中無聊地鬥嘴打趣,對房中不時傳來的聲響充耳不聞。
連嵩在鳳歡宮作樂,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
藍芷蓉側躺在連嵩身邊頗為疲憊,對付正當盛年的溫敬元綽綽有餘的她,應付連嵩時總是很累。她不知道連嵩到底有多少精力,只記得每一次連嵩從頭到尾都沉默著,甚至不去看她,彷彿只當她是卸除湧動之火的工具。當然,她也從沒把他當成什麼特殊之人,這輩子能在她心底沉澱到死、思念到死的,只有那個再也不可能相見的男人。
每每思及至此,對言離憂的恨便愈發深刻。
“就這樣放了言離憂?”連嵩穿衣時,藍芷蓉懶懶開口。
“她逃出皇宮就不容易掌控了,所以我之前才讓你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留在宮裡,是你自己無能錯失良機。”連嵩紮起平日裡習慣披散著的長髮,尖削下頜一半掩藏在昏暗光線中,“因為你的失誤,我不得不把追查重點轉移到溫墨情身上,還要派出孤水跟著那個蠢女人,萬一被溫墨情發現我在調查他,惹禍上身的可不只是我,你也跑不掉。”
連嵩對溫墨情的警惕總讓藍芷蓉不以為然,她實在看不出那位定遠王世子除了冷漠一些、大膽一些之外還有什麼能耐,大概唯一讓她關注的只有溫墨情對言離憂的態度——凡是喜歡言離憂的人都萬分可憎,也萬分該死。
懶懶伸展四肢後,連嵩半臥紅木大椅中,卷著髮梢眯起眼眸:“關於溫墨情,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前任淵皇在位期間平定過一次邊陲叛軍,叛軍主將童如初被召回帝都處死。當時有不少朝臣為童如初求情,其中包括定遠王和幾位親王,而在童如初行刑之前,為他送去上路飯並一路相送的人,正是年幼的定遠王次子,溫墨情。”
“先帝並非明君,這點從他專寵青蓮王可見一斑,殺個不該殺的武官有什麼可說的?就算那武官與溫墨情有關係,人都死了,又能如何?”藍芷蓉不耐道。
“據我所知叛軍尚有餘孽,而不久前曾有與溫墨情和言離憂關係十分密切的人拿著某樣東西四處打聽,那東西好像正是當年叛軍信物。所以我推測,他們突然趕去安州很有可能是為了尋找叛軍餘孽,如此一來,想要找他們麻煩就簡單多了。”
“你是說溫墨情與叛軍欲孽尚有聯絡?”藍芷蓉眼睛一亮,“如果溫墨情背上叛逆之罪,那麼言離憂也跑不掉,一旦他們被調回帝都,要繼續玩下去就有趣多了。”
藍芷蓉眼中可怕光芒連嵩看得一清二楚,輕哼冷笑,滿目不屑:“那是你的樂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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