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清了清嗓子,白虎方意識到自己把魔域兩位主子一併罵了進去,吶吶看向千晨星,那人臉上依舊是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叔叔莫非真以為,前仙帝陛下,能搞個怪物出來?”
千宸御揚起眉,“哥哥意思是”
千晨星被困仙界時,辛慕天對他百般虐待,原因只在於他與契約女神宣玉訂立契約,按契約內容,凌宇會愛上辛慕天,但他付出的代價卻是孩子的父親不是凌宇。
然兩人皆未料到,‘虛’的力量竟超脫契約束縛,契約失效,凌宇並未愛上辛慕天。
當時厲破的骨血不但未曾消失,反而默默潛伏在辛慕天腹中。他找上契約女神提出解除契約的要求,宣玉自是嚴詞拒絕,契約訂立初始,便從未有過解除的說法,但考慮到契約部分失效,她答應幫助辛慕天同時懷上凌宇的孩子,至於兩個孩子互相撕咬後留下誰,就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辛慕天知千晨星可識破人心,每次見他都極為謹慎,不過,這些秘密,還是在那充滿敵視與仇恨的眼神中被千晨星看了個通透。
“讓我猜猜,最後是個什麼結果”千晨星湊近了些,一陣猛嗅,輕輕彈了個響指,笑容極為開懷,“啊,你血液裡有三個種族的氣息,妖族,魔族,仙族。”
他一字一句,調笑的聲音極為寒冷,重篁回頭,整個肩膀顫抖得厲害,“不管你如何取笑我,那個你想要回來的人已經死了。”
千晨星面上笑容瞬間冰凍,所以人都知這是這位殿下即將發怒的徵兆,“可憐的人,你知道自己親身父親是誰嗎?厲破?凌宇?還是兩者皆有?”
對方的聲音溫柔得如同在低語,冷冽氣勢卻似柄尖刀將他剖得鮮血淋漓。重篁剛剛出生的時候並不是這樣,但長大後,身體漸漸形同怪物,他從不許仙童貼身服侍自己,身體的秘密隱瞞了一萬年,每日都擔驚受怕,唯恐被人發現,尤其是——那個從不理會自己的父親大人。
千晨星所言無半分誹謗,厲破的骨血和凌宇的骨血發生了融合,重篁的體內,其實流著兩個父親的血。
下邪魔域。
夜已經很沉很沉,瀲焰寒抬眼看了眼門外,清冷的長階,盛滿月華,冰涼如水。
手腕破了條口,紅色的鮮血滴入盆中,妖豔的花瓣悄悄盛開,寂寞得聽不見任何聲音。
他以前愛穿紅衣,旁人皆言俊美如鳳凰,唯獨那人,說,紅色是最淒厲也是最絕望的色彩,他習慣性輕笑,笑意卻難達眼底。
後來,他再也不穿紅衣。
“啊”瀲焰寒驚訝地叫了聲,不知何時,那人竟是依在門口,華貴的淡紫衣衫,嘴角微彎,神情淡淡的,像是九天之上的浮雲,令人不知該從何捕捉。
“殿下。”恭敬地垂下頭,其間顫抖的深意,連他自己也難以明白。
千晨星走到他面前,伸出指尖,在花瓣上反覆揉捏,“開了?”
“開了”
繁複的花瓣層層疊疊,清麗也妖嬈,寂靜的夜裡,肆無忌憚怒放。明明是張揚的姿態,卻沉默得像是曲慣常的戲,自開始那刻,便知了結局。
烈情花——只在夜裡開放,以情人之血餵養,花有劇毒,食之,擾心神。
情人之血
手腕的傷口已經凝結,有了疤,指腹在其上輕輕摩挲,明明有上好的藥膏,卻捨不得將其除去,像是不死心地想要證明什麼。
微微抬頭,對方看起來很高興,連眼睛都彎起,“焰寒,這一百年,辛苦你了。”
一百年悉心照料,換得的不過一句不鹹不淡的感謝,也不知有多少出自真心。
“屬下應該的”他回答得生硬,一個是主,一個是僕,原本就很簡單,是自己,有了不該有的念想。
燭火明滅,飄搖不定。
千晨星抱了花盆,滿盆的花,襯得他面目越發貴氣高雅,“夜深了,你也早點歇息。”
心裡一喜,至少,他還是關心他的。
他從不會關心任何人,那麼自己,多少有些特別。
正自胡思,那襲紫衣已飄然遠去,隱沒於夜色。
月光灑下,窗外種著桃樹,清香順著風飄進鼻尖,不是如‘烈情’般的灼烈,淡淡的,搔得心裡微癢。
“晨星”沒有旁人的夜,他不自覺地輕喚,眼前不禁浮現出重逢的那刻,滿樹灼華,紫衣的男子坐在樹下,懶洋洋地看著他,晶瑩玉面,挑唇而笑,一瞬間,惑了人的心。
後來他要自己餵養烈情,烈情烈情,一直纏繞在心裡的情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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