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知道些什麼?”
王嫻語也不理會他的注視,而是悠悠道:“那串鑰匙宰相那有一副,柳大人那有一副,宰相那副前些日子交給了楚大人,而柳大人那副,正巧忘在了我那,我看著眼熟,就帶了回來。”
王嫻語轉過頭看著灼華的眼,一字一句地對灼華說道:“灼華公子,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楚府裡的鑰匙跑到了別人手裡,又豈是換了鎖就有用的?”
灼華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王嫻語笑了笑,道:“灼華公子別多心,我也只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我現在已嫁給了楚大人,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若是有什麼意外,我的日子也不好過,灼華公子應該也不想楚大人出什麼意外吧?”
灼華聽到這裡,已經肯定王嫻語知道那日宰相與楚闌談話的內容,也知道楚闌要對宰相動手,而王嫻語今天做的這一切,就是想讓自己知道那日談話的內容的,灼華也不在與王嫻語‘打太極’,直接了當的問道:“宰相究竟讓楚大人做什麼?”
王嫻語勾了勾唇角,凝視著灼華的眼,緩緩道:“宰相要楚大人,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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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風很冷,順著窗戶縫直往人衣服裡鑽,小貓蜷縮在徐懷瑾腿上,徐懷瑾的手指輕撫著小貓的毛,它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軟綿綿的叫了一聲,惹得徐懷瑾心頭一顫,看向窗縫外的夜空,起身想把窗戶關上,卻隱約感到門外站了個人,他愣了一瞬,輕輕推開了房門。
一身黑衣的灼華站在門外,顯然沒想到徐懷瑾會開門,也愣住了,看著徐懷瑾不知說什麼。樹葉匆匆飄落,瑣碎的糾纏著,被無聲的歲月所埋葬。
小貓叫了一身,跳出了門外,徐懷瑾回過神來,淡淡一笑,率先打破了沉默,“怎麼不進來?”
“我剛到。”
黑暗中徐懷瑾看不清灼華的神情,他側身讓灼華進來,隨後點了支蠟燭在桌上,淡橘色的燭光將小屋照亮,房間似乎也暖了起來,徐懷瑾看著灼華空空的雙手,輕聲問道:“沒有帶藥來麼?”
灼華搖了搖頭,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徐懷瑾,“這是藥方,你收好。”
徐懷瑾接過藥方,放在櫃中,皺眉問灼華,“是楚闌的意思?”
灼華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徐懷瑾自嘲般的笑了笑,“他就這麼放心麼?就不怕,我拿了藥方,再去找落兒麼?”
灼華眉眼微垂,語氣是異常的平淡,“我不希望,你去打擾他們。”
徐懷瑾心底微澀,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說,不過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去找她的,雖然,很想。
“你你以後還會來麼?”
灼華輕聲道:“我不知道。”
燭光晃了晃,徐懷瑾垂下了眼,“沒事的話,就經常來看看吧。”
“好。”灼華答應了他,看著他微垂的眉眼,問道:“你的眼睛還是看不清楚麼?”
“嗯。”徐懷瑾微微一笑,“不過沒什麼大礙。”
灼華皺了皺眉:“找個大夫看看吧。”
“好。”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之間似乎隔著一道溝壑,無論怎樣努力,也跨越不過去的溝壑。
窗外的風像是在嘆息,與枯葉糾纏著,不斷地飛起,再落下
灼華走出門外,從樹上扯了一片略帶翠色的葉子,拂去葉上的微塵,遞給徐懷瑾,道:“去年這時候你吹的那首曲子我很喜歡,再吹一次給我聽吧。”
徐懷瑾接過樹葉,凝視半晌,勾了勾唇角道:“是那曲《烏夜啼》吧?如今想起來,還真如那詩上所寫,一切都‘太匆匆’了。”
灼華輕聲道:“想不到你當年隨便吹得一首曲子,竟成了我們如今的寫照。”
徐懷瑾淡淡一笑,低頭吹起曲子來,曲音輾轉猶如脈脈低語,時光彷彿倒流如昨,在半彎月色中,編織成夢。
作者有話要說:
☆、蕭蕭黃葉(下)
暮色已至,空中絲絲縷縷的紅雲隨著落日散去,一片斑駁。
灼華吩咐下人拿了幾壇酒隨他往杜鵑園走去,他並不是想喝醉,他只喝一罈,這些酒中,也只有一罈,是留給他自己的。
風吹起一地枯黃,樹葉一觸便碎了,那細微的響動刺進耳膜中,若是在柔和一點,真是像極了那晚徐懷瑾吹得曲子,脈脈婉轉,宛如天籟。他很像再聽一遍,可已經聽不到了,畢竟早已入秋,什麼都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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