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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庭柯見妍青這個樣子,心中不忍,放輕語氣道:“我剛才假設我喜歡你,要你接受我,但是你說一直當我是哥哥,接受不了我的感情。你換位想想,如果你是懷瑾,我是你,你這樣一直纏著懷瑾,他心裡什麼滋味?他也和我一樣一直當你是妹妹啊,你這樣逼他,你讓他怎麼辦?”
妍青想起白日裡徐懷瑾的神情,心中一陣難過,他的傷剛好,自己居然又惹他傷心了
“葉哥哥,我以後不會了”
葉庭柯微微一嘆,“知道錯了就好,不過我覺得,沈姑娘對你也不錯啊”
妍青一聽葉庭柯提起沈落辭,又將嘴撅起,扭頭道:“哼,我就是不喜歡她,你說什麼都沒用。”
葉庭柯無奈的笑了笑,哄到,“好了好了,不喜歡就不喜歡,我不說了,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去睡吧。”
妍青躊躇半晌,低聲道:“我想去看看懷瑾哥哥。”
葉庭柯搖頭道:“不行,你白天剛惹他生氣,你現在又要去氣他嗎?”
妍青委屈道:“不是,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葉庭柯看著妍青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妍青的頭,“好了,你去睡吧,別鬧了。懷瑾估計也已經睡了,都這麼晚了,你就不要去吵他了。”
妍青這才點點頭,像自己房中走去。
葉庭柯看著妍青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神情一下子變得落寞,剛才,妍青又提起蕘了
他以為自己不去想,就不會痛,他以為這麼久,自己已經習慣了。但是當妍青再次提起時,心中那股疼痛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硬生生的撕開,鮮血淋漓。
葉庭柯一身白衫被晚風吹起,顯得格外的蕭索,天氣原來都這麼冷了呢,自己居然是現在才感覺到,不知道,蕘還好麼
他拿起腰間的玉笛,細潤的白玉在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暈,葉庭柯將那玉笛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起一曲《松風吟》。
明月當空,將周圍的一切景色都照的如夢如幻。悠揚的笛聲中又帶著一點哀愁,思念全部都凝結在指尖,在夜色中迴旋,纏纏綿綿,好似呼喚。
徐懷瑾不知何時站在了葉庭柯身後,葉庭柯閉上眼睛,將這曲《松風吟》吹完才轉過頭來,
看著徐懷瑾道:“怎麼還沒睡?”
徐懷瑾伸手摸著樹幹上的寒霜,冰冷的刺骨,一直凝聚到心尖,“你在想她麼?”
葉庭柯將玉笛放到腰間,淡淡道:“是。”
徐懷瑾看著光禿禿的枝幹,輕聲道:“真想和你合奏一曲,可是這樹上已經沒有葉子了。”
笛聲沒了,一片寂靜,只是偶爾傳來北風的嗚咽,不知道是誰在哭泣。
葉庭柯抬頭看著夜空,“是啊,一入冬,就什麼都沒有了。”
徐懷瑾指尖的銀霜已經融化,像淚珠一樣滴落在地上,融入泥土裡,只留下一個淺淺的水漬。
“本想做把琴給你。”葉庭柯轉身看著徐懷瑾的右手,“可是看你這樣子,也彈不了了。”
徐懷瑾淡淡一笑,“我當日還沒想到這點呢,看來以後只能吹葉子了。”
“你後悔麼?”葉庭柯忽然問道。
月光映入徐懷瑾的瞳中,空幻如霧。徐懷瑾看著葉庭柯,反問道:“那你後悔麼?”
葉庭柯笑了笑,自己,其實是和徐懷瑾一樣的
一時無言,只有風靜靜的吹著。許久,葉庭柯才轉過身去,問道:“沈姑娘那邊怎麼樣了?”
徐懷瑾似乎是不願意回答,轉開了話題,“妍青還好麼?”
“剛將她哄好,她還想找你去,被我攔下了,現在應該已經睡了吧。”
徐懷瑾低聲道:“多謝。”
葉庭柯微微一嘆:“也是怪我,把她寵的太過頭了,現在都無法無天了。不過她對你還是不肯死心,你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了。”
徐懷瑾輕聲道:“該說的,幾年前,我就與她說清楚了,只是她還太小,或許她自己都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等她再長大些,可能就會好的。”
葉庭柯笑了笑,“蕘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和妍青一樣,眼睛都直了,你那麼討姑娘喜歡,卻想不到情路也是這般坎坷。”隨即又道:“明日是我繼續送飯過去,還是你來堂屋中和我們一起吃?”
徐懷瑾想起白日裡沈落辭備受排擠的樣子,那種眼神讓徐懷瑾心中疼痛萬分,“明日不用送了,我去堂屋中吃。”
葉庭柯道:“好,你傷勢剛好,身子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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