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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早就輕浮神態盡顯,而季蔚琅卻仍談笑自若,舉止間卻依舊坦然、淡定,豪爽有之,灑脫有之,風流有之,不羈有之,卻獨獨不見一點的佻薄。於嘯杉心中暗暗有些讚許,此人可交。
柳老闆依然記得曾經光顧過的於嘯杉和季蔚琅,依舊安排了上次侍候的兩個女子,黃衣的那個叫緋蔓,綠衫的那個叫綺蘿。緋蔓照例陪著季蔚琅,而綺蘿還是伴著於嘯杉。席間便時時有人拿他們調笑幾句,尤其是對著綺蘿和於嘯杉,一個沒個眉眼高低卻也自命風流的主說道:“三爺,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也是老夫老妻了,這會兒倒像才識得一般,到底還扭捏個甚?”說完一席人開懷大笑,於嘯杉也一同笑著,只是依舊故我。
“三爺這是為誰守身如玉呢?哪次來也不見對哪個姑娘上過心,以往的要說入不了咱三爺的眼,這綺蘿姑娘可也算是百裡挑一,難道三爺這也看不上不成?”又有人調侃道。
於嘯杉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綺蘿姑娘自然是頂好的,不過陪著方大人的姑娘也是絕色一個,方大人難道還想吃鍋佔盆不成?”
被稱呼方大人的那個,色迷迷地瞄過綺蘿說道:“我倒是想,只怕三爺也是不捨得吧?”
於嘯杉感覺一隻冰冷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抬眼對上綺蘿有些緊張的眸子,微微一笑地回握住那隻手,故意把倆人相握的雙手放在桌上回道:“還是方大人懂我,於某還真是不捨。”
席間自然一片鬨笑之聲,不過不多時也沒人再去關注於嘯杉,各自只顧著跟身邊的姑娘調笑還忙不及。綺蘿低聲地說了句:“謝謝。”於嘯杉便也淡淡回道:“客氣。”並不更多熱絡,只是,兩人的手仍握著,那冰涼的小手漸漸有些汗溼,於嘯杉不經意似的鬆開,自己去倒酒。綺蘿趕緊去接過酒壺,幫著於嘯杉斟滿酒,於嘯杉衝著她暖暖一笑,綺蘿汪著一湖秋水般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於嘯杉說:“三爺,能讓您放在心裡的那個女子,一定很幸福。”
於嘯杉的笑容微微一滯,片刻之後才回道:“也許吧。”說著衝綺蘿舉了舉杯子,自己便一飲而盡,綺蘿也陪了滿滿的一杯。
滿桌菜餚只剩殘羹冷炙之時,席上的人多已喝醉,紅著臉膛,粗著嗓門,更加肆意地調笑,輕薄著身邊的女子。於嘯杉望向也薄有醉意的季蔚琅,後者剛好也抬頭對上他的眼神,兩人視線一交匯間,季蔚琅便已經率先站了起來,抱拳拱手說道:“諸位大人,季某人不勝酒力,明日還有諸多要事要辦,就不陪著各位了,大家繼續暢飲。”偏過頭又對於嘯杉說道:“於大哥你明天便說要回去了,這會兒是準備回去收拾,還是再小坐一陣?”
於嘯杉便也隨後站起來和在座的人客套地告了辭,兩人才要抬步,緋蔓一拽季蔚琅的衣袖帶著些羞赧,期待地問道:“季公子還會再來看緋蔓嗎?”季蔚琅爽快地笑答:“得了空,自然會來看你。”於嘯杉微笑看著面前的二人,感覺到一旁的視線似乎在灼灼地盯著自己,微側過頭去,看見綺蘿也用略帶盼望的眼神望著他,帶著一抹憂傷的希冀。於嘯杉心中一動,說道:“明日我便回去了,日後若有了難處,去米行找老張,我會交代給他。你——若是厭棄了這樣的日子,想要出去,讓老張替你安排。”
綺蘿眼中瞬間映入讓人炫目的光彩,聲音裡帶著微微激動的顫音問道:“三爺,此話可是當真?”
於嘯杉神情未變,暖暖看著她說:“你只要想好日後的生計就好,我管的了一時,卻也管不了一世。”
綺蘿聞言垂下頭,盈盈下拜,“無論如何是否會有求三爺,您能這般照顧,小女子在這都謝過三爺了。”
於嘯杉虛扶了一下,便也不再多話,與季蔚琅一起出了情悅樓。
站在門口,季蔚琅對於嘯杉說道:“於大哥,那明日你啟程時,我再去送你,今天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二人便於情悅樓門前分了手。
於嘯杉沒有坐車轎,步行著走回住處,微醺的醉意讓他的頭有些暈暈的,心裡隱隱想著剛才別人調侃著說的話。是呀,這些年,自己到底是在等待什麼?又是在堅持什麼?為誰守身如玉,又為誰心如止水。
長大成人到現在的十年間,無論是嫵媚多姿的風塵嬌客,還是溫柔恬然的良家女子,更甚者是端莊嫻靜的大家閨秀,自己似乎從沒有過絲毫的動心。大哥鄭嶽平從幾年前便開始心念著他的婚事,最初媒婆差點踩破了門檻,看他實在是無心,也才作罷。但仍時不時地要耳提面命一番,如今也算功成名就,該是安家立業的時候了。
自己是怎麼說的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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