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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是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胸中那把怒意才開口說到:“你白日在園子裡都在忙些什麼?”
她聽了微微一怔,怎麼突然關心起她白日做什麼來了。“還能做什麼,不就是看看書,散散步。”園子就這麼大,她還能搭臺唱戲不成。
他冷冷嗤笑了一聲,眸光深冥的看著她。“就這樣?”
她突然覺得壓迫感逼近,竟有些喘不過氣來。“你覺得還有什麼?”
他目現精光,沉聲說道“你與那白驛丞關係倒是不一般啊。”回府喚來金珠詢問白日有無異常,卻聽到她描敘梅花樹下一番場景。心中頓時打翻了醋罈子。
敏梅微微一顫,他在懷疑什麼?自己與白驛丞能有什麼,心中忽然湧入氣憤,可是一想到白日裡已經答應了白驛丞絕不動怒傷神,便又強壓了下去。斂了眉目,只淡淡說了一句:“君子坦蕩蕩,小人慼慼然。”
常寧臉色一變,語氣變得冷冽:“你與那男人在這園子裡相交信物,眉目傳情,如今倒說我是小人?”
她胸口一窒。信物?她與白驛丞何來交換信物?忽然想起白驛丞在那梅花樹下交予自己的裝有藥丸的瓷瓶。。。莫非他將那東西誤認為是傳情信物。只是他是如何知道的,明明他就不在府中,入宮辦事去了。轉念一想,這東苑裡如今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人,必然是那四珠告訴他的吧。原來他非要安插那幾個丫鬟進來,便是還有這層深意在內。
葉兒,管戎都是她的人,必然不會成為他的心腹。安排了那幾人進來,還可時時監控她的一言一行。忍不住苦笑,這是何必呢?她都已經不得自由,留在這方寸小院裡了,他究竟是拿著什麼樣的心態在看她啊。養在籠中的雀兒嗎?
慢慢靠回榻上,也不再看他,只是冷淡的說道:“白驛丞過幾日便要走了,你大可不必防他。這話我只說一次,我與他就是大夫與病患的關係。”她為他感到可悲,人活了一輩子,汲汲營營沒有錯,若是時時提防身邊人,處處要布上眼線,豈不是太累。這皇城裡的人,她都要可憐上一番,離極權太近,都野心勃勃的想要控制別人的命運,卻不知在這控制中自己也淪為命運的奴隸。
得她這麼一說,他便只是深深看她一眼,也沒再開口說話。
書本遮面,擋去他灼灼目光。她在心中嘆息,為何他們總是無法簡單相處。這一刻忍不住懷疑起來,他們是否真的選對了人。
這種窒息的氣氛一直維持到晚膳時分。天黑後,園子裡來了人。若是常人,管家定要因為前次受罰吸了教訓,直接趕了那人出去。只是門前一頂宮轎,幾個宮娥太監的陣仗,他卻是不敢怠慢。領頭的太監上前,說是仙蕊皇貴妃邀敏梅格格入宮有事。
飯桌上,她扭頭看了看常寧,卻見他沉了面容,若有所思。
半晌才道:“我同你一起去。”
傳話的太監看見恭親王的冷凝氣色,嚇了一身冷汗,卻還是顫巍巍的說:“王爺,皇貴妃只傳敏梅格格前去,轎輦也派來了。”
他眸光冷峭,眯眼看著跪拜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太監。被他這麼一看,那太監已經面色慘白,人都說恭親王冷凝可怕,氣勢迫人。他也是直到這一刻才知道所言非虛,他歷經沙場,劍下亡魂何止千萬。身上自然有一股子陰邪之氣。
就在太監嚇得快要尿褲子的時候,他低聲一笑:“今日真是怪了,皇宮倒是不歡迎起我來了。”側身看向敏梅的時候,眼裡有著詭譎的光亮一閃而過。
敏梅怕自己看錯,再定睛看時,他已經又把頭轉向跪在地上的人,神色一如平常。
只聽他又說道:“敏梅,你就隨這公公去一趟宮裡吧。”說罷一揚眉,揮了揮手讓那太監出門等候格格換裝。
那太監一聽,鬆了口氣,慌忙退到屋外去了。
敏梅頗為詫異,她以為他不會讓自己去。那日他不是說,要她呆在這園子裡,連宮裡都不要去嗎?如今怎麼又答應了?莫非真是官高一階壓死人。恭親王再大,也大不過皇上,那仙蕊是皇帝身邊的人,他便不得不屈服於下。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有幾時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從前共處文華殿內,只要是他認定的事,他可是對皇帝都敢頂撞不屑的人。
葉兒進來要給她換上宮裝。常寧卻突然沉聲發話:“葉兒,讓金珠進來。”
敏梅心中納悶,這會喚金珠進來做什麼。
不一會兒,金珠就進門來了。常寧詭譎的目光掃過兩人,唇角撇了撇。“金珠,換上格格的宮服。”
敏梅驚得抬頭看他,他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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