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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轉身,黑衣的男子抱著頭蹲在路邊,像只被人拋棄了的小狗,千尋心裡一軟,難道是剛才說他說重了?
真小氣!
“好了好了,本公子今後不教訓你,快起來。”
“痛”裡面像要裂開似的,“阿宇,阿宇”
千尋皺起眉頭,正要上前,一個白色的身影卻比他還快,也不知是從哪裡穿出來的。
凌宇心裡頓時漏了拍,心痛的抹掉他額間汗水,這是怎麼回事?
“阿夜,哪裡痛,是哪裡痛?”
“頭,頭”蘇影夜緊緊摟住凌宇,一張俊臉扭曲的沒有人形,“它要爆。”
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在裡面走馬觀花的跑過,黑色紅色各種顏色糾纏不休,蘇影夜戰慄著吻上凌宇的唇,“阿宇,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傻瓜,我就在這,怎麼會找不到,”凌宇儘量平靜的安撫懷中之人,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了形體,顫抖著回吻過去,“阿夜,你看,我能抱你,我能抱你了。”
“阿夜阿夜”
視線越來越模糊,那呼喊也漸漸遠去,黑暗的世界開啟大門,他聽見有人低沉的笑聲,他譏諷著他,無力的懦弱和悲哀。
他看見那個男人站在天地最遠的地方,高舉巨劍,像是要支撐整個蒼穹。
天空和大地荒涼一片,青銅色的血凝固其間,漫天的火焰席捲而過,男人猛地回頭。
那面目如此模糊,只有一雙眼,漆黑如墨。
男人將劍拄在地上,退開兩步,聲音如帝王般威嚴不可侵犯,“過來,握住它!”
握住它,火紅色的巨劍,青色的巨龍翻滾著咆哮,“握住它,握住它!”
不是上京街頭融融的月色,不是少年乾淨而白皙的手掌,是一把劍,君臨天下!
灼熱的氣流席捲全身,蘇影夜霍然睜開眼,一把抓住凌宇的手,“魔血,冽炎大帝的魔血。”
凌宇驚了下,冽炎大帝的魔血,開啟魔尊之路的唯一鑰匙!
“我帶他去找父王。”千尋只當是剛才那些人做了什麼手腳,將再次昏迷過去的蘇影夜抱起,牙齒磨得滋滋作響,“快走。”
街角,三人緩步踱出,汐墨若有所思,“那個蘇影夜,有些奇怪。”
“天罡城中唯一活下來的人,四十魔鞭也打不死的人,”慕天淡淡譏諷道,“能不奇怪嗎?”
厲破望向慕天,微微眯起眼,這人在發生那種事後竟能忍受與自己兄弟二人同吃同住,果然是所謀甚大嗎?
看來等逼重羽軒交出冽炎最後一滴血後,一定要殺了他。
汐墨面上微笑,聲音卻冷如冰渣,“我去聖宮看看是怎麼回事,厲破,把人管好。”
“是,哥哥。”
聖王千穹崖原本正與明王重羽軒皮笑肉不笑的你來我往,暗藏刀鋒,沒想到自己兒子和一個白衣的青年沒規沒矩的衝了進來,“父王,父王。”
重羽軒淺淺含笑,早聞上邪大公子千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這兩日相處,果然如此,不過下刻他陡然站了起來,蘇影夜,他怎麼了?
“父王,父王,快救他。”
王座之上的聖王陛下和君澈對視一眼,千尋這人看似和睦,性情實則十分冷漠,不知此番為何為個陌生人如此著急?
重羽軒將人從千尋懷中接過,急探他脈搏,心裡一跳,氣血極其低落,竟是將亡之兆。
“怎麼回事,你帶他去了哪裡?”
千尋回擊道:“定然是你對他不好,要不他怎麼會突然昏迷。”
“你!”跟個小輩計較難免失了顏面,重羽軒冷哼道,“重霄,我們走。”
“慢著!”
重羽軒冷冷回頭,這白衣青年好大的口氣。
凌宇伏地跪拜,以首碰地,“求聖王陛下恩賜在下魔帝冽炎最後一滴血。”
最後一滴血(下)
重羽軒冷冷回頭,這白衣青年好大的口氣。
凌宇伏地跪拜,以首碰地,“求聖王陛下恩賜在下魔帝冽炎最後一滴血。”
此話一出,群臣譁然,冽炎陛下最後一滴血,且不說在不在聖王手中,便是有也不可能給這無名之人。
上邪魔將千宏碰了碰身旁的宰相千冪,“冽炎大帝最後滴血不是被珍藏在明王宮嗎,怎麼又說在我們聖宮裡?”
“誰知道,”千冪挑起眉,“搞不好早被我們陛下奪了過來,”他同情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凌宇,搖頭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