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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放鬆的說過話！甚至都還沒有一起拜祭過爹孃。

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不穩的晃著，“世子”

“嗤”的一聲，匕首刺進了身體裡！深沒到底！快到連那聲淒厲的叫聲還在殿內迴響

鮮血順著手柄汩汩流下，在地上迅速擴散，刺眼的紅四處蔓延，生命力隨著這一抹豔麗的紅也逐漸消散，刺痛了所有人的神經！

柳吟瀟跪在馮樺面前，咬著嘴唇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定定的看著馮樺的眼睛。（。　一瞬間，就在她擋在雨婷身前的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恩師眼裡的震驚！雖然是有那麼一抹的猶豫，他，終究還是殺了他！

罷了，罷了他這一生，註定了就是悽苦而終，從他出生，到此刻婷兒是扶著他的吧，他感到她的手指掐進了他的肉裡；他感到她摟著他在顫抖；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心跳溫暖著他逐漸降低的體溫

林雨婷從柳吟瀟身後側出身子，一手摟著柳吟瀟，一手抓住馮樺身上的鋼刀，“馮樺！”使勁往裡一送，用盡了殘存的力氣！

鋼刀直直的穿透身體，直沒刀柄！馮樺一聲慘叫，鮮血從嘴裡，從傷口處再次噴出！

之前，他一直苦撐，想絕地反擊，拖一個墊背的！只是，這一刺也用盡了他所有的生命，只是，這最後的最後，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柳吟瀟他看一看柳吟瀟，這是他最後一眼吧

柳吟瀟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大顆的往下滴著，也抬眼看向馮樺。師徒倆在這種情形下對視，在生命都要完結的時候，千言萬語，匯成一道視線；千頭萬緒，化成一道目光；糾結著，化成夜空的流星，只閃耀了一秒鐘，便徹底消散。

師徒一場，所有的恩怨就在這一眼當中！柳吟瀟看到馮樺的嘴唇動了動，竟是他的名字“瀟兒”

柳吟瀟雙眼一閉，往後一倒，雨婷在他身後緊緊地抱著他。其他人也終於圍了過來。

林雨婷將柳吟瀟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裡，拿出一顆小藥丸就要給他喂下，柳吟瀟卻輕聲的說：“婷兒，我不是習武之人，不用浪費了。”

林雨婷輕輕擦去柳吟瀟臉上的淚水，“沒事的，來，先吃下去。”手指緩緩地撫著那張蒼白的容顏，溫柔的問：“很疼，是吧？”

“嗯，很疼。對不起，不能再隨著你繼續走下去了，你不要生氣。”柳吟瀟深情地看著林雨婷。

他知道屬於他的時間不多了，婷兒能夠這樣抱著他的時間不多了，他真的好想跟她在一起，一生都陪著她，守護著她，再也不要分開。

“婷兒還是第一次這樣抱著我呢。”一口鮮血從嘴裡湧出，“婷兒，我若還有來生定會再次找到你永遠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柳吟瀟的聲音越來越低，雨停的眼裡蓄滿了淚水，眨也不眨的看著柳吟瀟。

柳吟瀟的身子越來越重，體溫也在降低，脈搏也越來越弱，她想哭，她想要撕心裂肺的狂喊！柳吟瀟，你不會真的就這樣走了吧？

“吟瀟，你若真的捨不得我，你就起來跟著我，你若是想陪著我，你就給我撐住！馬上回醫館！”林雨婷聲音顫抖著。

“對不起，婷兒。我愛你，用盡我所有的生命來愛你我終於能夠為你擋下一次傷害終於能夠將我的生命作為盾牌護在你面前婷兒。”

雨婷的眼淚終於一滴滴的滾落，落到了柳吟瀟的臉上，和他的淚水融合著，糾纏著，直到乾涸也再不會分開！

“婷兒。”柳吟瀟費力的伸出他纖細的手指，緩緩地接住她的眼淚，“我，用盡今生所有生命只為換取你一滴眼淚”柳吟瀟的頭輕輕地偏向雨停的胸口，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只是，只是他的手指已經垂落

林雨婷一把抓住，嘴唇一直咬的緊緊地，她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直到他在她懷裡不捨的離去，帶著安心笑容。那個笑容是多麼刺眼，那個笑容是多麼蒼涼，那個笑容是多麼憔悴！

雨婷把臉深深地埋進柳吟瀟的頸窩處，她本想告訴他，她已經原諒他了；她想告訴他，她還是愛著他的；她想告訴他，如果有來生，她還會等著他來找到她的！

柳吟瀟，你不是說會陪我到老嗎？你不是答應我，有我的地方就有你嗎？你後悔了，是嗎？你終究又一次違背了你我的約定，你終究是先棄我而去了

大腦都停滯了，思維也混亂了，身體止不住的哆哆嗦嗦。

唯有往昔的一幕幕在此時卻異常清晰：地賢堂抓藥，花園試情，一次次的相擁，那麼真實的就在眼前。前天，不，還是更久以前的事吧？

為什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