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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瑾聽灼華如此回答,嘴角浮出一抹微笑,似乎是對命運的無可奈何,一雙眼睛凝視著灼華,緩緩道:“你出生的那日,可是大雨傾盆?”
灼華一雙眼睛仍舊冷厲無比,不帶絲毫情緒,“我忘了。”
徐懷瑾閉上雙眼,就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許久,才從嘴邊吐出兩個字,“懷瑜”
灼華被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看著徐懷瑾,輕聲道:“你說什麼?”
徐懷瑾一雙眼睛睜開來,一動不動看著灼華那似曾相識的臉,眼中波瀾萬千,“我說”剛張開口,卻是氣血翻湧,口中的鮮血埋沒了他嘴邊的話,徐懷瑾雙眉緊皺,沈落辭急忙抱住他,輕聲道:“懷瑾,你沒事吧”
‘懷瑾’這兩個字讓灼華心中大震,懷瑾?這青衣男子又姓徐,莫非他就是楚闌要找的那個人麼?!
徐懷瑾對沈落辭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看到了灼華震驚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沒錯,我就是徐懷瑾,你可是要你殺了我麼?”
灼華暗忖著,楚闌只是要他查明徐懷瑾身份,而且又告訴他,不可輕易動手,訊息最後是要給柳靜持的,徐懷瑾武功不差,柳靜持不一定拿得下他,若是自己此時動手殺了徐懷瑾,訊息傳到宰相那,以楚闌的性格是懶得與柳靜持搶功的,如此以來,豈不是要柳靜持白白撿了便宜?
灼華思索片刻,便道:“不錯,我是在調查你,但卻不想殺你,我此次只是為了帶沈姑娘回去,現在既然已經知曉你的身份,那就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了。”
徐懷瑾聞言卻忽的一笑,帶著嘴角的血漬,竟有幾分悽然,“灼華,你知道,你姓什麼麼?”
灼華被他這樣一問,想起自己自幼無父無母,全在楚府長大,活了二十來載,卻不知姓為何物,心中一澀,想起楚闌將他視如己出,便道:“我姓楚。”
點點雪色映入徐懷瑾的瞳中,被陽光一照,熒光點點,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眼中化開,他輕聲道:“姓楚麼,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懷瑾握瑜(下)
灼華雖是不明所以,但還是目光冰冷的對上徐懷瑾的眼睛,“你有何見教?”
那目光冷若冰霜,似乎將這空氣都凝結起來,刺得徐懷瑾心中一痛,別開眼去,看著手中的潤色,緩緩道:“辛巳,甲午,乙丑,丙寅,這是你的八字。你生於六月,本是鮮花漫天之際,卻奈何大雨傾盆,你母親難產,將你生下後久不久於人世,你缺少母乳,自幼體弱多病,便送到了廟中去,以求佛祖庇佑”
“你住口!”說話聽徐懷瑾緩緩道來,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猶如毒蛇般撕咬著他的心頭,他似乎猜測到了徐懷瑾將要說出的話,急忙開口打斷,像是在逃避著什麼,他不願承認這一切
徐懷瑾看著灼華的神情,眼中一片酸澀,口中的話終究沒有再說下去,卻又忽的一笑,帶著幾分自嘲,“我找了你數十年,卻未曾料到,你原來一直都在我身邊,也維持料到,你我竟是如此相見”
灼華抑制不住心中翻湧的情緒,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著,狠狠的看著徐懷瑾,“我憑什麼相信你?!”
徐懷瑾淡淡一笑,強壓住幾欲奪口而出的腥甜,低聲道:“你右背上,有一塊拳頭大小的青色胎記,我說的可對?”
灼華制止不住心中的情緒,俯身抓起一塊雪團,在手中反覆捏著,雪水順著他指縫流出,落在地上,像是一滴又一滴的淚水。
自己右背上的胎記並不曾有人知曉,只有自己以前受傷之時,楚闌給他療傷時見過,還曾誤會那是別人打傷的印記,自己再三解釋,楚闌才放下心,此刻徐懷瑾說的,竟是全部屬實!
徐懷瑾見灼華神色痛苦,心中雖是不忍,卻還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叫灼華,你真正的名字是徐懷瑜,我叫徐懷瑾,‘懷瑾握瑜’這是家父的期望,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不是!”灼華神色激動的打斷了徐懷瑾口中的話,手中的雪水寒冷徹骨,一點一滴的滲進心裡。
沈落辭心中震驚無比,她怎麼也想不到,灼華竟然是徐懷瑾的親生弟弟!
徐懷瑾一口鮮血噴出,沈落辭急忙拿起錦帕擦拭著他嘴角的鮮血,徐懷瑾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聲音輕若耳語,“你不願承認麼”隨即輕輕垂下眼,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微笑,“也罷,我早該想到的,或許,就不該告訴你這些你、執意要帶我去楚府的話,我也隨你去”
似乎有風從灼華耳邊呼嘯而過,更顯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