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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感染上會死的!你這個笨蛋,我不想你死!”
——我也不想你死
“這是送你的希望你能喜歡”
——喜歡
段雲岫抽出長劍,銀色的劍身泛著雪亮的光澤,隱約有一層光華在流動。他隨手揮著,順勢舞了一套醉劍。
“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了。這還不是喜歡嗎?”
他的手一鬆,劍“哐”一聲掉地了。
就這一句話,段雲岫注意到自己的心意在動搖。那些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忽然被酒意激發了出來,胸口被噴湧的情感堵著,令他喘不過氣來。他才發現,只不過短短兩月,既然已經不是簡單的動心了
他的眼前似乎浮現她清澈溫暖的笑顏,她撅起嘴與他嬉鬧的調皮模樣,她認真把脈的嚴肅,也浮現著她落著淚兩次親吻他的憂傷。
和蕭子妍一起上山採藥,一起在醫館忙碌令他有種說不出的充實著。跟她天天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人好像都被溫暖了這樣的感覺,是喜歡麼?
漸漸地想回家的心情不再急促,思念家人的心情也慢慢減弱,就連親人的模樣也慢慢模糊。他害怕這樣的感情害怕這樣的自己
只是,看見她落淚,他的心沒有想象中的紓解,反而酸澀難受。
他不知不覺地,居然喜歡上了一直守在他身邊這位獨特的女子,居然會因為她的一句話或喜或憂。
但他知道,他和她是沒結果的。他總有一天,要找到,回家的路!他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著自己。他和她永遠沒有可能
當機立斷,往後才不會讓她更傷心
蕭子妍坐在李大夫的醫館裡,秦六兒雙眸紅紅地望著她,她卻望著視窗發呆。直到腳腕處傳來一陣刺痛,她才皺了皺眉。
“好好的一個節日,竟然傷成這樣,也不知道你幹了什麼。”李大夫瞥了蕭子妍,怪怪地問,“你不是說要找個花前月下的地方向段公子表白麼,怎麼?拒絕後被打了?”
蕭子妍苦笑了一聲,道:“差不多吧。只不過不是被打,被人從房樑上丟下罷了。”
“這麼兇悍”李大夫低低道,“沒死算你命好”
但過了半響,她又搖頭道:“不會啊,段公子脾氣挺好的,應該不會做這種事。而且平常看你們眉來眼去的,怎麼可能沒有一腿呢!”
蕭子妍幽幽道:“那肯定是你的錯覺。”
李大夫認真地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惹惱他了?”
聽著蕭子妍斷斷續續地講話,她摸了摸下巴,分析著:“拒絕的話拒絕就好,段公子怎麼情緒波動的這麼厲害?還把你拎上了房梁?這是普通少年面對表白的反應嗎?”正常人不是羞紅著臉接受就是驚慌地跑開啊
蕭子妍苦笑:“我怎麼會知道?前段日子,我跟他說過我恐高的事情他恐怕想用這個嚇唬我吧。”
“最奇怪的是,你喜歡他是你的事,你自己肯定比誰都清楚。為何他偏偏要你承認那一定是錯覺呢?就算他不喜歡你,你喜歡著他對他也要好處啊,他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怎麼說抓牢你的心比什麼都重要啊”李大夫見蕭子妍情緒微變,幽幽道,“段公子給人的感覺,不像是拒絕你,而是害怕你喜歡上他?所以反覆強調著錯覺!”
“這不是一樣麼?”蕭子妍懨懨道。
“不,若是害怕你喜歡上他,說不定他自己也有點微微動心。只不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喜歡”見蕭子妍抿緊雙唇,原本低垂落寞的睫毛猛然抬起,如水的黑眸認真地望著自己,李大夫一字一句道,“蕭大夫,你可想清楚了,真要這麼放棄了嗎?說不定,段公子有什麼苦衷呢!”
聽了李大夫的話,蕭子妍越想越覺得當時段雲岫的表情十分奇怪,立刻急急地回了屋,完全將一臉哭腔的秦六兒丟在了李大夫那。
她回到家時,便見段雲岫搖搖晃晃地站在家門前,他墨髮披散,渾身凌亂,蒼白的臉頰上莫名的染著薄薄的紅暈。他一手拎著酒罈,消瘦的身體簌簌顫抖著,似乎站不穩了,腳邊還掉著一把她送的劍。
“段公子,喝酒傷身。”蕭子妍條件反射地以醫者的本能勸解,伸手想要奪過段雲岫手中的酒罈。段雲岫聽聞,迷茫地抬起眼,汗溼的長髮輕輕擦過著她的面頰。
段雲岫軟軟地舉起手,在空中漫無目的的指了半天,不滿地呢喃著,腳步搖晃地朝蕭子妍靠來,終於模糊不清的哼出了一句話:“酒我要酒”
濃密的睫羽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