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搬來木桶,燒好熱水,備好汗巾剃刀,才坐在床邊沿,細細看他。
發覺自己其實並不忍喚醒他,就是想這麼做而已。
他的五官分看竟能稱之為細緻,眼眉唇鼻,也只有在這會,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斂了尋常的蠻橫霸氣。
他在找她麼
出酒樓前她交代了小二前往華府一趟,也只是長期以來的習慣,以前走慣了,留個話報個去處,有什麼事,也好讓人知道她行蹤。
無可否認,在離家的這段日子,她居然期待他能找到她。
浣紗城天黑得早,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居然慢慢沉了下來。
她覺得脖子有些酸,才起身動了動,走向窗前,推開窗,望著暮色中夕陽西沉,整個青色小城慢慢歸於沉靜。
身後甄不凡在床上轉了個身,手似是摸空,眉頭漸漸蹙了起來,竟徒然坐了起來。
賈無雙聞聲向後望,剛好瞥見這一幕,雙目相對,她竟柔柔勾唇一笑。
隨後又望向窗外,用低得僅自個能聽見的聲音輕輕道,“甄不凡,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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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會她感覺整個人從背後被擁入一個堅實的懷抱之中。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下巴枕在她肩窩處,雙手繞過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微微施力下壓,熨燙的肌膚緊貼著她,就這麼面對夕陽站立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突然有點溼潤。
然後她吸了口氣說,“水可能有點涼了,你先回床上躺著,我讓小二給你再燒點熱水。”
“不用了。”
他的手慢慢地穿過她的衣衫,又探入她的身子,賈無雙倒也不算反抗,卻是一把壓住他不安分的手道,“小二還準備了剃刀,我給你剃剃鬍子”
又在他依舊不屈不撓的時候補了一句,“而且我累了。”
他才頓了頓,終於停了手,然後才慢慢鬆開了手,離開了她。
她又在窗前站了一會,直到聽到入水聲及水漫出木桶流到地上的聲音,才回過頭來,看了看他,緩緩的眨了眨眼,攏了攏衣襟走近。
她先在屋內點燃了一支蠟燭,再輕輕搬了木凳在木盆旁坐下,接著就手拿起擱在圓桌上的剃刀,架了勢,就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銳利得彷彿欲看透她的靈魂,她才輕輕謂了口氣道,“你這樣我會緊張。”
發現她少了以往的尖銳,他才慢慢吐出一直緊憋著的一口氣,稍稍放鬆了些,雙手架在木桶邊沿讓整個人靠上大桶。
水又湧出來一些。
她把剃刀在浴盆裡溼了溼水,順便探了探水溫,問,“水真涼了,你不覺得冷麼?”
他看著她,搖了搖頭。
“隨你。”她也便懶得再管,剛想動手,可姿勢又不對了,才輕瞪了他一眼,“你上前一些。”
他維持那姿勢好一時間,方挪了位置,湊上前來。
賈無雙就開始給他剃鬍子。
他胡根厚實,與剃刀相碰吱吱作響,但她聽著卻覺得異常窩心,兩人並未多話,只是他細細的看著她,搖曳的燭光中他的目光愈放愈柔,驀地開口,竟問了久前她問的那個問題——
“賈無雙你是不是挺喜歡我?”
賈無雙手一抖,鋒利的刀刃便紮紮實實的在他臉頰上劃了一刀。
她手持兇器猛地退開,瞪著那傷口沒說話,直到傷口慢慢的滲出血來。
“見鬼。”她嚷了一句,抓起毛巾扔向他臉上,然後又瞪了他一眼,反倒遷怒於他,說,“我在忙!”
當真見鬼,他也顧不上疼痛,聽她話落,突然揚唇一笑,居然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賈無雙覺得腦子有些錯亂,迷迷糊糊的居然沒憶起他在她面前微笑的模樣——柔和了原本硬朗的五官,竟然意外的契合。
才想起他極少在她面前笑,從相識之後,他二人一直拔劍弩張,互不退讓,居然也一步步走上了成親的道路。
多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嗔道,“還笑?待會再畫上一道,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料他話題未換,僅抓著那汗巾,依舊不依不饒,“是不是?”
“是個頭!”賈無雙嘴巴雖這樣回答,但心已不再排斥這類問題所帶來的衝擊性,見他未處理傷口,又奪過汗巾摁在他傷口上,心忖還好力道不大,傷口也不算太深。
想了想又道,“你還是先起來,我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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