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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了。”
“幹嘛說我是你太太?”我瞪他,“盡佔我便宜。”
“要裝就裝到位嘛。”他嘖嘖有聲,“嗐,你還嫌吃虧,你不知道有多少美眉想嫁我呢。”
“少臭屁了!”
他摟緊我些,“真的,要是我跟你求婚你能嫁我嗎?”
我嘻嘻哈哈笑道,“等你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再說吧。”
“那你能等我嗎?”
“等,當然等。”我順口說,“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也等。不過那時你恐怕就嫌我老了。”
“不會啊,我愛你的心遠勝過愛你的容貌。”他像念臺詞似的很有感情地表白。
“啊,我也是。”我半真半假地說,“我對你的感情足以讓我忽略掉你的年齡。”
“真的?”他做驚喜幸福狀。
“真的!”我點頭。只有自己知道這話是百分之百的真實。
“那,一吻定終身吧。”他湊嘴過來。
我一閃而避,“哎哎哎,來真格的呀?”
“難道不是真的?”他做沉痛狀,雙手扶住我肩膀,前後搖晃,“告訴我,難道你不是真的愛我?!”
我垂頭,聲音壓低,順著他玩下去,“對不起,只恨我們有情無緣”
“不,我不相信!我們這麼相愛,怎會無緣?”他大聲說,“不管怎樣,我要你,我要定了你,今生今世,無論你跑到何處,海角天涯,我也要把你追到。”他抬起我下巴。我們像《卡薩布蘭卡》裡亨弗萊·鮑嘉和英格莉·褒曼那樣深情凝睇。“沒有你,生活不過是一潭死水。沒有你,生命對我還有什麼意義?!旖旖,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的。旖旖,答應我,跟我一起,別再猶豫。”
我感動。我蠱惑。我恍惚。我茫然。我不是演員。我做不了演員。我愛上了男主角。我假戲真做。如果這個時候他吻我,我不會拒絕。我看著他,瞬也不瞬。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瞳仁裡是兩個清清楚楚的我,在清清楚楚地看著他。我真想一直看到他的心坎裡,看看有幾分真幾分假,還是全部是真,又抑或全部是假。
他不再說話,不再聲情並茂地胡說八道,有一瞬,我確信他的眼睛裡湧上一團恍惚。他也弄假成真了麼?他的頭越俯越低越湊越近。他是想吻我吧。吻吻女主角吧。
然後呢?
戲終人散。
我像聽到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過很久才反應過來似的,毫無前兆幾近誇張的猛然笑出聲音,“停!我忘詞兒了。下句該說什麼來著?”就勢把他推開一些。
他也一下子笑出來,轉身坐好,“沒有下句給你背了。你老忘詞。我要求換女主角。就換林嘉欣吧。”
我們相對大笑。前後左右視線紛至。
笑聲中,我聽見嘆息像水泡一樣咕嘟咕嘟自心底浮起。
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微雨江南讓我記住你
嘉興不大,也不小,高層建築不多,不是那種現代氣息濃郁的城市。已經七點多,馬路上汽車很少,不鳴笛,不超速,靜悄悄來往穿梭。人流也不密,多是遛狗散步的各色男女,無論老幼神情都很平淡安恬。
我們買完回程的票,踱在清潔溫潤的人行道上,天有點陰,溼氣裹面,卻不鬱熱。我說我喜歡這個城市,這麼寧和溫婉,舒緩閒適,典型的江南小城。
他問你們北方小城什麼樣?
我說不知道,除了哈爾濱我沒去過別的地方,唔,很小時候倒是去過一次瀋陽,去參加東三省少兒音樂大賽,不過那時太小,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瀋陽不是小城,是省會。
他說我都沒去過。
我說我們北方城市除了喧囂,就是乾燥,浮躁。人們說話很大聲,神情急躁。可能跟氣候有關吧。
他說我沒去過東北,西北倒是去過。西北的氣候大概比東北更差。人們日子過得很苦,神色也都是慵慵懶懶麻麻木木的。
我說論富庶還數江南,廣東都不行。我有兩個本科同學是廣東的,起初大家看他們就跟看特區似的,以為他們一定很有錢,後來才知道他們來自粵北山區,穿的衣服都是救濟品,白米飯只有過年過節時才吃。
那平時都吃什麼?
紅薯啊,就是地瓜。
他沉默一下,說,我去過廣州深圳珠海惠州,那些地方都富得流油。
敢情,你淨挑沿海開放城市逛嘛,一旦深入內陸就不一樣了,簡直天壤之別。
我也去過很多蠻荒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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