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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辭聞聲就披了一件衣服出來,正巧看到徐懷瑾也出了房門。徐懷瑾看到沈落辭隻身站在門外,便道:“你怎麼還沒睡?那叫聲吵到你了?”
沈落辭秀美微皺,“我剛才在房中聽到有驚叫聲,就出來了。”
徐懷瑾站在長廊上,看著沈落辭眼圈微青,像是一夜未眠,或許是自己昨晚的事情困擾到了她,心下覺得愧疚,“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看看就好。”
沈落辭搖搖頭,“我剛聽到,那聲音似乎是從齊康房中傳來的。一路他對我照顧有加,此時他有危難,我又怎能坐視不理?”
徐懷瑾垂下眼簾,那房中聲音確實是齊康傳出的,但是那尖叫聲只是一聲就戛然而止,似乎是有意吸引他們過去,齊康目的不明,幾次三番對自己多加試探,又想起葉庭柯說過,楚闌和柳靜持都在調查自己,宰相也因為當時三皇子之事想殺了自己,而齊康做事又是滴水不漏,自己一時間也猜測不到齊康究竟是誰的人,只怕房中有詐。如果他們是衝著自己去的,自己倒是不怕。若是衝著沈落辭去,那麼就算沈落辭在房中,也不一定安全,還是在自己身邊好一點。又見沈落辭的神情,她若是不去親眼看上一看,必定心存不甘,徐懷瑾思索半晌,緩緩道:“那你就隨我去房中看上一看吧,若有異樣,你先走就是,不必管我,我自有脫身之計。”
沈落辭見徐懷瑾這樣說,便覺得此事肯定有些蹊蹺,不想自己想的那般簡單,但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徐懷瑾心中一澀,自己什麼時候覺得過沈落辭給自己添麻煩了?原來在沈落辭心中,自己還是個外人
他淡淡一笑,將苦澀藏入眼中,“那你隨我來吧。”
沈落辭隨著徐懷瑾走到齊康門前,徐懷瑾將她護在身後,輕輕推開了房門。
房中十分安靜,似乎還有血腥氣,一陣陣的鑽入鼻中。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徐懷瑾將燈點上,微弱的燭火照亮了這件不大的屋子,幽暗的燭光下,只見齊康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沈落辭見狀心中有些害怕,便抓緊了徐懷瑾的衣角。徐懷瑾感覺到了沈落辭的緊張,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這像是一劑定心丸,溫暖的感覺從指尖傳入心裡,沈落辭心中竟然安定了下來。她鼓起勇氣,向床邊走去。
徐懷瑾見狀將她擋在身後,緩緩道:“我先看看。”
隨後他走到床前,只見齊康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嘴唇烏青,有一把利刃,正插在齊康左胸上,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
徐懷瑾心中一凜,伸手在齊康鼻間探了探,並沒有呼吸,而且齊康胸膛也並無起伏,又伸手放在齊康頸間,指尖一片冰冷,頸間脈搏也無跳動,便緩緩對沈落辭道:“他死了”
沈落辭聞言心中一驚,就在三個時辰前,齊康還與她談心,怎麼這麼快,就命喪黃泉了?沈落辭只覺得雙腿發軟,身子晃了晃,幾欲倒下。徐懷瑾急忙扶住她,柔聲道:“你別急,我先看看再說。”
徐懷瑾將沈落辭環在身側,看著床上的屍體,心裡思索著。齊康武功不弱,警惕性也不在自己之下,又怎麼會被人一擊致命呢?按理說,若是劍刺入胸口,切斷動脈,肯定會血流不止的。但是這具屍體胸口雖有短劍,卻無血流出。心下覺得蹊蹺,便伸手輕輕將齊康胸口的短劍拔出,短劍十分普通,並無尋常,街邊鐵匠鋪就能買到。拔劍後,又見傷口周圍血液十分的少,傷口十分整齊,側面呈白色,中間又有些紅點,又見齊康頸間似有異樣,一時間心下了然。身旁的沈落辭看見徐懷瑾將短劍拔出,心中驚恐萬分,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徐懷瑾微微一笑,將沈落辭的手又握緊了一些,低聲道:“別怕,這個傷口並不是死前留下的,這傷口整齊,出血很少。若是死前留下的,必定會膚肌肉的收縮,傷口外翻,但是並沒有,所以這是死後留下的。”他遲疑片刻,又道:“而且這人,可能也並不是齊兄呢。”
沈落辭心中一驚,“那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徐懷瑾將手放在齊康頸間的細痕上,揉搓半晌,再輕輕一撕,一層薄薄的皮被他撕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
沈落辭其實也注意到,齊康頸間的紋路。她以為只是頸紋,便未加留意,此刻見狀,便對徐懷瑾問道:“此人是誰,為何要一路化身齊康跟著我們?”
徐懷瑾搖了搖頭,“他只是普通人。”
沈落辭想起那日在山路上,齊康將那山賊一擊致命,不解道:“普通人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