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店的是一對四十左右的夫妻,雖然穿的破舊,但很整潔,客棧裡打掃的也算乾淨。男人掌櫃兼廚師,女人跑堂兼打雜,反正人不多,倒也支應的開。
可能是起的太早,或者走路太急冒了風的原因,三娘從中午起就臉紅腮赤,發起燒來了,等趕到奔馬鎮時,已經燒的十分厲害了。
一下了馬車,張山就扶三娘去了客房,我在後面吩咐店老闆趕緊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後,給開了個方子,抓了點藥,熬好後,喂三娘喝下了。藥裡可能加了安眠的藥材,三娘喝後沉沉睡去了。
張山坐在三孃的床頭,不斷的幫三娘壓壓被,掩掩脖頸,生怕灌進一點風去。他坐也坐不安穩,時不時起身摸摸三孃的額頭,試試還燒沒燒,若是感覺溫度仍高,就會皺眉嘆氣,擔心焦慮之情,溢於言表。
看三娘安頓好了,我也實在撐不住了。
折騰了這一會兒,我只覺得頭轟轟做響,沉重如鼓。
張山送我出了房間門,見我走不太穩,伸出手就要扶我,可能是想起男女授受不親了,扎楞著兩手有些不知所措了:“小姐,三娘病的這麼重,明天就讓她在這裡養病吧,我一個人帶小姐去行麼?”
這個大漢可能是沒怎麼求過人,說這話的時候極為不好意思,聲音也很低。
我微微一笑:“明天不去了,等三娘好了咱們一起去吧,三娘有病,留她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張山急急道:“那怎麼行?小姐也病著呢,三娘吃了藥,明天再歇一天,就能好了,不打緊的。”
“我的病都這麼長時間了,不在乎這一兩天,明天不去,你安心照顧三娘吧。”我晃了晃輕飄飄的身子,實在沒有精力再與他客套,扶著牆壁,慢慢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到房間,我就和衣躺到床上去了。
以前經常在戲文裡看到,動不動就說那些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十分柔弱,出氣稍微大點就能吹倒了。
我現在,終於做了回戲文上的千金小姐,不光出氣大點就吹倒,就是沒人出氣,我也倒了。
累,身體四肢如同石頭壓墜一般,抬都抬不起來。
稍微一動,心臟怦怦怦跳的很快,似乎要躍出胸膛一樣。
我拉過被子,闔上眼,閉目養神。
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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