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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回想康平的模樣,卻怎樣都想不清楚,真要命,為什麼我如此易於遺忘?握著話筒,我微微苦笑,這麼狗血無聊的八點檔情節竟然發生在我身上,沒有絲毫欣喜,只是覺得荒謬。
似乎感知到我此刻心緒,電話那邊康平輕輕一笑,“別怕,莫漠不知道。我沒那麼無聊。更不想陷你於尷尬與不義。況且今天我既然能夠說出來,就說明我已經放下了,你不必有什麼負擔。”
我默然無語,腦子亂亂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繼續求他,還是結束通話電話?
“還有什麼事情嗎?”康平問,意思很明顯,若無其他事,他要收線了。
我還是不死心,過去已然過去,他既說放下,我也就毋須多想,眼下我擔心的只是莫漠,而突然知道的真相更令我覺得愧對於她。“你,真的不能給她或你爸打個電話嗎?只是問問她或你爸她現在在哪裡,然後告訴我一聲就好。”我忍不住再次求他。“你跟莫漠在一起兩年,她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她對你的愛,你更應該清楚。我真的很怕她出什麼事。或許,如你所說,她很自私,可她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你也不希望她有什麼事情吧?”
電話那邊康平復又沉默,良久,他輕聲道,“好吧,一會給你電話,無論找不找得到她或我爸。”
“謝謝你。”我簡直要喜極而泣。
“是打這個電話嗎?”康平淡淡問。
“是!我會一直在這等著。”
電話裡傳來對方掛線後的忙音,我兀自握著話筒怔忡。安諳自我手中拿過話筒放好。柔聲道,“別想太多。你並沒做錯什麼。”剛才電話裡與康平的一番通話,他在一邊都盡收耳中。
我慘然一笑,無力地靠在安諳懷裡,“安諳,我是不是很該死?我最好的朋友,原來竟是被我所害。一輩子啊,莫漠的一輩子,就這樣子被我毀了”淚水流下來,我轉身將頭埋進安諳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我該怎麼辦?安諳,告訴我,我如何可以不自責,不內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別人對你的感覺,你無從左右。你只要問心無愧確定你沒有對不起莫漠就好。”
我抬眼看他,淚水點點滴落,“我怎麼可能問心無愧?莫漠若無事還好,莫漠若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傻囡囡,跟你有什麼關係?”安諳輕輕捏住我下巴,“沒有你,這個什麼康平也不可能跟莫漠在一起的。所謂移情別戀,不過是因為不夠愛,若有足夠愛,莫漠縱有再多缺點,他也能包容,能寬忍,能一直深愛。”他笑笑,額角抵住我額角,烏幽幽眼睛望著我,“就像你,又暴烈又固執又吝嗇又難纏,一點都不可愛,我還不是這樣喜歡你。”
更多的淚流下來,有憂患,有焦慮,為莫漠;亦有感動和欣慰,因為這是第一次,他對我直言,他喜歡我。雖然他的心意我早已明瞭,可這樣子聽他說出來,卻是不同。或許女人都是這樣傻,他為我做了這許多,總還要聽他親口說出這幾個字,才安心。可是,為什麼感動和欣慰下,巨大的恐懼如潮捲來。為什麼,最幸福的時刻,我總是感到無常。
想起兩年前,我和康平最後一次相見,那夜他和莫漠來我打工的酒店,服務生遞來點曲單,特意低聲告訴我是那邊我的兩個朋友所點。回眸瞬間正迎上康平的凝望,莫漠的笑臉在一邊綻放,又眨眼又招手
呵想起來了,康平,他的樣子此刻從記憶深處浮顯出來,白皙清秀,眼睛很明很亮,笑起來時彎彎的,大多時候卻不笑,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是浙大很有女生緣的校草,莫漠追到他卻似乎沒費什麼事,只是從來淡淡的,男朋友該有的關心與體貼他都有,只是從來淡淡的。那晚點曲單上的字是他寫的,簡單的三個字,好像寫得很用力。我頭疼起來,事隔經年我直到此刻才恍悟,原來他一直喜歡我。在他決定跟莫漠分手的前夜,他來聽我彈琴,並點了那樣一首曲子,白月光,白月光——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幹,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回原諒,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越圓滿,越覺得孤單。擦不幹,回憶裡的淚光,路太長,怎麼補償。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