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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船罷了。”忽必烈淡淡一笑,繼續逗弄他掛在帳篷裡的鸚鵡。“這一次立大功的人可是兀合良臺,沒有他大敗金沙江的水軍,我們還沒有這兩百艘戰船呢。”
“可是北人使馬,南人行舟。”薛憶之皺了一下眉,道:“我們沒有很好的水將,水兵,有船也沒有用。”
忽必烈回頭同郝經他們一齊哈哈大笑起來,道:“瞧瞧,所以漢人說久病成醫,仗打久了,我們這個不管閒事的薛將軍也知道我軍的弊端了。”
忽必烈笑著對薛憶之道:“我們駕船北去,正是不想將這些船留給這裡的南宋水軍去支援台州,我們沒有水兵,他們沒有船,大不了不打水仗,這對我們來說是揚長避短。更何況重慶也是水軍不足,我們把船一開走,重慶沒有這裡的水軍支援,那些船也同我們一樣成了擺設。”他說著又與眾人哈哈大笑。
薛憶之聽著卻不由想起方停君,想起他在背上掙扎著說自己還有好多事沒完成,不能醒不來。他心裡一聲嘆息,這會兒方停君該很著急吧。
方停君找到楊林兒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軍營裡。第一個撲上來的是蕭木,他狠狠敲了方停君一記暴粟,看著方停君抱頭呼痛,紅著眼道:“你一晚上跑哪去了,知不知道大家為你擔心。”
“大師兄,你不要老是打我腦袋行不行。”方停君揉著頭,苦笑看著這個從小帶自己到大,又為了自己被逐出師門的師兄。
“小師弟,那女子是怎麼會回事?”旁邊站立的龍宇忍不住鐵青著臉問。
“我若說那女子和我毫無關係,你們信不信?”方停君見眾人環視自己的目光都帶了狐疑,便攤手一笑道:“你們都認定了,那還要我解釋作什麼?”
“忽必烈殺了我們多少人,你怎麼能與他有來往?”蕭木不滿地看著方停君滿臉不在乎的神情,有些惱怒地道。
“大師兄,你知道我們儒教本來就是不問政事的。”方停君依然滿面笑容。
只聽一聲狠狠地拍桌子聲,他們在密林看到的周將軍氣得臉色發白,指著方停君道:“國破家亡,匹夫有責。你們儒教袖手旁觀也就罷了,居然還與敵人來往密切,行苟且之事,你”他冒險突圍南來金沙江是為了調動這裡的水軍前去支援台州,護衛重慶。誰知道金沙江水軍太大意,兀合良臺夜襲水軍渡頭,結果被搶走了兩百條車船。如今只剩下些小舢船,即便他們日夜兼程趕去台州,就算兀合良臺不派人攔截他們,等他們坐這種小船趕到那兒,只怕仗也老早打完了。
他本來就一整晚沒睡好,如今更是急怒攻心,指著方停君的手顫抖不已。楊林兒他們自然知道方停君說得不是真話,但方停君對外始終是保持一名普通儒教弟子言行,他們也就不方便插嘴多言。除了勸慰周將軍,也不好做些什麼。
整個營帳裡的軍士則滿含怒氣地手撫腰間的刀柄,連龍星龍宇都像是被方停君弄得顏面盡失的樣子,又氣又惱地看著他。方停君像無視那些仇恨,輕蔑,甚至是敵視的目光,卻悄然避開了蕭木滿是失望的眼神。
自那以後,似沒人願意再同方停君說話。一頓氣氛尷尬的午飯後,周將軍匆匆扒了幾口飯,道了聲慢用就一人出去了。
他一個人坐在金沙江旁,如今春訊已到,江面水流急湍,別說坐上幾百裡的小船,就算要擺個渡都相當危險。他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叫他,迴轉身見是方停君,便掉頭不理睬他。
“周將軍是為了水軍的事心煩吧。”方停君笑著坐到了他的身邊,看著金色陽光下的金沙江面。
周將軍冷哼了一聲,站起來轉身就想要離開。方停君已經開口了,他笑道:“其實我有辦法讓金沙江的水軍比忽必烈的車船先到台州。”
儘管不相信他的話,周將軍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有些詫異地望著方停君。
“水軍為什麼一定要坐船呢?”方停君笑問。
周將軍沒好氣地說:“水軍不坐船坐什麼?”
方停君笑了起來,陽光打在他臉上,那光潔的臉上在淡金色的陽光照耀下,似乎還有一層薄薄未退的絨毛,烏黑的長睫輕輕顫動著,他纖長的手指一指對岸的那一條官道,微笑著說:“騎馬。”
周將軍眼睛一亮,但隨即暗了下去,冷笑道:“現在是春訊,你看這江面,水流這麼急,如何渡江,這一萬水兵要運送到何時?”
方停君看著江面,淡淡地道:“船一定要用來坐的嗎?”
周將軍被他的話一噎,有點不甘心地道:“船不是用來坐,還能用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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