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是零部件尺寸有偏差,才會導致最終測檢結果總也達不到要求。而事實證明,零部件做得非常好,每一件每一部分都絕對達到設計要求,看來還是系統程式設定有問題。
陸師兄忍不住罵罵咧咧,技術總部的人那麼它嗎的牛,幹嗎不讓他們來解決?!
馬師兄介面,就是就是。這破DPCX—FZ1又不是我們所專長,他們自己鼓搗出來的東西有問題憑什麼讓我們擦屁股!
宋師兄一向最溫和,此刻也忍不住焦燥,“啪—”一聲摔了手裡設計方案第四卷,大聲道,我找李工去!
我們三人齊聲問,幹嗎?
宋師兄捏緊拳頭繃著臉,狠狠道,今天週末,我去跟他請假,我要出去玩!
我們三人齊齊跌倒。擺出那麼狠的一副架式,還以為他要罷工,卻原來,竟要出去玩。
沒等我們回過神,宋師兄已一溜煙跑出去。馬師兄摸摸鬍子拉茬的臉,長嘆一聲,真是東莞不知歲月深啊,竟然週末了呢,我們居然還在這裡玩兒命幹活,也不知道有沒有加班費?
陸師兄撇嘴,我們又不是這裡的員工,不受勞動法保護的,沒有資格要加班費。
馬師兄頹然躺倒在椅中,哀哀望著我,有力無氣道,還是程旖旖對,那天就該據理力爭不來這裡的。
我瞥他一眼,低頭繼續修改程式,道,現在才說有什麼用!大力敲一下回車鍵,又道,不過董總分明是想吃定我們這幾個廉價勞動力,就算那天我們一起抗爭最後結果恐怕也還是得來這裡。
馬師兄無力道,我也不想去哪裡玩,只要讓我出去轉轉就行,這該死的DPCX—FZ1快把人折磨瘋了。再對著它我怕我要得躁狂型精神病了。
陸師兄放下手中圖紙,問,你說這DPCX—FZ1大概賣多少錢一部?
馬師兄不耐道,去問銷售部。賣多少錢也不干我們一分錢關係,鹹吃蘿蔔淡操心。
正有一搭沒一搭絆著嘴,宋師兄迴轉來,頗顯興奮地道,我跟李工說了我們要出去勞逸結合一下,他就給董總打了電話,董總同意了,說等下讓厂部派輛車載我們去虎門銷煙池轉轉。
馬師兄道,哇,好耶!不管去哪兒,只要能出去轉轉就好。
我道,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陸師兄道,幹嗎不去?
我道,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一下。你們去吧。
宋師兄道,別掃興了程旖旖,一起出來的一起去嘛。休息也不差這一會兒。
我道,真的你們自己去吧。昨晚沒睡好,頭好痛。把這部分程式再改改,我想回去睡一下。
三位師兄對望一眼,宋師兄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下次我們一起去別處玩兒。
陸師兄道,也是,這種有歷史紀念意義的地方,其實也沒什麼轉頭。不如回去睡個美容覺。
馬師兄道,我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啊。
我笑,那多帶點啊。我很能吃的。
陸師兄道,給不給錢呢?
我笑道,給錢還算什麼你們給我帶好吃的啊,我自己買去不就完了!
三位師兄說說笑笑出去了,我轉過身繼續修改程式。
其實並非頭痛,而是生理週期到了。每到這幾天總是特別難受,小腹墜墜的痛,痛得全身神經都緊繃著,心情也無端煩燥。也吃過中藥,那時還在哈爾濱,母親不知從哪兒淘弄的偏方,去藥店抓好,回家用一隻陶製藥罐文火慢煎,很苦,可是很有效。上大學後,離開家離開母親就再也沒有吃過。母親在世時曾把藥方子寄來過,宿舍哪裡有條件煎藥,藥方子擱在那兒,也只是擱著。有時痛得狠了吞把止痛片,雖然治標不治本,總比忍痛好。及至母親去世,搬到安導這處閒置的房子,雖然有條件煎藥了,但似乎下意識想用這種身體的疼痛懲罰自己並紀念母親的好,疼得最厲害時,也只是把藥方子拿出來看看,上面字跡略泛黃,看著看著,疼還是疼,焦燥心緒卻略有舒緩,彷彿母親就在眼前。亦不再吃止痛片。
安諳來後,一次痛經痛得厲害,在房間裡蜷了一整天,滿頭滿身的汗。那時安諳剛搬進來,我們一起吃過泡麵,一起買了空調,他接過我回家,一切剛剛開始,有朦朧情動,卻沒有彼此地試探。那天安諳有事出去,下午三點多鐘才回來,我聽見他開門,沒有像往常一樣出去跟他打招呼。他探頭進來,見我面色慘白縮在床上,嚇好大一跳,躥過來又摸我額角又問我怎麼了。我如何說得出口,只說不舒服。他一下子猜出來,一臉壞笑問我可是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