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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他甄不凡不在乎。
天大地大,只有親身體驗,才可體會當中奧妙。真正放鬆心情四處遊覽,賈無雙才發覺天地蒼穹,她不過是當中一粒塵埃,當初所執著的某些東西,也變得不是那麼重要。
或許是,她已經得到。
在普通農戶家討了口水喝,瞧得主人家裡兩個童稚的小傢伙在屋外的平地追逐,笑意怏然會有孩子吧,她突然想,也不知為何,即便是這麼簡單的想法,也會讓潤喉的清水,泛著淡淡的甜。
男的還是女的呢?直到並肩走上鄉間小路,她還在想。
此行特地避開了大道,繞了不少彎路,看山看水賞花賞月,倒也愜意。
“我們生個孩子吧,我會對他好。”見她從農戶家出來就沒了聲音,他突然道。
“”賈無雙聽到此話笑了笑,“只要你不把他扔下河。”
“哼,”他輕嗤,“如果他不聽話”
賈無雙回頭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當真野蠻,卻是聳聳肩,“聽說生孩子很痛。”完了又抿嘴笑,“我一直想知道會有多痛。”
然後又捏了捏他的手臂,“如果太痛了怎麼辦?”
他立在原地怔了怔,像是百般感觸,大步跨向前摟住她,“那我會替你教訓他。”
“元寶雖然不小了”她故意用後腦撞了撞他胸膛,決定繼續解決問題,“但是我希望不要離他太遠,因為牽掛,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汝安有我的家,我想待在那裡。”
他沒應話,而是望著遠處綿延的群山,久久,才道,“你想怎麼解決?”
她哼了一聲,“我就是在問你怎麼解決,我不可能了無牽掛的跟你走。”
“那就不走。”他答得沒有一絲猶豫,“我本來就無所謂,所謂根,是因為那裡有重要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他頓了頓,說得不輕不重,“你在哪,我就去哪。”
“”平日他極少說煽情的話,如今說得太自然,竟是讓她平白覺得歪膩,但心中卻不由自主溢位滿滿的甜,嚅囁了半晌,再開口還是有些彆扭,“我也不想離開賈府,那的一磚一瓦都是我血汗錢,辛辛苦苦賺回來的。”
“那就不離開。”
“”她驀地回頭,“你就不怕?別人一定會說你入贅。”
“無所謂。”
“當真?”真奇怪,這個男人堅持的東西,和她想象得不一樣。
“我可以用銀子塞住他們的口。”
她笑了笑,嘖了一聲,“你銀子大概都在君寶的兜裡了。”然後想了想,點點頭笑,“該讓那傢伙叫我一聲大嫂了。”
那小子,似乎也有個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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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汝安城的時候,春桃早先他們一步到達,每日站在城門處望穿秋水。見賈無雙歸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得楚楚動人。
拋開遊山玩水時的悠哉,他們還有很多問題要處理。
先是元寶交給她一份林文昇的飛鴿傳書,書信裡讓她轉達告知甄不凡,這次錢君寶做足了準備,甄家產業遭受重創,很多東西一籌莫展,即便是有解決方法,也缺少翻身資金。
其實借錢給他,賈無雙無所謂,錢拿去就好,但問題是她覺得這明顯不是砸錢下去就能解決的問題。
這次錢君寶先將甄家的貨品低價轉讓,再聯合諸多商家,推出一系列除甄家之外的降價出售活動,說穿了不過是以甄家的資產來斷甄家的路。若要翻身,一昧壓價顯然是沒用的,只能依靠新的商品,在質量上取勝,但這很明顯不是短期內可以解決的問題。
況且,新商品這方面錢君寶也都顧慮到了,一方面與浣紗城的人聯姻,另一面和許多窯礦簽了不少不平等條約,這才是根本問題。
事實上,不單止窯礦,在諸多生意上的契約被燒燬後,錢君寶又趁張四書被軟禁這段時間,以甄家的名義和很多商家簽了不少賠本契約,這些合約顯然是有效的,明擺著要將甄不凡逼向絕路,一想到這些,賈無雙就一個頭兩個大,覺得很多東西都需要從長計議。
只可惜她名下經營皆只涉及表面,相較之下全屬小打小鬧,真要抗衡,恐怕也是有心無力,所以她只得再列出諸多商人名單,看看能不能拉攏幾個成為生意上的夥伴。
不過,當賈無雙正經八百的和甄不凡商討這些的時候,他讓她教他寫了一個字——
搶。
然後那個字便隨著白色的鴿子,振翅高飛了。
“所以呢?”賈無雙有些錯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