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洌風朱雀張了張嘴,當年魔尊怕被魔力反噬,將過度膨脹的魔力轉移到自己孿生弟弟洌風身上,陛下親征前特意找到洌風,並命其隨行情不自禁捏緊韁繩,陛下你竟然虛弱到要依靠洌風的力量
雨噼裡啪啦墜下,不留絲毫情面。
凌宇回頭張望,黑色的大轎,裹著陰煞之氣,無聲行進。
想起出發時把那人硬推入轎中的情形,他唇角彎了彎,又重重嘆了口氣,那胎兒,只怕留不得。
重霄順著凌宇目光,輕聲道:“大人無需擔心,陛下親征,仙妖二族根本不是對手。”魔尊稱帝,世間只餘一位陛下,是以即便是曾經的明王,也只能被尊稱一句大人。
“你和以前很不一樣,不,”凌宇搖搖頭,加快馬速,“應該說是萬年後。”
“萬年後的我?”
重霄正要詢問,凌宇已走到前面,似是不願與他多加交談。
萬年後的我是怎樣?
吸回魔力
洌風被帶進的時候,冽炎正合目側躺在鑲著黃金的王椅之上,朱雀執劍立在旁邊,眼睛森森然透著冰冷。
“哥哥,怎麼突然想起召見你可憐的弟弟?”憊懶地搖晃了下手中的鐵鏈,嘩嘩作響,洌風眯起眸子,想把王座上的男人打量透徹,可黑色的霧氣繚繞在他身周,能觸及的無非是倨傲的下頜,鑄鐵般生硬。
冽炎睜開眼,眸中光亮讓洌風心中倏地一跳,九萬年不見,這個男人冷峻的威嚴還是一如往昔,讓人抑制不住地想低下高貴的頭顱。
“過來”像個仁愛的哥哥在召喚他迷路的幼弟,意志卻不容違抗。
“哈哈,哥哥,你又要把你可恥而骯髒的能量轉移到我身上了嗎?”一步步走近,鐵鏈拉出冷冽的寒光,他嘴角上翹,實際無絲毫笑意,甚至帶著某種咬牙切齒的味道,“接近神的力量就如此讓你畏懼,冽炎,你這可悲的惡魔!”
黑暗中伸出的手忽然按上頭頂,洌風習慣性地跪在王座之下,默默垂下眼,他記得的,這個男人,這個同他一起出生的男人,他是完美的,而自己,不過是殘缺的附庸。
“你擁有父神最慈悲的垂愛,是最有希望成為第三位神詆的仙魔,那麼,冽炎,你在恐懼著什麼?”洌風抬起同冽炎一般漆黑如墨的瞳直視著他,冰冷中有火焰燃燒,“為什麼不成神,為什麼要將罪惡轉移到我身上?”
“你都說了這是神的罪惡,我為何還要擁有?”冽炎沒有心思跟他廢話,腹中胎兒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不過罩著的黑霧掩住了蒼白的面容,外面看來他依然是不可侵犯的魔尊陛下。
深深吸氣,薄唇輕動,必須立刻將九萬年前儲存在洌風身體裡的魔力要回來,哪怕它們如此骯髒如此危險,哪怕將來的代價不可估量
“冽炎,你要做什麼,停手,停手!”鐵鏈劇烈顫動起來,洌風想要逃,但頭頂上的手緊緊鉗制著他,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次和以前不同,“啊”
撕裂般的哀嚎令壁爐上的火焰倒卷著尖鳴,洌風疼得想落淚,英健的四肢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萎縮下去,一根根青紅色的筋脈像魔鬼在戰慄。
豆大的汗珠模糊了眼睛,可他能清晰地記得,這個人第一次將魔力轉移到他身上時也是這般不動聲色,這般難辨喜怒。
那個時候魔域已經一統,得知被哥哥召見,洌風特意穿上了很久前冽炎為自己製作的黑袍,那袍子已經有些破舊,可洌風一直很珍惜,因為那是自己隨他打天下時穿著的衣服。
可是他做了什麼,他將洶湧如烈焰的能量注入自己的身體,心臟裡像有風在鼓,肌肉撕咬著斷裂再重組,而殘酷的刑罰中,黑袍早已化成灰塵,飄飄揚揚灑落一地。
“啊”洌風終於明白,他在抽走,他在把以前存進來的力量抽走,“哥哥我會報復你的,我一定會報復你的”
“你已經報復過。”冽炎淡淡回了句,手上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朱雀擔憂地看著陛下,只有她這個角度才能看到黑霧中的臉是怎樣蒼白如紙,離體九萬的能量要想收回談何容易,還有後面的融合問題
想到這裡,她深深皺起眉頭,瞥了眼已經高高隆起的腹部,只怕這個孩子,才是真正的罪孽
很快,洌風就開始顫抖著啜泣,沒有人可以生生忍受這種痛苦,像是有把精緻的刀細心地把隱藏的血管挑出來,他喉嚨裡發出孤狼般的哀鳴,無比悲愴。
冽炎忽然收回手,不是他好心,而是,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容納更多。
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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