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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道:“你是想給付家翻案,才在這太行山當了土匪的?”
付江嘆口氣道:“但能有條路走,誰願意當草寇,頭上頂著個賊字,子子孫孫都是賊。”
三娘其實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依著三娘,他這個土匪當得挺拉風,大碗吃肉,大口喝酒,想要女人了,山下搶一個,沒銀子花了,劫個富什麼的,這小日子過得多滋潤啊,不比當官兒強,當官成天得累死,官越大越累,別說官兒就是死變態也不輕鬆,天天起的比雞還早,勞心勞力圖啥啊。
不過理解不了也得理解,現在自己在人手裡捏著呢,三娘倒是不愁付家這事兒,她是愁死變態來了怎麼辦,剛是怕丟了小命,才想起依靠文帝,這會兒小命保住了,三娘開始琢磨,等文帝來了,自己能有好兒嗎,即便他不颳了自己,就他那變態手段都使出來
想到此,三娘不禁打了哆嗦,覺著怎麼這麼冷呢,要是能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就好了,這麼想著,便試著道:“咱醜話可說在前頭,你也知道我是騙了皇上偷跑出來的,要是皇上來了,一怒之下把我直接殺了,你付家的案我可管不了了。”
付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跟三娘道:“瞧著你挺聰明,怎這件事兒上卻糊塗起來,皇上是什麼人,坐擁江山的真龍天子,若他想要你的命,你安能活到現在,既知你死了,都放不下,更何況你還活著。”
三娘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付江道:“皇上雖是天子卻也是男人,男人舉凡真心喜歡一個女子,又怎會捨得要她的命,莫說你只是偷跑,就是你把天捅個窟窿,他一樣不會把你如何,因為捨不得。”
是啊!自己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文帝可不就是紙老虎,自己以前就知道啊,給他逮回去就逮回去,他要是敢如何,大不了自己跟他豁出去鬧一場,誰也甭想消停,本來自己就不樂意跟他,是他非逼著強了自己,又一廂情願讓自己進宮,自己就不想,怎麼著吧,有本事殺了自己一了百了,誰怕誰啊。
想到此,三娘忽生出了底氣:“行,你拿紙筆,我給他寫封信兒,你讓人送到京城,咱們在這兒等著他來就是了。”
付江使人送來文房四寶,三娘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寫什麼,最後落在紙上就寫了三個字:“我沒死。”落款武三娘,手指沾著硃砂還按了個手印,三娘總覺著有點兒像賣身契。
付江卻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用蠟封了,喚心腹來囑咐去京城怎麼送這封信,囑咐妥當才放他去。
回頭再說三娘,心裡想開,就徹底放鬆了,好吃好喝的逛逛山景之餘,還能逗逗魏虎,挺自在。
可惜自在日子才過上三天,這天晚上三娘正做夢呢,一把刀就架在脖子上了,那冰冷冷的刃觸到她脖子上的嫩肉,三娘一激靈睜開眼,一看到呂範那張扭曲的臉,三娘悔的腸子都清了,就應該讓付江先把呂範給處理了,這倒好,狗急跳牆,自己這條小命要是葬送在他手裡,得多冤啊。
這麼想著三娘,張嘴道:“你,唔,唔”三娘剛一張嘴,呂範的刀就往她脖子又近了一寸,冷聲道:“我可不是付江,由得你哄騙,識相的閉嘴跟我走,若出一點兒聲兒,我立時便要你的命。”
三娘真怕了,她甚至都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距離自己也就一步之遙,她點點頭,那意思就是我配合。
呂範拿了破布堵上三孃的嘴,把她胳膊反著捆在後頭,捆的生疼,三娘疼的難受,在心裡道,今兒要死了算老孃倒黴,但能活過來,看不折騰死這混蛋。
呂範早做好了準備,就算付江瞞著自己,可他是什麼人,早看出付江的意圖,他想歸順朝廷,自己可不成,怎麼都是個死,不如賭上一把,扯著武三娘當人質,就算死拉上皇上的女人墊背,也值了。
打了這個主意,酒裡下了藥,給守著後山的幾個吃了,到了武三娘住的小院,一掌劈暈了守財,把三娘帶到了後山,翻身上馬,把三娘往身前一橫衝下了山。
可惜才走到半道,就聽後頭人喊馬嘶的聲兒,火把把半山都照的通紅,往山下望去,繞著山腳烏壓壓都是人,場面抵得上好萊塢大片了,這陣勢不用說,肯定是死變態來了,三娘都說不清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呂範也知自己完了,棄了馬把三娘夾在肋下,往側面的深山裡跑,三娘就覺著耳邊兒生風,自己的衣裳都給山上的灌木荊棘劃爛了,索性撒手閉眼,隨他去吧!
天矇矇亮的時候,終於停下了,三娘剛睜開眼,嘴裡的布就給拿了出去,卻並沒鬆開綁她的繩子,三娘往前看沒覺著什麼往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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