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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墓。
薛一氓在墓前站住了,胡佳也站住了,看著墓碑上的名字以及死者的忌日原來七月七日對於薛一氓來說,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對於薛一氓來說,這一天比一年中的任何日子都要沉重!
將鮮花輕輕的放在墓前,薛一氓終於開口說了他今天對胡佳所說的第一句話——“其實我是被叔叔養大的。”
胡佳以和薛一氓同樣沉重的心情聽著薛一氓的故事薛一氓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據說是一場車禍,但是這也是叔叔告訴他的,因為那個時候的薛一氓還小,小得根本就無法辨別是非和道理。
幸好薛一氓的父親還有個弟弟,年幼的薛一氓並沒有被送進孤兒院,叔叔收留了薛一氓,成為了薛一氓的監護人,但是叔叔對於薛一氓的養育,也僅僅是停留在薛一氓不被餓死的階段,薛一氓吃的、穿的、用的,乃至於上學之後受到的教育,和他叔叔的孩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在差別的環境下長大,這也直接導致了薛一氓沉默寡言的性格以及他不善於和人交際的特點,薛一氓直到高中,都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然後薛一氓考上了大學,C大雖然在全國算不上好,但好歹也是重點大學,但是薛一氓的叔叔卻並不願意為薛一氓支付大學學費,甚至連大學期間的生活費也不給他,薛一氓無奈之下,只好申請了助學貸款,靠著微薄的貸款,一直讀到大三胡佳所能理解到的薛一氓的故事,只是流於表面而已,她並不知道,薛一氓天生好學,卻沒有得到很好的教育,他能夠撐到大三,並且大學的三年裡沒有向叔叔家裡要過一分錢,這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如果在薛一氓快被淘汰的手機裡,並沒有收到來自未來的課本資訊,那麼薛一氓的生活,將不會被改變,他將依舊掙扎在生活的邊緣!
“上了大學之後,你和你的叔叔,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嗎?”——胡佳這樣問道。
薛一氓搖搖頭,說道:“大一的時候還透過兩次電話,然後就再也沒有了,放假的時候我也沒有回去,都留在學校附近打工。”
胡佳又問道:“車禍的肇事司機找到了嗎?他應該要賠償你的!”
薛一氓淡淡道:“我當時還小,叔叔說肇事司機跑了,找不到了,我也無能為力”
薛一氓的言語中,透著哀傷,這種哀傷也感染到了胡佳!
胡佳突然想到,當珍妮為薛一氓送來米國護照的時候,她臉上那種自信滿滿的表情,就似乎是知道薛一氓一定會加入米國國籍一樣。
現在的胡佳終於明白,珍妮的那個表情並非是出自於來自宏觀的整個中國社會的民眾們對米國這個國家單方面的嚮往,而是她已經知道了微觀的來自於薛一氓的身世背景!
無父無母,又極具才華,像這樣的人才,是斷然不可能拒絕米國的邀請的。
可是到最後,薛一氓卻拒絕了,胡佳並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緣由拒絕的,但是站在薛一氓的立場來看,單單是拒絕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雖然自己和薛一氓並沒有交往幾天,但是他能夠帶自己來掃墓,就足以證明他對於自己的重視,胡佳的心中頗為感動。
薛一氓面朝墓碑,默默說道:“我每年的今天都會到這裡來,但是對於自己的父母,我卻知之甚少,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做過什麼樣的工作,他們交往什麼樣的朋友這些事情,我通通不知道,相比他們,倒是我的叔叔,我要熟悉得多!”
胡佳接嘴道:“但是即便如此,你還是每年都來,因為在你父母的墓前,你能夠感受到在你叔叔家中所不能感受到的東西,那就是偉大的愛!你的父母並非沒有為你留下任何的東西,他們所留下的最寶貴的東西,那就是你!能夠將你帶來這個世界,是作為父母對你最大的愛,而且你還如此的聰明,你能夠取得莫大的成就,這便是你的父母對你、對這個世界所做出的貢獻!”
說到激動處,胡佳也難掩自己心中的感情,兩眼中泛著淚花。
而薛一氓在自己父母的墓碑前,也表現得非常的得體,談吐和舉止,都是一副成熟的男人的模樣!
胡佳合著手,在墓碑前拜了拜,隨後說道:“伯父、伯母,你們好,雖然我是今天才知道你們的事,但是從今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會來的,我是阿氓的女朋友,也是他未來的妻子,你們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阿氓感到孤獨的。”
在死人面前,胡佳也非常懂禮貌,既然薛一氓父母雙亡,那麼自己日後也不會去經歷那些所謂的婆媳矛盾、公公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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