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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若我沒有猜錯,甄公子”賈無雙緩緩抬頭直視他,“是輸不起的人。”
“哼,”甄不凡神態盡是桀驁不羈,又夾著滿滿自信,“不到最後,又怎知輸贏?”
“是麼?”賈無雙笑笑,“雖然甄公子是不吝錢財,只是期限將近,周老闆依舊不肯將東西賣給你。坊間已有流傳,說公子早就打算動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甄不凡慢慢的眯起眼睛,緩緩地道,“與你何干?”又見他挑眉,“即便是又如何?”
“沒什麼,”只是若真需要動用到非常手段,倒也覺得這甄不凡的生意手段不過爾爾,視線也未再離開他,落落大方地接到,“不過就是想和公子再打個賭,賭你我二人誰能先從周老闆那得到那件寶物。”
甄不凡一聲哼嗤,“賭什麼?”
“我若是贏了,公子只需安排我們主僕三人在貴府小住一番,好生招待。”
“若是我贏”
“讓公子見笑了,”賈無雙將茶杯拿在手中輕輕把玩,“只是我恰巧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當然,若是事成,寶物定當雙手奉上,權當是給公子的見面禮。”
甄不凡總算是正眼瞧了瞧眼前這女子,只見他慢慢朝那方桌逼近。
逼得春桃不安的稍稍向後移了一小步,而李大叔握了握手中的劍,明顯處於一種緊繃狀態。
這時遲那時慢,甄不凡突然長臂一揮,手中馬鞭瞬間擊出,擊在那方桌之上。
短鞭夾著勁頭,令賈無雙雙鬢散發微微揚拂。
隨之他又收回馬鞭,“君寶這些日子,可是與你一起?”
“是。”
“不行!”甄不凡一聲中氣十足,下顎微微輕抬,自上而下鄙睨著賈無雙——錢君寶前些日子前來辭行,言曰:“找老婆去也。”
但是她——
細細一番打量,眉頭越蹙越緊,再開口時擲地有聲,“你太老!”
跟君寶那小子完全不配!所以,就算拿到那寶物討好他,也沒用!
而賈無雙,因這句話,默默的收斂了笑容,緩緩吸了一口氣,嘴角慢慢抿緊。
就在此時,那方桌一分為二,倏然破裂。
甄不凡毫不在意,火上再澆一把油,“更何況,我從不與婦道人家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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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老
婦道人家
這話竟是聽得賈無雙無名之火直冒。
其實她並非那種聽不得閒話的人,想她一介女子隻身闖蕩商場這麼多年,什麼鄙夷的面孔她沒見過?什麼難聽的話她沒聽過?只是,那些她明明都忍受下來了
說起這點,別的功夫先不提,忍字功她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再難聽的話也總能一笑而過。
到後來賺了些錢財,就當起了大小姐裝起了大家閨秀。包括女人間的那套嬉笑迎送,也是之後才學會的本事。
本來覺得面具這東西掛在臉上,運用什麼表情早已爐火純青,料不到——
哼賈無雙自嘲的笑笑,料不到自個年紀慢慢大了,忍耐力竟還不如從前了
想想也是,近幾年來,和她相處的人,大多也都聰明的懂得避忌,不敢面對面的說,頂多就拐彎抹角的提。
唔,賈無雙便又是眯眯眼暗暗睨了眼甄不凡,年齡這東西,平日裡拿來自嘲一下那是她樂意,她現在就不願意被人端上臺面明確指出怎麼著!
否則,耳聞身後人竊竊私語,她就不會開始百般算計,欲把自己嫁出去。
握緊拳頭,坐在破裂的桌子旁稍一思詢,賈無雙慢條斯理且優雅得宜的站起來,怒極反笑——不過就是個老男人!
忍字頭上一把刀,只是忍無可忍,又何必再忍?
便是笑笑盯著他,言語中似真非假,“看來甄公子是鐵了心想輸。”
甄不凡嗤了聲,甚至懶得應話,絲毫不隱藏不屑情緒,也顯然沒留點面子給她的打算。
總結起來,此人根本沒把賈無雙放在眼裡。
自然也不把她這句話當回事。
興許是水土問題,南方男子的身高大多遜色於北方大漢。
甄不凡卻不然。
雖為南方人士,卻偏偏身形高大。然而他也並非一昧的壯,隱隱能感覺到那身衣衫下肌理分明。加上稜角分明的臉龐,劍眉鷹眼以及一身的霸氣,相較下對面站著的賈無雙,顯得份外嬌小——只是她秀目中一份不同於尋常女子的沉穩與世故,以及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