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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坐誰的車都一樣。坐誰的車都是離開。
我們站起來,一起走到飯店門口。天不知什麼時候陰了,薄薄地下著雨,給這個叫楓涇的小小幽靜的鎮子更添幾分清雅。
站在薄雨中,宋師兄緊握住陸師兄的手,臉上是濃濃的不捨,“老陸,多保重!我後天陪領導去德國,得去一個月,怕是送不了你了”
陸師兄咧嘴笑,“去德國啊?那麼好!別忘了給我帶點什麼!啊我想想啊,最好帶只拜仁慕尼黑的紀念足球!最好還要有託尼的簽名!我回來時去拿!還有,什麼時候去四川,要是能繞道到阿壩,我請你喝酒!或者,你給我帶酒!”
陸師兄說一句宋師兄就點一下頭,陸師兄說完宋師兄道,“就你那酒量我帶一瓶啤酒儘夠了!”狠狠拍一下陸師兄肩膀,“但願你這老小子能堅持那麼久!”
陸師兄仍笑著,“為了你這句話我也得堅持住!”笑到後來,眼裡已浮上寂寂憂傷。宋師兄也再說不出話,只是望著陸師兄。
馬師兄走過去,“行了你倆,差不多得了!倆大老爺們在這雨中煽情,噁心不噁心!”卻忽然緊緊抱住他們兩個的肩膀。
我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想起曾經在一起的日子,陸師兄人直嘴快,口沒遮攔,話說出口總惹得宋師兄不高興、馬師兄滿實驗室追著打。直到去了廣州也不消停,我住在他們隔壁單元,半夜裡經常能聽到他們三個大男人在那邊鬼叫狼嚎,不知為了什麼又嚷又吵。還有在東莞,他們每晚都要打一會乒乓球,說好誰輸誰下場,可是每次陸師兄輸都死攥著球拍不肯讓,馬師兄又是追著打,經常要追到接待辦後面的小池塘
那麼多美好的日子,那麼多美好不知愁滋味的日子,儘管大家都知道有相遇就有離散,可是不到離散時候,就不會知道離散有多難過。而今朝一別,自此天各一方,我們這四個,真是再見遙遙。
默默地我走過去,緊緊環抱住三位師兄的肩膀。他們是我永遠的兄長。同窗三載,予我以最光風霽月的關懷。薄雨落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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