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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至此,目湧流光,滿面愧色,似乎內心有著無窮的悲痛和慚愧。
盲龍柯天雄冷冷介面道:“大師兄不必過分自咎,小弟之凌家堡所遭受的損害並不亞於八師弟之採虹莊,但小弟並未倒下,可見八師弟實有其自我檢討的地方!”
病龍柴亦修長嘆一聲道:“正是,八師弟平日太過好色,以至為降龍老賊的女奸細花彩雲所乘,唉”
醉龍常樂微笑道:“食色性也,我以為好色只是一個人的弱點,並非一個人的汙點,所以八師弟的下場仍值得我們同情”
睡龍董路臣在低頭打“瞌睡”,這時慢慢抬起了頭,睜開一對惺忪睡眼,望向禿龍嚴公展問道:“大師兄發「蟠龍令」召我們來此,不是光為批評或同情八師弟的為人吧?”
禿龍嚴公展面呈凝重之色,沉痛地道:“當然,愚兄發出「蟠龍令」召請諸位師弟來此,乃是有一件極重大的事情要與諸位師弟會商。不過,今天在未談到正題之前,愚兄不得不先為我個人澄清一下,因為最近有人造謠說:降龍聖手即是我們九龍之一,更有人說愚兄便是降龍聖手,理由是愚兄不應敗給那個假「降龍聖手」,不知諸位師弟對此是否也存看什麼疑問?”
在座各人默無一言,醉龍常樂見氣氛不對,忙道:“大師兄已在「蟠龍今」上說明敗給假「降龍聖手」是因先已受人暗算之故,所以小弟對此不敢存疑!”
病龍柴亦修接著點頭含笑道:“是的,小弟也不敢有絲毫存疑,但不知大師兄當日受了何人的暗算?”
禿龍嚴公展面現愧色道;“慚愧之至,愚兄至今仍不知那發暗器者為誰,當時只隱約看見樹林中有一團黑影一閃而沒,好像是個殘缺雙腿的人,至於那種暗器尤為特別,是一支細如牛毛的毒針,打出後不帶一點聲響,故此愚兄不幸為其打中!”
文龍宮天影開口問道:“大師兄被打中何處?”
禿能嚴公展解袍裸露出上半身,轉身背對諸人道:“就在這背部,離靈臺穴只差一寸,諸位師弟請看吧!”
眾人注目一望,果見他背上有一點瘀黑的傷痕,盲龍柯天雄眼瞎看不見,但其餘五龍均是老江湖,一看便知那傷痕確是為毒針所傷的。
笑龍翁笑非一見大師兄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竟不惜當眾解衣露體,不禁咧嘴哈哈笑道:“大師兄何必如此,咱們幾十年的師兄弟,難道還會懷疑大師兄的話是假的麼?”
睡龍董路臣慢吞吞地道:“是啊,可惜二師兄帶來的那個假「降龍聖手」已在途中咬舌自殺了,否則倒可以叫他當眾指認一下,看我們之中誰是降龍聖手!”
上官慕龍觀察六位師伯的神色和語氣,心知師伯們雖不敢相信大師伯就是降龍聖手,但也不無一點懷疑,這時聽說那假“降龍聖手”已在途中自殺,不覺脫口驚呼道:“啊,那假降龍聖手自殺了?”
醉龍常樂轉望他頷首道:“是的,我和你二師伯打算把他帶來水晶宮讓大家問問,哪知他竟乘我們睡覺時咬舌而死!”
病龍柴亦修詭笑道:“四師兄可曾告訴他要帶他來水晶宮?”
醉龍常樂道:“是,其實他自己也看得出來!”
禿能嚴公展怎會聽不出眾師弟句句中都蘊藏著另一層意思,因此面色十分難看,穿上衣服之後,掉頭大喝道:“來人,上酒菜!”
六個婢女應聲由側門魚貫人廳,有的捧酒壺,有的端萊餚,動作極為熟練伶俐,把酒萊擺上桌後,一個留下酌酒,其餘五人悄然而退。
禿龍嚴公展舉杯環望眾師弟強笑道:“諸位師弟,愚兄覺得降龍老賊的離間計已快成功,我們來為他手段之精絕乾一杯吧!”
其中醉龍常樂為人較富感情,聽了不覺面有愧色,低下頭道:“大師兄剛才說有一件極重要的事情要大家會商,何不說出來先讓大家明白了,然後再謀一醉?”
文龍宮天影介面道:“正是,大師兄在「蟠龍令」上說,事關恩師遺命,如是會商那件事,小弟以為不應該在酒席上!”
禿龍嚴公展苦笑道:“師兄弟之間貴在同心無猜,我們師兄弟不幸搞到現在這個樣子,再談那件事已無意思,今天愚兄就算略盡地主之誼,請諸位師弟飲一杯水酒,餘者不談也罷!”
語畢,舉杯一飲而盡,神情頗為激動。
六龍一齊將手中一杯酒喝下,笑龍翁笑非“嘻嘻”笑道:“常言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老實說,我們師兄弟所以貌合神離,自然有許多因素,今天乘這機會,大家不妨開誠佈公來談一談,包括如何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