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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傷口竟是出奇的舒服,她縮了縮手指,卻惹得楚闌心中一緊,他抬眸看著她,輕聲問道:“弄疼你了?”
沈落辭搖頭道:“沒有。”
楚闌看著她微紅的傷口,心中泛起了細碎的疼,語氣不覺間已經帶了些責怪,“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你去找他,我不怪你,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這幾句責怪的話卻惹得沈落辭鼻頭一陣酸澀,她又想起了徐懷瑾今早的話,心痛的厲害,一垂眼,淚就落了下來。
楚闌心頭一緊,伸手擦去她的淚,將她攬在懷裡,柔聲道:“我沒有怪你,別哭了。”
沈落辭點點頭,淚卻像是止不住一般滾滾而下,滴在他的衣服上,滲進他的心裡,他知道這淚不是為他而流,他也不知道,她與徐懷瑾發生了什麼,只是心中那隱隱的害怕依舊無時無刻的折磨著他,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輸,或許什麼都沒了,她本就不是他的
“你答應過我,再陪我一年,所以這一年中,你不會走的,對不對?”
楚闌忽地一句話讓沈落辭有些恍神,她怔怔地看向他,他墨色的瞳中有細碎的傷痕,扯得她心底一陣酸澀,可卻不知怎麼,說出了一句,“你就不能現在放我走麼?”
楚闌的身子僵住了,張開想說什麼,卻惹來一陣低咳,沈落辭心中一驚,輕聲問道:“你受傷了?”
楚闌想說話,卻惹來跟猛烈的咳嗽,臉色愈發的蒼白,像是一觸即碎的雪花,沈落辭急忙下床倒了杯熱水,遞給楚闌,溫暖的熱意順著指尖傳入,暖著那顆冷寂的心,只是片刻的溫暖卻讓他感到無比依戀,他緩緩將水喝下,眼眸有些恍惚地看向她,“你這麼想離開我麼?”
沈落辭咬著唇低下頭,“對不起。”
楚闌微微一顫,又重新抱住了她,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聲音因為咳嗽有些沙啞,“或許你是度日如年,可這一年,對我來說,卻是太快了,原諒我最後自私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吹落嬌紅(上)
已經記不清是那些日子了,只是日復一日的被束縛在這囚籠裡,鮮花一朵一朵的盛開又枯萎,如同死去的亡靈,徘徊在小院裡,也住進了王嫻語的心裡。
信封早已寄去,卻沒有回應,從開始的期盼,等待,到最後的絕望,不過短短几日,卻耗盡了一生的力氣,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愛、或是去恨了,只是這樣行屍走肉般的活著,體內那顆不安分的靈魂也早已死亡了。
今日她也如同往常一樣早早醒來,卻只是坐在窗前發呆,以往無聊時,春暉都會講笑話給她解悶,可如今這個解悶的人沒了,炎熱的夏日愈發的難熬了。
丫鬟站在她身旁,也不敢出聲,因為前些日子她聽說這位大夫人瘋了,所以不敢招惹她。雖然這些日子她看起來好好的,但是也把不準什麼時候就發作。
正在思索間,門外傳來幾聲響動,在這個寂靜的清晨顯得有些突兀,丫鬟不禁打了個寒顫,急忙跑去開門,只見孫管家站在門外,丫鬟低頭行禮,孫管家點了點頭道:“國丈那邊傳來口信,讓大夫人回府一趟,午時前到,我已經與楚大人說過了,楚大人同意了,讓大夫人趕緊準備吧。”
丫鬟垂首道:“是。”
孫管家隨即退下,丫鬟關上房門,王嫻語依舊坐在窗前,眼裡毫無神采,對身邊的一切恍若未聞,丫鬟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走到她身邊,把剛才孫管家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可王嫻語依舊遲遲沒有反應。
屋中一片安靜,靜的連空氣都冷了下來,丫鬟正要重新開口時,王嫻語卻忽然轉過了眼來,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丫鬟先是愣了一愣,隨即趕忙答道:“國丈那邊傳來口信,說讓您午時前回去一趟,我先侍候您梳妝打扮吧。”
“國丈”王嫻語低聲呢喃,這是她許久未曾聽人提起的稱呼了,那個曾經令她驕傲的家世背景,到了如今才發現似乎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她早已嫁作人婦,即使受盡冷落委屈,也只能嚥進肚子裡,她也不過是父親鞏固權利的工具罷了,而父親那邊,更多的是指望那個身為皇后的姐姐吧?
“大夫人?”丫鬟見王嫻語遲遲沒有下文,小心翼翼的喚了她一聲,心想王嫻語該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卻見王嫻語垂下眼,低聲道:“可有說過是什麼事?”
丫鬟搖搖頭,“未曾說過。”
王嫻語勾了勾唇角,現在的她,連理由都沒有知道的權利了麼?她覺得自己不過是任人擺弄的木偶一樣,毫無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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