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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即使他醒不來,也去看看他吧,就當是為他送行,見他最後一眼。他已經有太多遺憾了,不要讓他再帶著遺憾走,好嗎?”
最後一眼
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沈落辭再也支撐不住,顫抖地轉過身來,眼裡一片空洞,“他他真的,病的那麼重麼?”
葉庭柯急忙點頭,“是,就去看他一眼,和他說幾句話,一會兒我再送你回來,好嗎?”
沈落辭僵硬地點了點頭,葉庭柯也顧不上別的,拉起她的袖子便往院外走,可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黑影擋在了院門口,葉庭柯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誰。
灼華並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只是剛才覺得這院子有些響動,便起來檢視,這一來就剛好看到了葉庭柯拉著沈落辭往外走,他擋在了葉庭柯面前,冷聲道:“你要帶她去哪?”
葉庭柯也冰冷的答道:“帶她去見懷瑾。”
灼華的眸子如夜一般充滿了寒氣,“不行。”
“我沒工夫和你閒扯!”葉庭柯已不想再理他,他現在只關心徐懷瑾的傷勢,他只想將沈落辭帶到徐懷瑾身邊,說著足尖一點便要越牆,灼華身形一轉又擋住了他,“我也沒工夫和你閒扯,快放下她!”
葉庭柯冷冷地看了灼華一眼,帶著譏諷道:“懷瑾好不容易活過來了,你這個親弟弟,現在又想害他死一次麼?”
灼華身子一僵,看向葉庭柯,“你說什麼?!”
“我說,懷瑾快死了,我帶沈姑娘去見他最後一眼,你聽清了麼?”
“怎麼會?!”灼華的神情依舊不似以往的冷淡,多了幾分慌亂。
葉庭柯冷笑一聲,道:“怎麼不會?你若是想讓他連死都不安生,就儘管攔我。”
灼華皺起了眉,看著眼神空洞的沈落辭,他心底的缺口也越來越大,輕聲問葉庭柯:“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庭柯道:“他前天突然發起了燒,一開始並不嚴重,我也沒在意,只是到後來越來越嚴重,昨天早上開始就昏迷不醒,我找了大夫,大夫也沒辦法,只叫我準備後事”
灼華的語氣中帶著微不可聞的顫抖,“我上次去時他還好好地啊”
葉庭柯輕笑,“上次?你還記得上次?你上次去,都是十天前了!”
灼華的心狠狠地鈍痛,他猛地轉過身去,低聲道:“你帶她去吧,早點送她回來。”
葉庭柯看了灼華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拉著沈落辭的胳膊,轉身躍出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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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味,桌上的殘燭將孤獨的亮著,將床上那單薄的身影照的落寞。
葉庭柯悄悄地退出了房去,屋子裡只剩了沈落辭和徐懷瑾兩個,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精緻好看,沈落辭痴痴地撫上他的臉頰,心痛得厲害,她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看過他了?什麼時候開始,他竟變得這般瘦了?
他的面頰滾燙,灼傷了她的掌心,淚悄然從眼角滑落,滴到了她的臉上,像一滴晶瑩的露珠。
“懷瑾”她低聲喚他,可他卻絲毫未聞,依舊沉睡著,眉宇間都透著深深的疲倦,像是累極了。
沈落辭看著他蒼白而又幹裂的唇,轉身端了一盆涼水,卻發現自己出來的匆忙,未曾帶錦帕,她四下看了一眼,看見了半掩的櫃門,想起以前他們在一起時,她總是喜歡在櫃子裡放些錦帕和針線什麼的,久而久之,他也就和她一樣了。
她開啟櫃門翻找了起來,在櫃子的最底層找到了一方錦帕,她將錦帕拿了出來,正準備放入盆中,身子卻忽然僵住了。
一對兒鴛鴦在錦帕的右下角嬉戲,半隻雄鴛鴦的陣腳有些鬆動,可另外半隻卻緊密細緻,每一條針線,每一片羽毛,都那樣完美,這是
她送他的那條錦帕麼?
他竟然將它繡完了
他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將它繡完的呢?
沈落辭咬著唇,不敢再看錦帕上的圖案,將錦帕放回了櫃子裡,又找了另外一塊,用水浸溼,敷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的眉微微皺了一下,沈落辭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伸手撫平他眉間的深痕,輕聲道:“懷瑾,你不會有事的,對嗎?”
“你說過你會一直等我的,所以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對不對?”
沈落辭又將他身上的被子蓋緊了一些,握住了他藏在被子下的手,“再等我一年,只要一年便好,到時候我們一起照顧我們的小寶寶,他換尿布,教他說話走路,你說,他是先會叫‘爹’還是先會叫‘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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