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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上班,根本沒時間換下來,上面還有醒目的血跡,那是昨晚與張瑞謙歡愉過後的痕跡,刺目的紅色讓蘇仙兒知道這不是一場夢。看了那片紅色良久,她起身一把撤下床單,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鏡子裡那個人很難看,一日之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早上滋潤而光鮮,晚上乾涸而憔悴。蘇仙兒強迫自己看著鏡子裡的影像,然後又發瘋一樣轉身從床臺櫃裡找出一把剪刀,坐在地上,把揉成一團的床單又鋪整開來,找到那塊血紅,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了下來,緊緊攥在手裡。
櫃上的鬧鐘嘀嗒嘀嗒地走著,蘇仙兒瞟了一眼,已經凌晨一點了。距她趁著張瑞謙睡著從那個該死的醫院裡跑出來已經兩個小時了,瑞謙這時候醒了麼?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發現了一定很著急著,像要殺人一樣在醫院裡跑來跑去問,跑來跑去找吧?會不會找到這邊公寓來呢?蘇仙兒想到這裡,往窗臺那邊靠去,輕輕勾起窗簾一角,外面路燈燈光很亮,能看清楚樓下的一切,沒有他的蓮花跑車,沒有過來找她。她臉上微微抽搐,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或者他已經衝回去和張老爺子誓死相爭了吧?蘇仙兒嘴角終於挑起一絲笑意。她在字條上故意留下那句莫須有的二百萬,她不否認她恨張嶽山,是他一手毀了她的愛情童話,她甚至清晰地記得她剛從電視上看到的張嶽山一字一句說出“張家絕不承認這個兒媳”時他額上爆出的青筋,他臉上憤怒到要殺人的表情,以及自己心裡那種尊嚴被人踐踏的辛酸。所以,要她走,也要讓張嶽山父子反目。只是瑞謙,真的對不起。我做的一切,是要報復張嶽山,不是你!或許是我怎麼,但是對不起
蘇仙兒喃喃自語著,放棄張瑞謙,大概是她這輩子做的最難的一個決定吧!
胃裡一陣翻騰,蘇仙兒這才記起自己從中午到現在一起沒吃過東西,她對著鏡子勉強朝自己笑笑,然後轉身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廚房想弄點吃的。
案臺上擺著兩副碗筷,沒洗,是早上她和張瑞謙喝完粥後留下的。她拿過來把它們放在洗菜池裡,開啟籠頭洗了起來,粥幹後的碗特別難洗,蘇仙兒用手用力搓著,努力想使瓷碗達到電機裡廣告上說的盤子會唱歌的程度,但失敗了,變硬的粥糊摩擦著手指,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感。好久好久,蘇仙兒才放棄要聽碗唱歌的想法,關掉水籠頭,把碗放在案臺上,開啟冰箱開始搜尋能吃的。
有兩罐啤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蘇仙兒拿出來看了一眼保質期,還能喝。她把啤酒放在案臺上,繼續在冰箱裡搜尋著。幸好,還有一個雞蛋,蘇仙兒關上冰箱,然後淘上米,煮上飯,再開火,上煎鍋,倒油,敲破雞蛋,等一面黃了再翻另一面,煎雞蛋這種活她從小煎到大,雖然說不上技藝超群,但好歹輕手熟路。
灑鹽,也沒有蔥,蘇仙兒心想,就湊合著吧,反正也只在這裡呆一夜了。然後她把煎好的雞蛋放在碟子上,此時,飯也快熟了。
她就像一個認命的家庭主婦一樣,哼著歌,是信樂團的《離歌》,一蹦一跳地把蛋端到客廳的餐桌上,然後再一蹦一跳地拿碗裝飯,拿啤酒,拿高腳杯,從雜物盒裡找到幾支蠟燭點上,把客廳的燈關掉,高腳杯裡裝著淡黃色的啤酒,看起來很像香檳。蘇仙兒在心裡安慰自己,杯子裡的就是香檳。
她就像是一個等待著戀人歸來的女生一樣,除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決絕以外。
第三卷 斷情 第二十六章 凌晨五點,蘇仙兒出逃
忽明忽暗的蠟燭昏黃的光映在蘇仙兒臉上,看起來很像一幅油畫。蘇仙兒搖晃著高腳杯裡的啤酒,眼神迷離。
“蠟燭,香檳,煎蛋,米飯噢,浪漫的燭光晚餐!只是好像少了一個人。”她有點惋惜道。“瑞謙,你怎麼還不來呢?”
說完這句話,蘇仙兒倏爾清醒過來,她拍拍自己的臉頰,誰知白天被陳詠扇的地方還沒完全消腫,此時只感半邊臉都麻木了,蘇仙兒不敢再牽動面部的肌肉,表情很是僵硬。
這個陳詠,下手還真狠!也不知道瑞謙扇她那一下有沒有她扇我這一下疼?要是沒有的話那我不虧大了。張瑞謙肯定下不了狠手,哼!心裡這麼想著,蘇仙兒努力想讓自己恨張瑞謙一點,她努力去想著張瑞謙的每一條桃色新聞,每個交往物件,甚至連那個她只見過一面的秘書小姐,也被她想象成了張瑞謙女友後備軍團中的一員。
我真是自找苦吃才嫁給他,惹一大堆桃花不說,還個個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家世比我好,學歷比我高,我怎麼看都是一柴火妞,還沒有灰姑娘那麼走運,她還有仙女的南瓜車和水晶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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