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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舒摘下墨鏡，冷冷地看著關哲凱，薄唇微挑，顯得冷傲不羈。

“你是什麼人？”關哲凱有點戒備的看著霍亦舒。

“我是蘇娜的最愛。”霍亦舒回答的坦然。

餘暖薇只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雖說這年頭斷背百合很正常，但也沒有平常到能隨便看到吧，兩個都是美女，卻居然是百合，真是浪費資源。

關哲凱也顯然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的，而且這還很傷害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比發現那個小三是男人更傷害他的自尊心。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關哲凱試圖不想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對不起。”蘇娜的道歉在關哲凱看來，是那麼的多餘和蒼白。

“這就是你對於我們這麼幾年的感情的回答嗎？”關哲凱苦笑著，他的老婆喜歡女人，而他這個老公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我原本不也知道該怎麼去選擇，是餘小姐告訴了我答案。”蘇娜抬起頭，雖然面色顯得有點蒼白，可是眼神卻是堅定執著的。

霍亦舒的出現，餘暖薇決定當個隱形人，這已經不再是一場公平的競爭了，卻不想，她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推動蘇娜選擇別人的罪魁禍首。

“你確定是我嗎，我只是勸你要珍惜多年的感情。”

“我跟亦舒早在讀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

果然是多年的感情，比跟關哲凱要深厚的多。

第一百零八章

“哲凱，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餘小姐說的對，感情不是同情、可憐或是施捨，更不可以騙自己一輩子的，所以，我們還是離婚吧！”

蘇娜的臉變得蒼白，身子也細細地顫抖起來，可她卻依然堅定地說出了那兩個字，就像她的眼神一樣。

關哲凱的眼中有著強忍著的淚光，痛苦的翻騰掙扎著，“我不相信，我不信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愛過我。”

他一把抓住蘇娜的雙臂，因為太過於用力，蘇娜的臉上顯現出痛苦。

“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霍亦舒上前將蘇娜和關哲凱分開，擋在兩人的中間，“蘇娜對你，只有內疚，所以她逼自己對你好，可她越對你好，她就越痛苦，你這樣都看不出來，怎麼當人家的老公？”

“夠了。”蘇娜大喊一聲，不想讓霍亦舒繼續說下去，可霍亦舒去似乎並不想罷手。

“如果你真愛蘇娜的話，就應該為她這幾年來過著扭曲自己的生活而難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沒面子，覺得自己戴鸀帽子”

“不要再說了。”蘇娜抬手給了霍亦舒一巴掌，她已經對不起關哲凱了，她不想再讓霍亦舒去刺激他。

可是，這一巴掌，卻也打在了蘇娜的心上，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抬手撫摸上霍亦舒的臉，“痛嗎？”

“只要你能不傷心，不心痛，打我多少下都沒有關係。”霍亦舒淡淡的一笑，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剛才挨的巴掌。

蘇娜倒在霍亦舒的懷裡大哭，霍亦舒則傲然地看著關哲凱，就像一個勝利者，不過，她確實是一個勝利者。

餘暖薇一路追著關哲凱離開了度假村，在門口時，猛地一把拉住他，還沒開口說話，關哲凱突然緊緊地抱住她，接著，她便聽到他壓抑的哭聲。

身子好像突然僵硬住一般，有點尷尬，卻又不能推開他，是誰碰到這種事恐怕都堅強不起來，其實能哭出來也好，總比憋在心裡要強。

在車裡坐了許久，關哲凱始終一言不發，因為時間已經晚了，餘暖薇不得不提醒道：“很晚了，我們走吧。”

“餘暖薇，你知道什麼是失敗嗎？我從小到大，讀書成績好，每一次考試都是一次被人羨慕的機會，出來工作以後也是事事順利，從來都沒有失敗過，原來，失敗的感覺居然這麼難受。”關哲凱的情緒很低落，這一次的打擊對他來說果然很大。

“我覺得你不用想這麼多，感情的方面，一向沒有對跟錯的，更是沒有輸贏。”餘暖薇勸慰道。

“但是我跟蘇娜這麼多年夫妻，她天天睡在我旁邊，我居然不知道她喜歡女人，這樣還不夠失敗嗎？”

對於關哲凱的問題，餘暖薇實在是沒有辦法回答，或許，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那個霍亦舒，她拆散我的家庭，如果他是一個男人，我還可以打他一頓發洩一下，但她是一個女人，我可以怎麼做？”

關哲凱的無奈和無助，也讓餘暖薇覺得很無奈也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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