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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顏珠了,雖有些遺憾,到底也怕沾了晦氣。
卻第三日,剛入了夜,文帝讓小德子捧來一個玉斛,揭開上頭蓋的布,頓時滿屋珠輝,整整一斛鴿子蛋大小的珠子,三娘眼都直了。
文帝瞧了她半晌,拿起一顆珠子放在她手裡道:“只三娘在宮裡陪著朕,你想要的東西,朕都會給你。”
三娘頓時從財迷中清醒過來,渾身一僵,暗道這廝是要反悔不成。
87、
三娘立馬推開他文帝:“我什麼都不想要。”下頭的話沒說;也表達的相當清楚了;文帝眸光略沉:“讓你在宮裡陪著朕,就這般難;有一句話朕早想與你說;不管你心裡惦記著什麼;趁早死心,這一輩子你都是朕的女人;就算朕薨了,你也得陪葬。”氣急敗壞之下這話說出來;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卻忘了三娘慣來是吃軟不吃硬;雖說軟著來不一定有用;可硬著來,那是肯定絕對的沒用;三娘一聽就明白了,這廝真要反悔,甚或是,進宮那夜在慈雲寺說的那些,就是為了哄騙自己進宮的。
想到此,三娘蹭一下站了起來,盯著他道:“這麼說皇上想食言?”文帝臉色也沉了下來:“食言又如何,朕是皇上。”
三娘瞧了他半晌,忽的笑了:“皇上又如何,我就不想進宮,你還硬留我不成。”三娘這會兒的狀態落在文帝眼裡簡直就是勾火,文帝的火竄上來反倒笑了,就是笑的有點兒陰:“朕何用硬留你,莫說出宮,你試試可能走出這寢殿?”
三娘才不管這一套,轉身就往外走,只不過剛到門口,太監宮女嬤嬤呼啦啦跪了一地,不住的磕頭,腦袋落在地下的金磚上咚咚作響,沒人說話,也沒人求饒,就這麼磕頭,就算三娘沒心沒肺,面對這十幾號人以死相脅,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更何況,她很清楚,外頭的人更多,就像文帝說的,只他不鬆口,自己想走出這個寢殿都不可能。
三娘轉回頭看著文帝,文帝立在炕邊兒上,燭火映進他眼裡,並未染上絲毫溫暖,他眼底的光芒寒冽如冰,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臉上彎曲的稜角冷硬若石,他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留在宮裡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三娘在心裡哼了一聲,他不是硬要留自己嗎,那就留,三娘轉身走了回來,卻沒瞧文帝,從他身邊兒直接走過去,進了裡頭。
從這天晚上開始,三娘沒跟文帝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兒都沒給他,飯食怎麼端上來怎麼端下去,三娘絕食了。
文帝先頭想著她這麼跟自己使性子呢,自己若軟了,日後更轄制不住她,旁的都依著她也還罷了,進宮的事兒卻不成,一個是自己真離不得她,一日不見都想得慌,二一個,若有了身孕,她在宮外連個名份都沒有,如何是好,若生下皇子將來難免為人詬病,再說,他想她當自己的皇后。
從上古三皇五帝到如今,見過哪個皇后在宮外頭待著的,自己這一片苦心俱是為著她,卻她怎就不領情呢,文帝著實想不明白,宮外有什麼好,值得她這般不吃不喝也要出宮。
文帝知道這是三孃的小伎倆,不吃飯就是為了讓自己心疼,自己心疼了,一鬆口,她就達到目的了,可清楚是一回事兒,能忍住不心疼,又是另一回事。
文帝有時候想想,三娘就是拿住了自己對她心軟這一點兒,才這般的,她是自己心尖子上肉,如今都恨不得揣在懷裡頭,她受一點兒委屈,自己都捨不得,餓的是她,疼的卻是自己,她能狠下來,自己卻不成。
她一頓不吃,文帝在御書房裡來回轉了不下十圈,傳旨下去,讓劉方變著花樣兒的做,三娘喜歡吃什麼做什麼,南北大菜,民間小吃,精工細作的宮廷菜,別具一格的私家菜,輪番的上,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做不出來的。
三娘是真饞,尤其這些菜都是出自御膳房劉方之手,三娘當初可是吃過他親做的口味蛇,可那不過一道菜,如今可讓她領教了劉方的手藝,這人簡直就是特技大師,什麼菜過了他的手,那就不一樣,三娘是沒吃,可光聞著味兒就止不住吞口水,真有好幾回,她差點就妥協了。
可一想到這正是文帝的陰險所在,自己只要碰了這些菜,前頭兩頓餓就算白捱了,三娘不做這種虧本的買賣,趕明兒出了宮,把這個劉方要出去,什麼菜吃不著,這會兒得忍著。
三娘給自己做了無數心理建設才忍住,算上今兒這頓,也就三頓沒吃,就把三娘餓的有點兒扛不住,盯著對面架子上擺的一塊牛肉石,口水一個勁兒往上湧,就算明知道是塊石頭,都恨不能衝過去咬上一口,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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