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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他說:“皇上讓你去長清殿。”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他點點頭,他說:“報完到就去。”
我看了看一桌子的橘子皮,有些憂鬱:“大人,已經兩柱香了。”
他一臉淡定:“沒關係,你們年輕人腿腳快。早去早回,你要中午了還不回來,我就不替你留飯了。”
末了還加了一句:“最近行人司開銷很大啊!”
長清殿。
剛走進了就見著新竹從裡頭衝出來,見了就喊:“柳公子,您可來了!”
新竹喊我,從來不帶官職名,乍聽來讓人覺得土包子,可現在才覺得,那才是真正的智慧!
現在誰要喊一聲柳行人,我血都好噴個三尺了!
柳毓也在裡頭,大約在奏對,我一個人走到一邊喝茶。
過了一會兒姜瑞年也來了,帶了一份摺子。接著是我爹柳詹,戶部霍儀。折騰了半天,我肚子裡都是茶水了,他們才拍拍屁股走人。
然後新竹進來了,手裡一大摞的摺子。
我看著允琦那張淡然地臉,覺得皇帝還真不是人當的。
“聽說你今天去過工部了?”允琦翻開一本摺子突然說。
我清了清嗓子:“是臣就是去看看”
“你就是想去看看是誰把你的位子搶掉的。”允琦放下摺子,看著我道:“過來。”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俯首帖耳。
“你是願意多見見我,還是願意多拿俸祿?”
我咳了兩聲瞧了瞧外頭,看到沒人,才扭扭捏捏想開口,結果他突然道:“我只是想見你。”
我在心中連連點頭,我也是呀!
然後
我立馬明白了。
行人司,替皇帝和六部跑腿的衙門,果然可以經常見他。
我憂鬱了。
允琦啊允琦,你怎麼能因為想見我,而埋沒掉一個優秀的工部尚書呢?
咳雖然我的優秀還沒發揮出來
允琦突然拉住我的手,“你要不樂意,我就讓你回工部給張簡做副手。”
我立馬笑著說不用了,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地,還是行人司好,能到處走走出公差,強身健體。
就這時新竹從外頭過來了,我嚇得想把手從允琦那裡抽回來,結果被他拽得更緊。
“怎麼了?”他問。
新竹看了我們一眼,就跟見了空氣似的,淡淡道:“蕭尚書和陸指揮使都沒來。”
“蕭華衣的傷還沒好?”
新竹想了想,“也許是。”
允琦突然看了我一眼說:“想不想出去走走?”
我立刻搖頭。
我覺得,秉承他從小把我折騰大的原則,這個“出去走”很不簡單。
他笑了,他說:“別看你憨憨的,其實精著呢!”
“不過這事兒,除了你別人也未必有辦法。”他說:“這樣吧,要是蕭華衣五天之內還不回刑部當值,你就走一趟。”
於是五天後的大中午,我站在了陸小侯爺府上的小庭院裡。
允琦說,蕭華衣差點死在牢裡,這點他很內疚,但是就因為這個陸曼凌把他藏府裡不讓他回來上班,也太霸道了。
而且陸曼凌不但不讓蕭華衣去刑部當值,還自己給自己放假,真是集卑鄙、無恥、可恨於一身的大無賴啊!
其實我覺得允琦才無賴呢,他不想正面去惹陸曼凌,就讓我去找他麻煩,還美名其曰:讓我狐假虎威一回,積累政治資本。
騙小孩兒呢!
我站在陸曼凌的房門前,拉過來一個下人,問:“你們小侯爺還沒起床呢?”
“起了,剛起來用了早飯。”
“然後又睡了?”
那人慾言又止。
突然一個年紀大一些地湊了過來道:“這位大人,要不您先去花廳等著,我去喊小侯爺起來。”
我說不用,“讓你們去喊不就沒意思了?”
我說:“你們都下去,一個人也不要留。”
見那兩人猶豫,我一個瞪眼,“嗯?不想走?那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一到去宮裡挨棍子去!”
我眼睛還沒來得及眨一下,身邊立刻只剩下西北風。
其實我也挺緊張的,雖然有允琦保我,但一想到要惹的是這個手握兵權的小侯爺,腿就有些哆嗦。
但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