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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地掛在天邊,暗香浮動,疏影微斜,小舟盪漾盪漾。凌宇注視著對方的眼,覺得天地間所有的光亮都被這雙眸吸了進去,要不,為何能如此黑,濃烈也寂寞。
薄薄的涼唇,撥出灼熱的氣息,也不知是誰溫暖了誰的體溫。
稀疏的微風送來陣陣桃花的芬芳,夜漸漸深了,月影悄然移到中天之上,灑下清輝,潔白如洗。
被引導著探向那幽深之處,凌宇白皙俊美的臉上佈滿潮紅,粗重的喘息,不能抑制的吟哦,洩露了他的惶恐與緊張。
冽炎依舊輕聲笑著,他的笑懶洋洋的,有些輕浮,似乎什麼都入不了心,凌宇惱怒他的冷淡,又心痛他所受的傷害,最後,滿腔的酸澀都噴灑成熱烈的激流,傾瀉在他體內,忐忑地看過去,冽炎撩開他發,眉眼彎起,“你今年才十四吧?”
惱怒地在乳 珠上咬了口,如願以償地聽到他一聲驚呼,凌宇抬起頭,唇角勾得很高,大有挑釁之意。
“宇”冽炎悶悶地喚了聲,胸腔裡有什麼破碎了,越是美好,就越覺得殘忍。之前出的汗溼嗒嗒地粘在身上,風一吹,涼涼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上那人再度覆過來,將他緊緊抱住,似是要打消他的猶疑他的驚懼,他不停叫著他的名字。
“阿夜”
是他最喜歡的叫法,悠悠的,脫得很長,尾音微微上翹,彷彿他叫著他的時候,整個心都在跟著戰慄。
小舟泊在岸邊,凌宇替他穿好衣服,順帶把發也綁上,阿夜的頭髮很美,他不願讓別人偷偷瞧了去。
生了火,火光耀眼,凌宇將人緊緊抱在懷中,那人合著目,看起來有些疲憊,或者是,他不知該跟他說些什麼。他不說話,他便也安靜地看他,蘇影夜的睫毛其實很長,輕微微地纏著,傻兮兮的,卻又可愛得緊。
凌宇伸手輕輕玩弄,極其小心的動作還是令那人睜開了眼,乾淨的黑顏色,純粹明亮,其實,最深處,仍是不變的冰冷。
冽炎撥開他手,凌宇喜歡欺負蘇影夜,但他不是蘇影夜,自不會事事順他。
重新活過來後,他很少跟人講話,他覺得哪怕自己是千影絕,也不會與凌宇走到最後那一步。
那天他是真正絕望了,他以為凌宇能夠想起,他甚至想,只要凌宇想起了他,他什麼都可以不再計較,但沒有,他還是沒來。
他知道自己性子不好,孤僻也冷漠,旁人不喜歡也正常,但那是凌宇啊,是對他立下無數誓言的凌宇啊。
難道因為沒了記憶,一切就可以當做不曾發生?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次神態,像烙印一樣深深刻在腦海裡,想忘都忘不了。
他忘了,他記得,他等他,他卻走了
夜裡,有人吹笛,幽幽地飄在湖面,夢,終歸是美的。
晨曦初露,一切光影都淡淡的,靜謐也安詳,冽炎舒適地伸了個懶腰,卻見抱著自己的人眼眶泛青,只怕一夜不曾閤眼。
兩人隨意收拾了下,冽炎要吃‘慶祥鋪’賣的包子,凌宇只好一個人去排隊,那人站在旁邊眯眼看他,眼裡有笑意,頓時讓凌宇覺得,為他做什麼都值得。
半盞茶後包子才買到,拿在手裡熱乎乎的,一如他噗噗跳動的心。
冽炎嚐了口,還是以前的味道。過去他、凌宇、千尋三人住在江都時,每天早晨凌宇都會出去給他買這些東西,風雨無阻。如今他已經不愛吃甜點,但他還是歡喜讓他去排隊。
“要是以後每日都能這樣,該多好”不經意間把心裡所想說了出來,凌宇尷尬地笑了兩下,難得有些憨厚。兩人站在路邊啃包子,凌宇本就長得秀麗絕倫,自是吸引了不少視線關注。
冽炎有些不悅,暗罵怎麼編個夢也讓這人到處拈花惹草,早知把他編醜點,那就只有自己能看上他。
白日裡冽炎喜歡去梨園聽戲,聲角一甩水袖,嗓音清麗,凌宇滿臉不樂意,冽炎說你不讓我看那你給我演啊,沒想到凌宇竟說好。
夜裡待冽炎睡熟了凌宇便去劫了個唱曲的硬要對方教他,那人嚇得哆嗦,給他畫了面普,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凌宇本就不擅音律,聲調也很奇怪,但他用功,連著學了幾夜,多少能拿出手。
冽炎只見窗外一個白影飄啊飄,思索半響,才猜出該是凌宇,走到窗前,桃花滿庭,那人站在樹下,臉上五彩繽紛,冽炎忍不住笑,凌宇眼一鼓,開腔唱道:
“春光流轉,彩雲飛線,銀釭染清輝一片,素挑鴛鴦弦。
相思枕畔,結髮繾綣,誰將紅燭半燃,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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