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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落辭驚得說不出話,伸手撫上他的額,依舊是一片滾燙,看著他嘴角苦澀的笑,心底酸澀難當,他把這當成夢了麼?
沈落辭的手緩緩垂下,卻被徐懷瑾握住,與剛才一樣十指相纏,沈落辭動了動,想收回手,他察覺到了她的抗拒,卻沒有放手,低聲道:“只是個影子,都不肯陪我麼”
沈落辭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輕聲道:“不是。”
徐懷瑾笑了,眼底閃爍出了一絲細小的光亮,伸出手臂重新擁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輕聲在她耳邊道:“我夢見過你很多次了,只是每次都只是個背影,你轉身的背影,我在後面追,怎麼追都追不到,你一直沒有停下不過這次,終於不是背影了,終於,不是了”
沈落辭心疼的厲害,伸手抱住了他單薄的身子,輕聲安慰著他,“嗯,不是了,不是背影了,我停下了,我在你身邊的”
徐懷瑾將她擁的更緊了,“那這次,你不要走了好不好?我不要醒了,就這樣一直在夢中,你陪著我,我們在一起,多好”
沈落辭身子微微顫抖,話語卡在了嗓子裡,說不出一句,徐懷瑾遲遲等不到她的回應,有些慌亂的抬起頭,眼中是一觸即碎的脆弱。
沈落辭不忍再拒絕他,猛地低下了頭,“好,我一直陪著你,不走”
徐懷瑾開心地笑了,嘴角都漾起了幸福的味道,“真好”
沈落辭的眼角泛起了淚花,徐懷瑾小心擦去,“怎麼哭了?你不開心麼?”
沈落辭急忙搖頭,擠出了一個微笑,“沒有,我很開心。”
“嗯。”徐懷瑾貪戀的允吸著她的髮香,嗓音低柔,“我剛才也做了個夢,我夢見我們有孩子了,他被你抱著,一直在笑。你還對我說,‘等他再長大一些,就教他讀書寫字,春天我們一起放風箏,夏天我們一起去抓魚,秋天一起登高,冬天一起放煙花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落兒,你願意陪我做完這個夢麼?”
沈落辭的眼睛已經被淚水暈的朦朧一片,卻還是點頭附和著,“嗯,我願意,我們一直幸福下去你畫畫那樣好,到時候可以把我們一家三口都畫進去,對了,還有我們的小貓,一個都不落下,永遠在一起。”
“落兒,你真好。”徐懷瑾低聲呢喃,沈落辭只覺得心苦難言,手觸上了他的背脊,一片滾燙,她心中一驚,想起他還在發燒,便柔聲道:“你先躺會兒,我去給你煎點藥。”
她正準備轉身,卻被徐懷瑾緊緊地拉住,他眼底的恐懼顯而易見,“別走”
沈落辭微微一顫,重新坐在了床邊,柔聲安慰他,“我不走,我只是去給你熬點藥,一會兒就過來,好不好?”
“不好。”徐懷瑾很乾脆的拒絕了她,“我沒事的,你哪都不要去。”
他燒的滾燙的手灼的沈落辭掌心生疼,她看著他蒼白的臉,心知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故作生氣道:“你要是再這樣,我立刻就消失在你眼前!”
徐懷瑾的身子僵了僵,終於還是緩緩放開了她,眸中霧色瀰漫,輕聲道:“那你熬好藥就過來,不許走遠。”
沈落辭笑了笑,“好,我很快就回來,你等我。”
“嗯。”徐懷瑾看著她走出屋子,心又痛的扯了起來。
她還會回來嗎?
會不會,就這樣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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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一朵小花嫣然盛開,驕傲的綻放著自己的美麗。
兜末香混合著藥味,在屋子中形成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丫鬟已經退去,屋中只剩了王嫻語一人,陪伴在身邊的只有無盡的冷意。
燒已經退下不少,頭腦愈發的清醒了,可每每閉上眼,春暉慘白的臉就浮現在她眼前,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
茶杯在手裡悄然滑落,那細微的聲響墜的人心痛,手指漸漸收緊,在掌中掐出一道白印,她恨,她恨自己為什麼愛上那樣一個人,為什麼這個人會如此殘忍;她恨,她恨自己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春暉離去;她恨,她恨不得楚闌去死
可是她又能怎樣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自己要執意嫁給楚闌的,孃家人根本不會再管她,她又該找誰去訴苦?他們最多隻會安慰安慰她,在他們眼裡,不過是死了個丫鬟而已,又怎肯為了一個丫鬟而和楚闌鬧的不愉快?
握緊的手指漸漸鬆開,窗外明亮的月色照的案頭一片銀白,王嫻語看著桌上的筆墨,忽地就想起一個人。
可是,他還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