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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醒過來就覺渾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睜開眼望著齊整的帳子頂,眨了眨眼,一瞬間還以為昨兒是場夢呢,就算是夢,也特麼是慘烈的噩夢,整到最後把自己又給整暈了,合著自己養了這麼些日子,根本沒用,跟死變態一碰,還是什麼便宜都沒佔著。
瞥見那邊兒嶄新的燭臺,想起昨兒那滿滿的燭蠟都便宜給了變態皇上,三娘心裡稍稍平衡了一些。
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忽聽見窗戶外頭有人說話兒,聽著聲兒像是柳婆子,這一晃好些日子不見她了,便問了一句:“可是柳媽媽來了?”
自打三娘搬出去,柳婆子就沒少惦記,想三娘這個性子,這個處境,雖如今瞧著勢頭好,可伴君如伴虎,哪會兒說不好了,可就不好到了頭,那下場還不如在鄒府當個丫頭呢,今兒管家一交代,正合了柳婆子的心思,收拾收拾就來了。
柳婆子剛來沒一會兒,來的時候三娘還睡著,柳婆子就拽了趙婆子在外頭說話兒,柳婆子倒是也沒問旁的,先問姑娘的身子可好,又問院子裡人伺候的可精心。
趙婆子道:“身子倒是好,趕上南邊鬧水,萬歲爺半個多月沒過來,宅子裡的心都躁了,昨兒萬歲爺來了,至雞鳴才回宮,下頭的人也就都安生了。”
柳婆子聽了,低聲道:“你這張嘴還是這般不防頭,當初跟姑娘挪出來,我囑咐你的話兒都忘了不成,如今比不得在府裡,姑娘雖說沒個正經名份,卻也是皇上的人,這事兒一沾了皇家,首要就一個嚴字,嘴嚴,心嚴,我還罷了,若是別人,你這般說了,不定就留了心,傳將出去,豈不是禍事,如今你是姑娘身邊兒伺候的人,你若這般不底細,可不給姑娘招禍呢嗎,姑娘若不好了,你又能得什麼好處。”
幾句話說得趙婆子暗暗心服,兩人這裡正說著,便聽屋裡三孃的聲兒,趙婆子忙喚了灶上的婆子注了水在銅盆裡端進去伺候三娘洗漱。
柳婆子跟進去,先是給三娘見了禮,順手把趙婆子手裡的帕子接了過去,在熱水侵溼攪了攪,伺候三娘淨面洗漱,又給她通開頭,梳了個家常的髮髻。
三娘倍感親切,拉著她的手道:“柳媽媽今兒怎得了空,這都一個月不見了,柳媽媽可還好?”柳婆子笑道:“多謝姑娘惦記著,倒是沒病沒災的,就是打姑娘走後,我這心裡惦記著,有些放不下,總想著來瞧瞧姑娘,只不得由頭,今兒夫人使我給姑娘送東西,正合了我的意,剛還說姑娘睡著,說不上話兒,不想姑娘就醒了。”
正說著,趙婆子擺了飯上來,三娘拽著柳婆子道:“我正想著跟媽媽說說話兒呢,不若媽媽陪著我吃些,一個人吃飯怪沒意思的。”
雖不和規矩,柳婆子也未拒絕,只在炕沿邊上略坐了,給三娘佈菜,一時飯畢,趙婆子撤了飯下去,柳婆子左右瞧瞧才道:“你這裡怎連個使喚的丫頭都沒有,就趙婆子一個,哪夠使的,要不等我回去跟夫人遞個話兒,再送兩個丫頭過來?”
三娘忙道:“就我一個人,使喚那麼些人做什麼,人多了心思就多,心思一多,麻煩就多,這麼著最好。”
柳婆子聽了不禁笑道:“姑娘這話可不差了,那些高門大戶的府裡頭,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丫頭婆子小廝都算上,沒上百也幾十了,若依著姑娘,可該怎麼著呢,難不成不過了。”
三娘道:“若跟前有個媽媽這樣的人,便上百也不愁,只如今能少則少吧”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親們莫走開
☆、第36章
三娘這是用話兒試探柳婆子呢,雖說如今還早;可以後她還是想柳婆子在身邊兒;這人是真心實意對她好,又比趙婆子底細,有成算;能擔住事兒,有這麼個人在跟前,能省去許多麻煩呢,就是怕柳婆子不願意。
柳婆子終歸不是趙婆子;在鄒府很有些體面;又是鄒夫人陪嫁過來的人,輕易不會換主子;可三娘就瞧著她好。
柳婆子什麼人啊;一聽話音兒就明白三娘底下的意思了,三娘這份依戀,令柳婆子的心都軟了,瞧著三孃的目光,柔的都能滴出水來:“姑娘何用說這些,只姑娘有一日用得著老婆子,老婆子自當伺候姑娘左右。”
三娘聽了高興的不行:“那就這般說定了,媽媽可不能耍賴。”
柳婆子瞧著她,忍不住搖頭失笑,心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卻更招人疼,柳婆子見四下無人問道:“老婆子這裡姑娘只管放心,倒是姑娘可有甚打算沒有,這般下去總不是個長事兒。”
她這一提,三娘倒想起一事,去裡間把自己賺的二百兩銀子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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