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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葉蛋糯米粽或小麵包牛奶。有時實在來不及,從被窩裡爬起來直接到公司,在公司衛生間隨便洗把臉上個廁所,再去領早餐。一整天邋里邋遢鬍子拉茬,也渾不在意。陸師兄說,這是技術人員的獨有風範。
懶得深想。
葉藍算什麼。再過兩天安諳就來了。這是昨晚電話接通後安諳告訴我的。到時若被三位師兄看見,有得他們吃驚的。葉藍,權且當至重驚嚇前的預熱吧,若他們如此反應果是因為葉藍。
早上吃得好飽。幾天來這是我惟一一頓飽飯。
葉藍帶我去的那家茶餐廳好好吃。有現烤的蛋撻,奶香四溢。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蛋撻,酥軟香滑,入口即化。一口氣吃了四隻,看得葉藍直笑。柔聲囑我慢些吃,她還要了蝦餃,春捲,小籠包,鮑魚粥。我說葉藍你要這麼多幹嗎,而且鮑魚粥很貴吧,要碗白粥就可以了。
葉藍拍拍LV,這兩萬塊還留著做紀念麼?晚上帶你去買幾件靚衫,男朋友就要來了,給他驚豔一下。她說時眼神很靜,笑容很淡,昨天的事情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從她夜半醒來到現在,連提都沒有提一句。我甚至不確定她是否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也許真如華姐所言,打K到high,再醒來夢杳無痕。
早上她去衛生間,很久沒有出來。我徘徊在外,猶豫要不要提醒她再清洗檢視一下,抑或有無需要去一下醫院。衛生間裡很靜,沒有任何響動,開淋浴器水喉沖洗的聲音或小便落在便池裡微弱的唰唰聲。她靜靜呆在裡面,不知道在做什麼,靜默或者疼痛。只是待我進去時發現廢紙簍裡有一張衛生護墊的包裝紙,好像她不過是剛來了月/經,或月/經沒走乾淨,血量不大一張護墊足矣。如此而已。那撕/裂的隱/秘之處,即使還微滲著血,暗夜之花般吐送著腥/甜/血/氣,她亦無所知覺。
要到這一刻,她如此說了,我才知道她其實什麼都清楚,來自陌生男人的侵/犯,留在身/體/私/隱處的傷痕與那兩萬塊錢。可我看不出她有什麼在意。這身體的傷害或許真的不算什麼。遠遠抵不上心的傷害。
我忽然明白了莫漠的放/縱與絕望。如果命運無可抗拒,比我們的意志大,比我們的存在大,如果我們最終無法戰勝命運,那麼就選擇無聲消蝕,默默承受。此一地的葉藍,與彼一處的莫漠,她們何其相似。不約而同地走上這相同道路。一個獨行於崖邊獨木,一個獨自於左岸獨處,搖擺在同一焦點,落差萬尺,飛鳥空渡。
近午,內線電話響,陸師兄接起,“嗯嗯”、“好好”幾聲放下後轉頭對我們壓抑地笑,大概怕聲音太大給人聽到嘲笑,“財務讓我們去領薪水!”
馬師兄一躍而起,“安導說幹完一起結算的,怎麼提前啦?!真是太意外了!!!”
宋師兄臉上也笑成一朵花兒,“剛好小若快過生日了。我可以為她選一件像樣的生日禮物。”
陸師兄“譁—”一下站起身,“走,去財務!”
我跟在他們身後,興高采烈向財務走,心裡美滋滋地盤算,晚上去給安諳買點什麼,再請葉藍吃一頓飯。
於安諳的即將到來我自極高興,可是如此就不再能夠陪葉藍了,心裡多少有點疚愧。此刻她是這麼的需要人陪與安慰,但原諒我只是一介普通凡人我也有我的私心與偏陝,做不到放下安諳繼續陪伴,那麼請她吃一頓飯吧,如果她想喝酒,我也可以陪她喝一點酒。她是我的姐妹。這一時一刻的陪伴,怎樣都好怎樣都沒所謂。
給我們發薪水的胖女子面目和善看我們在工資單上一一簽好名字,笑著說董總特別交待給你們支付這些日子的薪水,國慶長假快到了免得你們想去哪裡玩卻沒有錢。工資袋捏在手裡沉甸甸的。胖女子說因為我們不是公司員工所以薪水直接發現金而不是打入銀行賬號。
“別亂花哦。除了工資還有國慶節特別嘉獎的五百塊。”胖女子看著三位師兄好意勸囑,或許年紀大的中年女子對較自己小很多的男孩都會不由自主地拿自己當一名大嬸或阿姨,“攢點老婆本!”胖女子笑容慈慈的,卻在視線轉到我臉上後突變成審視。
我亦懶得深想。
回到辦公室,點開MSN名單,安諳沒線上。董翩的名字亦黑著。想想拿出手機,給葉藍髮一條資訊,“我發薪水了。晚上請你吃飯。”
很快葉藍回覆,“是嗎?恭喜恭喜。多少錢?”
我開啟工資袋,抽出不薄一沓錢迅速數著,旁邊三位師兄亦在數錢。宋師兄最先數完,“比安導說的多了一千六。呵,一倍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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