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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幸一下子熱淚盈眶,他脫去自己的靴子,捲起褲腿,只見他的腿上烙著一個還字。四個字拼湊起來正是“還我山河”。
楊林兒嘆息道:“王大人這兩年受苦了。”王幸心頭無限感慨,他與高進這麼多年一直猜測公主安排的另外一對搭擋會是誰,沒想到如今見面,一人已經身故,而自己也是千瘡百孔。
“好了,大家不用再感傷了,還是說一下公主留給我們找到寶藏的密決。”高進擺了擺手道。
王幸猶疑了一下,道:“非是我不見兔子不撒鷹,但公主當年交待過,如果不見手持藏寶圖的人,是不能講密決的。”
他這話一出口,楊林兒微笑著轉頭去看方停君。
“圖在我這兒。”方停君淡淡地道,他手一伸解開手腕上的淡藍色絲巾,露出一個模樣古樸的鐵手鐲。只見他手輕輕一弄,手鐲裂成兩截,方停君從斷口處抽出一方白色已經泛黃的絲巾,輕輕展開呈現在王幸的面前。
王幸只簡單的掃了一眼,就語氣激動的說:“沒錯,這是公主的親筆跡。”他頭一抬,凝視著方停君的臉,嘴唇哆嗦著,道:“你,你一定是公主的小兒子,你,你是小郡爺。”
方停君笑道:“王大人弄錯了,我只是方許夫人之子,大家叫我停君就好。”
王幸唏噓許久,方才嘆息著道:“我們都是公主的奴才,就算公主不是公主了,她也還是我們的主子,你就是我們的少爺。”他抹了一下眼淚,道:“我那句密決,是上勿入星海瑤池。”
高進笑道:“和我一對,我這句是,下不墜凡塵地獄。”
楊林兒皺了皺道:“我們倆的是,日枕金沙成祭禮,夜眠銀光照靈臺。”
四人面面相覷,半晌道:“公主這是指哪裡?”
幾個人研究了半天也猜不出個所以然,而那張地圖又畫得極細,根本看不出個大致方位。只能從這個圖上可以看出是一依山傍水之處,再多就沒有了。
四人討論了一整天,把四川的地方想了個遍,絞盡腦汁也沒有找到一處可以套得上這四句話的。夜深之後,四人便各自回去休息,有這四句話纏繞在心頭怎麼也睡得不夠安穩。天大白了,依然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有人慘叫,道:“殺人了,殺人了。”
楊林兒一躍而起,等他衝到有人慘呼的地方,見方停君已經到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皺眉立在門口。楊林兒往裡一看,高進胸口插著一把短劍橫躺在地上,王幸滿手鮮血的站在一旁哆嗦,嘴裡念著:“不是我,不是我。”
高進的貼身老僕王老闆,則抱著頭在一邊靠牆哭泣著,他的腳下是打翻了的臉盆,洗臉水潑了一地。王幸惶恐地轉臉去看方停君他們,不停地抖著。三年牢獄之災其實早就掏空了他的心志,在如此強烈的打擊下,貌似強悍的外表一下子被剝落了,他臉色灰白神經質地一會兒轉頭去看高進,一會兒看方停君他們。
方停君跨進了房門,他面色冷淡地打量著死去的高進,卻不發一言。楊林兒則喚人帶走了王幸與王老闆,幾番盤問,只能大致知道王幸晚上睡不著,清晨想起排在最後的寶藏押送人是高進,於是就想早點起來再與他回憶一下當年的情形,看看是不是能發掘出點新的東西。當他進屋的時候,發現高進臥在地上,他不知何事就上前去扶了高進一把,結果發現他已經被人刺死了。然後楊林兒就再也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東西,他神情木然嘴裡不停地說死了,死了。王老闆平靜下來,倒還算冷靜,大致描繪了一下他早起給主人打洗臉水,卻發現他被人刺死在地上,王幸則一手鮮血地站在他的身旁情形。之後,任楊林兒如何問,再也問不出旁的,一切都如他們所見那樣。
高進一死,押送的路線少了一段,尋找寶藏的事似乎更加渺茫了。而山下又有探子來報,蒙哥的三路軍,南路是兀良合臺率軍由雲南到四川,中路是由貼哥火魯赤率軍,北路由汪德臣率軍自利州沿嘉陵江南下,正往重慶附近集聚。現正值冬季,朝庭派放的寒衣冬糧遲遲未到,由陝西掉撥的三萬擔糧草,根本不足以應付蒙古三路軍的全面進攻。
“媽的,這朝庭是幹什麼吃的。”青川小聲罵道。
“他沒有錢。”方停君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議事廳。即便是青川也看出方停君顯出從未見過的焦慮,心中暗悔剛才不該多嘴。
方停君一直呆坐在自己的房裡,從清晨到黃昏。青川送去的食物,都被原封不動的放置在桌面上。青川急得在門口晃來晃去,卻又不敢真得走進去。他抬頭見王老闆端著一隻碗走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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